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證人計劃。”馮局長神色凝重,鬱悶地說道,“為了找回你剛才說的那名毒販,紹璟得罪了販毒集團,如今生命受到威脅。”
聽到這話,晴川白皙的小臉上血色褪盡,好似晴天霹靂當頭一擊,又好像被人從頭到腳澆了一盆涼水,感到全身麻木。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晴川問這話時,嘴唇哆嗦著,雙眼瞬間浮上幾縷紅色的血絲。
馮局長的眼神中劃過一抹黯然,歎息道:“看來紹璟一個字都沒和你說。”
“這事還要從頭講起。季芳草罪行暴露後,邵璟把所有的證據交給了我們。等到傳喚證人時,那名毒販卻突然消失了。我們推測因為他是從犯,而且有販毒嫌疑,十有八九是在故意躲著警方。隻可惜,經過一番搜查,我們隻找到了毒販的手下。”
“手下堅稱季芳草經常找他們購買毒品,有時她還會暗中幫他們做些毒品分銷。而且,他說季芳草想要徹底毀了你,於是花錢雇傭他們殺人。我們曾懷疑過其口供的可信性,但是並未找到其他更有說服力的證據,所以,在庭審時季芳草的判罰才會那樣重。”
如此說來,芳草的重判源於毒販的失蹤和手下的汙蔑。也就是說,倘若袁紹璟真想整芳草的話,大可以教唆毒販誣陷她,因為毒販的證言比手下說的可信,何苦像這樣大費周章?
意識到這點,晴川的一顆心猛地撕裂,痛得連呼吸都在顫抖。
毋庸置疑,她冤枉了袁紹璟。
“其實,在調查的過程中,邵璟說過芳草不會參與販毒,根據他的調查以及季芳草的口供,毒販隻是要強暴你,然後再把這個消息放出去,根本沒想要你的命。因此,邵璟一直在派人尋找毒販的下落,想給季芳草公正的審判。”
話音落下,馮局長半天沒吭聲,他擔心晴川難以接受接下來要說的事實,始終目不轉睛地觀察她的表情變化,想等她有反應之後再接著說。
晴川握緊拳頭,指尖甚至嵌入到肉裏,以此令自己保持清醒。
事到如今,她必須了解一切,了解那個男人所承受的委屈。
她斂下心內的悲懷,追問道:“毒販是怎麼找到的?”
馮局長無奈地說:“由於警察身份特殊,很難打入到販毒集團內部。邵璟說由他的人出麵,更方便打聽毒販的消息。前兩天終於查清,毒販背叛了他的老大,所以一直在被人追殺。他的手下之所以會汙蔑季芳草,也是因為販毒集團想警告邵璟不要多管閑事。前兩天,邵璟好不容易把毒販救出來,因此惹怒了販毒集團。據可靠消息,他們已安排人對邵璟下手。”
“您是說他們要派人傷害袁紹璟?”
晴川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或許是她聽錯了,或許情報有誤,隻想進一步確認。
無論如何,她愛的男人,不能有任何意外。
“昨天把他叫來,也是為了勸他近期最好先搬到警方的秘密安全屋,由我們保護你倆的安全。可是,他說你不願意被限製自由,住在安全屋裏一定不開心,堅持說自己可以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