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滁鎮二十裏外的一處山溝裏住著一戶農家。農家的家主夫婦都是以務農為主,從不敢節外生枝。農夫早出晚歸,或開墾種植或砍柴打獵。農婦則是待家而織,或照看家戶,或蓄養家禽什麼的。農夫常對兒子說,在城鎮裏安家還是有點有頭有臉的親戚的。這總是農夫引以自豪的話題。而安然則是這對農家人的寶貝兒子,安然是一個實實在在什麼都不懂的農村娃。整天隻知道跟著小麻雀姐姐屁股後麵。因為小麻雀姐姐什麼都懂,比父親母親還懂得多。每天小麻雀都給安然編各種各樣的故事講給他聽,有妖怪神仙的,安然聽得如癡如醉。
“麻雀姐姐,你見過神仙沒有,他們都長什麼樣啊。是不是都在天上飛來飛去的啊。”安然瞪著大大的眼睛好奇地問麻雀。
“對啊,神仙都是會飛的。而且還長得很漂亮。”
“有麻雀姐姐漂亮嗎。”安然斜著頭望著麻雀,希望她能告訴自己答案。
“等你以後變得很厲害了見到神仙了你就會知道了。來,然然,姐姐教你玩遊戲。”麻雀牽著安然的手,這個秀氣孩童的手不自覺的抖了一下。
“姐姐,又是那個讓自己身體很疼的遊戲啊。讓我自己擺一個姿勢在那裏一動不動,然後姐姐弄來一陣風一樣的東西在我的身體裏麵流來流去的,弄的我身體好疼好不舒服。姐姐不要玩好不好。”安然有點哀求的看著麻雀。
“你不玩的話,姐姐就再也不給你講故事了,姐姐就再也不陪你玩了。忍一忍就好,然然是個男子漢。“麻雀教安然玩的遊戲居然是活血通經的功法,兩年前麻雀就潛移默化地讓安然自己練習功法了。雖然是最基本的活血通經的功法,但是練的好了可以為以後的修煉之路打好強硬的基礎。
“麻雀姐姐現在好了沒,都疼死我了。”安然緊咬著牙,閉著眼說。剛開始的時候是盤坐著的,後麵安然疼地把腳蜷縮在一起了。
“不行,還有半柱香時間。停一下都不行。“麻雀強硬的語氣令安然一句話也不敢再說了。他生怕麻雀姐姐會不理他了。隻有咬著牙默默地流眼淚。因為他不想看到麻雀姐姐不高興的樣子。自從麻雀姐姐出現在他的生命裏後,安然似乎再也離不開麻雀姐姐了。這是一個八歲的小男孩對姐姐的喜愛和依賴。就算他再疼在痛,他也會按照小麻雀說的那樣做而且堅持到底。
見到小安然堅持地忍著疼痛默默流眼淚的樣子,小麻雀心裏一股一股的心疼油然而生。但是她不能心軟,她必須這麼做,這是為了安然以後能夠更好的保護自己,所有現在的苦和痛必須忍著,忍到最後。
一股接著一股的氣體在安然體內流動旋轉,合著安然的血脈逆向流動。順則通逆則亂,安然的疼痛是有血脈逆流造成的。血脈逆流就會使得血管和經脈膨脹衝蝕而造成全身疼痛難忍。這不是一個小孩子能體驗的痛苦,但是安然必須忍著。忍到最後麻雀對著他的一副美麗的笑臉。突然安然體內的血脈流通速度加快,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快,伴著刀裂的感覺膨脹著。安然的膽經、肝經、肺經、大腸經、胃經、脾經、心經、小腸經、膀胱經、腎經、心包經、三焦經這十二條經絡異常的紊亂著。還有督脈、任脈、衝脈、帶脈、陰維脈、陽維脈、陰犞脈、陽犞脈這八脈被強大的氣血衝蝕著隨時都有爆破的危險。
一陣陣呼天嚎地的叫喊聲從小男孩安然的口中傳出。一個八歲的孩子怎麼能忍受這般撕心裂肺的痛苦。小麻雀見此也心痛不已,在安然剛叫出三聲後,便毅然把自己的小手塞進安然的嘴裏。小麻雀就這樣閉著眼用自己的小手讓安然這麼咬著。安然全身冒汗,身體經過一陣陣抽蓄後便緩緩地停下了這種劇烈的反應。體內的血脈也慢慢的減緩下了。突然體內血脈裏流動的東西從逆流大逆轉來變成了順流,一切都暢通了,一切都舒適了。安然也張開了嘴巴,一個血淋淋的小手也出現了。安然全身的經脈經過一段折磨後恢複了平靜和自然,但是他的經脈比以往更有韌性和生命力,比一般的人要強大十倍不止。
安然自己也覺得身體不痛了,甚至越來越舒服了。有無數的暖流湧進血脈和肌肉裏。安然慢慢睜開眼睛來:”姐姐,不痛了,我身體越來越舒服了。“安然說完才發現麻雀姐姐手上呈現一個血跡斑斑的牙印,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咬的是麻雀姐姐的手。
“麻雀姐姐是我咬了你嗎,都是安然不好這點痛都忍不住。姐姐疼不疼,你打安然吧,都是安然不好,咬疼姐姐了。”安然拿著麻雀的小手,不停地灑淚。
“小然乖,姐姐什麼時候會忍心打你,姐姐不疼,隻要安然身體舒服就好了。”說著就一把把安然抱在懷裏,然後再用自己的衣袖幫安然拭擦眼淚。擦完了,小麻雀在自己的裙袂一角撕下一片布料來把自己的手包紮了一下。“瞧,姐姐的手也好了。沒事了,以後姐姐再也不讓然然的身體這樣的疼了,姐姐發誓,是姐姐對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