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這兩樣東西,鍾海辰一個勁的問陸老道要如何救兒子,怎麼個救法,什麼時候去救,陸老道聽聞一笑,說自己要留在家裏做法,且家中不能有女人,而鍾海辰則要自己去醫院救兒子。

陸老道這麼一說,鍾海辰又開始猶豫了,心說家裏不能有女人,救兒子又要自己去,這不是擺明了家裏不能留任何人麼?萬一偷東西怎辦?

發現鍾海辰猶豫,陸老道不禁一陣歎氣,搖了搖頭便開始收拾東西要走,鍾海辰一看也虛了,畢竟是救命稻草啊,這次放手可就不知道還有沒有下次了…跟陸老道前言不搭後語的解釋了一通以後,陸老道可算把東西又拿出來了,一陣忙活之後便在鍾良睡覺的床四外插了一圈的香(說是一圈,其實也沒幾根),最後交待鍾海辰要照著黃紙上的圖案,用手指頭蘸著木盒子裏的東西在孩子的病房窗戶外頭畫一個一模一樣的,並一再強調一筆都不能少,十分鍾之內絕對不能擦,就算豁出性命也要畫完保住,否則孩子可就真完了…

拿著木頭盒子和黃紙,鍾海辰一路狂飆的騎車到了醫院,此刻鍾良剛做完化療,看見父親來了還挺高興,但鍾海辰可沒心思跟兒子打啞謎,而是掀開盒子開始用手指頭蘸著黑色藥膏在窗戶玻璃上畫起了小人。

起初,鍾良還以為父親在逗自己開心,一個勁的傻笑,但笑著笑著臉色就變了,哇的一聲便嚎了起來,呼的一下便用被子蒙住了腦袋,見兒子如此舉動,鍾海辰也是一愣,下意識的一回頭,原來一個女護士正站在自己身後,兩隻眼睛像狼一樣閃閃發亮,臉色黑青黑青的,雖說這個護士眉眼應該還算漂亮,但兩眼的凶光與黑青的臉色可著實讓鍾海辰打了個冷戰。

“你在幹什麼?”護士的言語之間沒有一絲的感情,就像是現在的電子表語音報時一樣,字與字之間仿佛是拚起來的。

“我…我逗孩子高興高興…”,雖說心裏有點發虛,但鍾海辰卻並沒在乎,隻是用身體擋住了已經畫好的小人,這年頭長成什麼樣的人沒有啊,陸老道那個“青麵獸”徒弟不還是什麼什麼護體呢麼?這護士眼神怪點有什麼好怕的?

就在這時候,隻見這護士的手裏卻不知從哪裏多出塊白布來,伸手便要擦玻璃上的小人。幸虧鍾海辰反應快,身子一歪擋住了護士,不過這一擋也讓鍾海辰心裏一驚,當年自己可是軍人出身,每天跑五公裏的體格,而剛剛卻差點被這個護士撞趴下,怪不得陸老道要交待豁出性命也要把這個圖護住呢,莫非這個護士也是那個十世什麼妖怪派來殺我兒子的?

一看鍾海辰擋住了自己,女護士立即伸手掐住了鍾海辰的脖子,雖說力氣大,但鍾海辰也不是吃素的,右手一較力利用便反關節掰開了護士的手,同時扯著嗓子開始大呼救命。

鍾海辰這一喊,值班室裏立即出來了兩個大夫與一個護士(無菌室並不在住院部,所以此樓層夜間仍在就診的病人隻有鍾良一人),說來也怪,這一來人,眼前的護士忽然白眼一番,渾身一個勁的哆嗦,不出五秒鍾,眼力的凶光和臉上的黑青都沒了,發現自己的手被鍾海辰攥著,護士也開始喊救命,這時值班的大夫和護士都跑到了二人跟前,一看眼前的情景也傻了,一個男的攥著一個女的的手,這明明是耍流氓啊,怎麼他還喊起救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