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蘇念似乎懂他的這種口是心非,心裏怎麼會不在乎自己的母親呢,就是嘴硬罷了,蘇念走到紀慈身邊,撫著他的肩頭,“我喜歡你呀!”
紀慈的臉上頓時笑開了花,轉過來掛了一下蘇念的鼻子,說道,“傻瓜,你不用安慰我,我也不是小孩子了。”
蘇念嘟了嘟嘴,“才不是安慰你呢,我說的是真的。而且哪有不愛孩子的父母,你是不是和你媽媽有什麼誤會?”
“沒有誤會。我從小就努力學習各種英式禮儀,學習英國的食物做法,因為我媽媽特別注重她家族的傳統,可是就算我學習的再好,再怎麼討好她,她也不會多注意我一眼。後來我累了,就不再做這些了。”紀慈的語氣依舊毫無聲色和感情,淡定的像是在講述別人的童年一般,波瀾不驚的樣子讓蘇念看了心裏油然升起一種刺痛感。“20歲之後吧,我就很多事情都不會再做了,包括早餐。你有福了,這可是陳釀了六年的手藝!”
蘇念看著紀慈來回忙碌著準備早餐的身影,雖然胃裏餓的空落落的,但是心裏並沒有多期待早餐填飽肚子,她更希望這裏有很多的愛和溫暖,來填補上紀慈空虛空白的幾年時光,讓他的日子少一些悲傷和失望。
蘇念緩緩走到紀慈的身後,從背後環抱住他的腰,他的腰結實有力,抱著滿滿的安全感。蘇念輕輕摟著他,靠在他的背上,,“早點遇到你好了,你就也可以早點給我做早餐吃。”
蘇念明白,紀慈總是很心疼自己,雖然他從來不說,但那種感情的寄托和流露,往往在不言而喻之間體現的就已經清清楚楚。
他心疼自己年少就獨身一人闖蕩,所以想要加倍的對自己好,想要彌補自己缺失的那些愛。她又何嚐不想給紀慈溫暖,感化他冰封住的心和身體,讓他融入每一個人的熱切之中。
紀慈孩子氣的從他們手中奪過自己的成果,衝三個人做個大大鬼臉,向餐廳走去。
蘇念帶著兩個孩子跟在後麵,竊竊私語,“圍裙超級適合他的!”
“那...那我要有兩個姐姐了?”小哲伸出手指若有所思的說著。
紀慈絲毫不理會幾個人拿著他打趣,哼著歌走到餐廳內擺盤。一家人溫馨幸福的一天伴隨著紀慈美味的料理開始了,想起剛開始時的誤會和生疏,現在早已煙消雲散,家人們在一起其樂融融的打鬧。
“做的真好吃!”大家坐好之後,蘇念率先入口,紀慈果然不是吹牛,他的手藝確實很棒,比得上大廚。蘇念稱讚紀慈,衝著他豎起一根大拇指。
“那你要怎麼獎勵我?”紀慈對蘇念一挑眉,壞笑的看著她,心裏又動歪心思。
蘇念麵色羞紅,看了一眼對麵正在吃飯的小哲和紀尹爀,把手伸到桌子下麵戳著紀慈的大腿,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孩子們還在呢!”
紀慈本來手裏拿著報紙正在看新聞,聽到蘇念的話之後抿了抿嘴唇,做作的把報紙立了起來,擋在兩個人麵前,然後迅速的在蘇念的小嘴上嘬了一口。
蘇念一下臉從脖子紅到耳根,對麵的兩個孩子心知肚明,隻是懶得挑破他們兩個幼稚的大人。
“咳咳......”放下報紙,蘇念假裝輕咳了幾聲,見兩個小家夥並沒有理會,隻是自顧自的狼吞虎咽吃著早餐,才安心的深吐一口氣。
蘇念和紀慈都有在吃早飯時看報紙的習慣,兩個人索性直接合看一份報紙,蘇念小鳥依人的依偎在紀慈的旁邊,看著最近又發生了什麼新聞。
突然,兩個人的目光彙集到同一個版麵,醒目的新聞標題實在難以不惹人注目——醫學天才紀慈的又一世界壯舉。
蘇念看看報紙,再看看身邊麵色難看的紀慈,怯怯的問道,“這個人......是你吧?”
紀慈在看到新聞的刹那,俊臉微怒,一手拍下報紙,嚷道“紀宸這家夥!”,然後狠狠咬了一口手裏抓著的吐司,仿佛將吐司當成了紀宸,咬牙切齒的一口下去。
蘇念拿起報紙,仔細看著新聞的內容,原來是紀慈的新成就宮外孕測試儀發表,他在預防醫學上的貢獻每次都能使業界震驚,這次想必又會引起醫學界的轟動。
紀慈的目光總是深遠道別人觸不到的地方,所以隻要他的作品發表,都會是占據新聞最大版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