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宸在西郊有座別墅,別墅裏醫療器械應有盡有,他的父親紀言和是醫學界有名的神醫,眾所周知,紀言和對大兒子不聞不問,對小兒子卻極度寵溺,作為父親紀言和知道紀宸心裏愧對佑美,他用人脈幫他聯係了這支強大的心內科隊伍,取名為hope。
“二少爺,小姐才睡著。”hope的核心醫師何天益向紀宸打招呼,紀宸不失禮貌的“嗯”了一聲,視線溫柔看著蜷縮在床上的女孩,她睡著了,但眉頭始終緊鎖著,血液的供應不足使得她連睡覺的呼吸都急促,紀宸坐在床邊,骨節分明的大手為她梳理著倔強到根根豎起的短發,眼神裏滿是寵溺和心疼。
“何醫生,如果佑美現在的心髒等不到我為她匹配的心髒,我們先將她放入零下的液態罐中。”紀宸好看的臉上滿是嚴肅,他第一次在報紙上看到有人用這種方式保存病重妻子時,除了震驚還有喜悅。
隻要他挖出蘇念的心,紀佑美依舊能複活,“佑美,一定要等我。”
聽到紀宸固執的答案,何天益一點也不吃驚,深情大概也有遺傳因素,其實早在20年前紀言和就冷藏了一位美麗的小姐,但避免輿論沒有公開過。
星期日,紀教授和大兒子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眼中映出睡意朦朧的彼此時有些失笑,“小鬼你的雞窩頭真有型。”紀慈無情嘲笑著兒子紀尹爀。
“daddy,胡渣太邋遢。”紀尹爀也不示弱,穩穩抓住紀慈的弱點,下一秒兩人都極速跑向最近的衛生間,紀慈仗著腿長的優勢率先到達,他“啪”的一聲把門關上,仔細瞧著鏡子裏那張精致的臉。這小子也沒瞎說,的確有些胡渣,但也不至於邋遢,反而倒有幾分野性的男人味,紀慈才答應紀言和當教授那會兒不是沒想過留胡子,然而才留幾個小時他就受不了了,他有嚴重的潔癖!
長桌上依照紀尹爀口味放著經典的英式早餐,雖然紀慈血液裏也有三分之一的英國貴族血統,但他更樂於中式早餐,可能兒子血液裏遺傳到的英式分子比較多吧,填鴨式的早餐而已紀慈也就隨了兒子。
紀尹爀簡單粗暴的咬著金黃色的吐司,小嘴吃的油膩膩的,紀慈拿出手帕細心的為他擦拭,“爀兒,以後你有心事,一定要跟爸爸說,爸爸再也不動手了。”紀慈磁性的聲線震動,回蕩在紀家別墅悠長的走廊裏,格外清冷,卻也帶有難得溫柔。
“可相對而言我更喜歡跟蘇念那個愚蠢的女人說。”紀尹爀抬頭凝視自己的父親,細膩的臉蛋如同凝脂玉石。
愚蠢嗎?十幾歲的年紀就學會攀上闊少了,能讓一個少爺養六年還玩不厭,鬼相信他們沒發生過什麼,隻是沒想到穆琛亞這種外表謙和的正人君子竟然喜歡青澀的果子,不怕澀嘴嗎?
“9月9日,穆氏企業宣布與大岑企業聯姻,據媒體報道穆氏四少穆琛亞昨日與大岑企業唯一千金岑蓉兒共入酒店,一夜未歸,知情人稱兩人於月底完婚,粉絲哭昏廁所...”紀尹爀最喜歡早間八卦了,因為紀慈有時會出現在鏡頭裏,紀慈本人一點也不care。
穆琛亞要和岑蓉兒結婚了!紀慈腦海裏第一時間浮現的是蘇念那張傻兮兮的臉,真傻,像他們這種貴族子弟對自己婚姻根本沒有選擇權。
“要不,我們把她請到我們家...當...保姆?”紀慈接著兒子梗繼續,這樣一點不像關心她,對。
“daddy,那得看你本事了。”小鬼頭老油條的拍拍紀慈的肩,就以蘇哲對他的討厭程度,以及他老子想扣蘇念20分,大概腦子生鏽了才會來“狼洞”吧。
“別說,就憑一點你daddy就能讓蘇念乖乖就範。”紀宸看完紀佑美剛剛回來,在門口聽到父子倆的議論心中一喜,要是蘇念在自家,要動手方便的多。
“額?”紀慈摸摸自己絕美的臉,毅然搖頭,“我拒絕。”
紀宸一臉無語,“哥,你想到哪裏去了,六年前你搶救過蘇念的母親,還為她付了醫藥費。後來你出了場車禍,不重要的事怕是不記得了。”
紀宸用遙控器調開八卦新聞,六年前皇甫醫院重症監護室的監控清晰在屏幕上放著,隻有jc六年前擁有強大的科技。
“為什麼...我...”從小記憶力驚人的他,在腦海裏搜尋卻沒有一絲痕跡。可監控裏她挺起脊梁,絲毫不怯服的模樣莫明的熟悉。
六年前,醫院內女孩稚嫩的小臉漲的通紅,身邊沒有一個人替她說話,她自己就如同擁有千軍萬馬一般泰然自若,倔強的拋出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