“念念,我可能要去英國一趟,因為宮外孕檢測儀進入緊張的實驗中,必須要去英國開醫學術業大會。”想來紀慈對這項項目很上心,蘇念沒多想,她踮起腳尖,親吻他光滑的額頭,“你要早去早回嗷,不然我可是會擔心你的。”
在臨走前的前一天晚上兩人又在纏綿時,紀慈先是輕輕的吻遍了蘇念全身,那些落在她身上的吻細碎溫柔而依依不舍,即便是要她也是輕輕的要。
因為這樣心事重重的紀慈是她從未見過的,記憶裏的紀慈一向睿智果敢冷靜毅然。
蘇念隻能把這一切都歸結於是工作的壓力,便靠在他的胸膛前緊緊地摟著他像哄小哲一樣,“戀人分開是常有的事啦,我們隻是平日裏太黏了,不過是去開個會而已的嘛!我會在家好好照顧好自己的,你也要哦。”
紀慈依然將頭抵在她的頭頂,她看不到他的神情,卻覺得像是他會離開很久一樣,心裏始終覺得有些什麼暴風雨即將來臨了,隨後又笑了笑怎麼會呢,是自己太多心了吧。
空蕩蕩的房間,平時看什麼都覺得溫馨舒適,現在紀慈一不在,好像房間裏麵所有的東西,都失去了原有的顏色,變得黑白不堪。蘇念坐在餐桌前,神色呆滯,失魂落魄。
廚房是蘇念當時親自布置的,餐桌,餐盤,所有的一切,都帶著溫馨。可是,現在,蘇念隻覺得冷清。
她將筷子放下,看著麵前色香味俱全的飯菜,卻沒有一丁點味道。她從來不知道,原來吃飯是一件如此艱難而痛苦的事情。
蘇念起身,回到臥室,一頭栽進了被子裏麵,鼻尖充斥著紀慈的味道,漸漸的,睡了過去……
蘇念心裏的難受是真的,但是,生活並不會因為他的難受而停下腳步。回到學校,蘇念還是努力打起精神,過著正常的生活。
同桌墨舒欲言又止的看著蘇念,她先是將書放入包裏,又假裝從抽屜裏拿文具,要怎麼搭訕對於內向的她來說仿佛是個大難題,她終於憋不住了,“蘇念,你最近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蘇念聽到聲音,將目光從窗外移回來,見到是墨舒在跟他說話,勉強而禮貌的笑了一下,“我沒事啊。”她的難過,有表現的這麼明顯嗎?
“可是,你的臉色真的很差!最近季節轉換晝夜溫差大要照顧好身體哦。”在不熟的情況下墨舒隻能選擇尬聊。
“是,知道了。墨醫生。”蘇念忍不住朝墨舒吐了吐舌頭,墨舒毋庸置疑是內向的,她對醫學近乎可怕的癡迷以至於朋友很少,而她害羞打招呼的模樣蘇念看在眼裏。
墨舒聽蘇念這麼說,不好意思笑了起來,心裏一股暖流流過,原來人與人之間的交流這麼簡單。同時心裏又升起罪惡感。
兩天前墨舒被紀慈叫到辦公室,墨舒當時一臉懵逼。
“教授,我論文上禮拜按時交了。”紀慈的辦公室是獨立的,他拉著窗簾氣氛安靜的可怕,此時他正查閱著作業完成情況,俊氣的臉上全是認真。
“墨舒,a市黑道世家墨家的千金,跆拳道黑道,極擅長用毒...”紀慈背書般的背出她的家底,這個男人向來過目不忘。
難不成自家和紀慈的皇甫事業發生了衝突?墨舒不安想著,紀慈修長的腿卻已向她邁進,“墨家善於害人,而我紀慈素來救人,不知道墨家知道小姐私下裏報考我的學校是什麼表情?”
他玩味笑著,絕代風華裏的眼裏滿是戲謔。
“教授...”蛇打七寸的滋味大概如此,墨舒緊咬住唇,經曆過不少凶險,她比常人冷靜的多,“那教授需要我做些什麼?”
“我不在的時候照顧好我的女人——蘇念。”細碎的陽光照在他冷峻的臉上,竟多了幾分柔和。
“可是我跟她不熟。”墨舒顯然有些為難,為了掩藏自己身份她幾乎和同班同學沒有過多接觸,蘇念是她的同桌,也隻是淡淡之交。唯一多的交流怕是筆記書寫或文具不小心掉到對方位置上去了。
“我不管,你照做就是。”紀慈執拗的像個孩子,“她父母很早離開她,她沒有安全感。”
墨舒猛然一驚,蘇念雖然話不多,但整個人給人的形象是陽光可愛的,沒想到她竟然和自己有相同的經曆,她的父母也是在她很小時離開了她。
“好。”墨舒答應保護蘇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