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父親。”紀慈牙根緊咬,並沒有多做解釋,隻是低下頭向父親認錯。
“你多大個人了,這點事情還沒個分寸,這種醜聞上麵出現你的名字,成何體統!虧得我太相信你。你把女人帶回家裏住了,我不反對。但你怎麼可以去這種低俗的場所,還被大肆報道出來!”紀言和被氣得來回遊走,雙手背在身後。他對紀慈一直寄予厚望,而且信任極大,突如其來的醜聞如同晴天霹靂。
“我以後一定會注意的,父親。”紀慈隻有在父親麵前才會俯首認錯。
“哼,你最近給我老老實實待在家裏,哪裏也不去,外麵的事情我來解決,你給我反省。”
紀慈被父親下了禁足令,一向不會忤逆父親的他隻得聽命。然後目送父親離開。
父親離開後,紀慈將外套狠狠地摔在地上,坐在沙發,雙眼緊閉,深吐一口氣,向旁邊的傭人問道,“蘇念回來了嗎?”
“夫人和前幾日一樣,今早清晨就離開了,沒有回來過。”傭人在一旁恭敬的回答道。
紀慈隨後拿起手機,撥通了董特助的電話。和往常一樣,等待鈴聲不超過三秒,電話就會接通。
“喂,老板,請吩咐。”電話那頭傳來董特助冷靜沉著的聲音。
“這幾天你給我盯著蘇念的一舉一動,她見過的人,去過的地方,我都要知道。”
紀慈被蘇念冷落很多天,被禁足在家的他每天閑的無所事事,隻能在家裏左一圈又一圈的閑逛,想跟蘇念搭幾句話。
蘇念早上出門,誰想到紀慈悠哉的坐在沙發上看晨間新聞。看見蘇念出來,紀慈趕緊叫住她“喂,你今天早點回家。”
“不要你管。”蘇念頓了一頓,直直的向門口走去。
“最近有女大學生失蹤的事。”紀慈急切的解釋道。
蘇念不耐煩的翻了大白眼,心裏想著,他真實什麼謊話都說得出來,每天上學都風平浪靜的,哪有什麼失蹤。
“哼,我知道了。”蘇念為了盡快擺脫這個粘人的大惡魔,隨口應付著。
紀慈以為她真的聽進去了,就沒在吱聲。像個被拋棄的孩子一樣可憐的望著蘇念離去。
不過那天蘇念果然沒讓人失望,吃過晚飯後就回家了,紀慈看見蘇念進門,也安心了不少。
可是第二天,因為蘇念和紀慈冷戰許久,紀慈又被父親禁足後隻能老老實實呆在家裏,看不見蘇念一舉一動的他心急如焚,隻能讓董特助隨時報告。
夜色降臨,跟穆琛亞約好一起練歌的蘇念早早的開始打扮,本想穿的漂亮一些,但奈何身上的吻痕太容易暴露,隻能悻悻的穿了件保守的衣裳,用厚厚的遮瑕膏遮住了吻痕。
透過鏡子裏看著吻痕被遮的七七八八,蘇念還是歎了一口氣,然後拿出一條絲巾紮在脖子上。看著落地鏡裏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自己,蘇念對自己微笑了一下,然後輕聲鼓勵著自己:“沒關係的,開心點,這是跟琛亞最後的相處時光了。”
蘇念撥通穆琛亞的電話,電話那頭響鈴響了兩秒鍾,電話接起,穆琛亞溫柔的聲音從手機傳了出來,周圍環境有些吵鬧,但穆琛亞的聲音還是可以聽得一清二楚。“喂,小念。”
“嗯,你那邊準備好了,今天是要排練的吧。”蘇念盡力使自己的聲音平靜,不要讓穆琛亞聽出自己的小激動。
“準備好了,你過來吧,今天排練隻有咱們兩個。”
“好。”
掛了電話之後,蘇念讓自己的心境平靜一些,要不起波瀾的去麵對穆琛亞,完成自己搬出穆家時候做出的承諾。
穆琛亞從小就不會強迫蘇念做她不喜歡的事情,跟他在一起總是能感受到輕鬆和愉快。不像和紀慈,和他相處起來總是滿滿的壓迫感。時間也過去了很久,蘇念心中的顧及和難過也減輕了許多。所以,她還是很期待自這次見麵的
紀慈悶在自己的房間裏,坐在柔軟的椅子上,雙腳舉起,交叉放在桌子上。雙目緊閉,思考著這些日子和蘇念的相處。
他很不甘心自己心愛的女人對自己熟視無睹,讓他的自尊心前所未有的受挫。但是麵對這樣一個無法馴服的女人,紀慈心中竟然激起了前所未有的感覺。新鮮感和挑戰感摻雜在一起,讓他想一定要征服蘇念。
蘇念和穆琛亞的過往,是紀慈最在意的事情。二人之間的關係,還有這些年來的相處,紀慈都在暗中調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