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網絡紅人
粗線條的白羊女，常常對感情是一知半解的。一些男生在她們看來，是適合做朋友做知己的。但是這隻是白羊女一廂情願的事情。事實上，白羊女們會認為自己有很多藍顏知己，可是對方卻並不認為自己是，能遇上一兩個已是萬幸。
胖棋棋咖啡館生意紅火，客人爆滿，這日來了一個大肚便便的中年男人，戴一副黑超，腰間別一郵差包，怎麼看都一煤老板加屌絲混血兒。這中年男人走進咖啡館也不點東西，一副國家領導視察工作的樣子，隻見他仔仔細細觀察咖啡館的設計，一會兒翻翻書，一會兒摸摸台燈上的浮雕。
胖棋棋盯了他很久，不解地問大白梨：“喂，那個肥頭大耳的男人在幹什麼？”
“不知道。”
“他點東西了嗎？”胖棋棋又問。
大白梨一愣，想了下，“不知道。”
胖棋棋一下來氣了，叉腰瞪眼大罵：“靠，一問三不知，老娘白給你發工資啊？大白梨！你的任務就是監督客人，尤其是那些占著桌子不點餐的人！我賺點錢容易嗎？每天燒死多少腦細胞才能源源不斷地冒出思想的火花？養活你們一大幫人我容易嗎我？”
胖棋棋大嗓門一嚷嚷，大白梨早捂住了耳朵，胖棋棋一看更來氣了，正要忍不住對大白梨施暴，大白梨終於有了一回腦子，指著遠處的郝看說：“注意形象，保持淑女形象，放下暴力，才能抱得英雄歸，阿彌陀佛。”說完，胖棋棋望了眼遠處的郝看，伸出的手慢慢放下，和郝看相視一笑。
“終於長腦子了，大白梨，不錯，再接再厲，都知道攻擊我的弱點了。”胖棋棋奸詐地笑笑，“饒了你，我去擺平那個暴發戶。”
胖棋棋邁著淑女的步子踱到中年男人身旁。
“先生，您喝東西嗎？”胖棋棋笑眯眯地把菜單端給中年男人。
那中年男人飛快地望了眼胖棋棋，道：“待會兒的。”
胖棋棋強忍住內心的憤怒和鄙視，臉上仍掛著微笑說道：“先生，你已經在我們店裏逛了半個小時了，按照我們的規定來店裏就一定要消費，請您點東西。”說著胖棋棋又把菜單遞給他。
“行了，行了，大媽，我馬上走。”說完中年男人拔腿就走。
胖棋棋猛地抓住中年男人的肩膀，看似輕輕一撥，其實力道十足，中年男人一下刹住車。
胖棋棋頓時收起笑容：“慢著，想走，沒門兒！”
“我靠，老子不點了不行嗎？”中年男人唾沫星子濺到胖棋棋臉上。
胖棋棋氣得直瞪眼睛，大罵道：“就是不行了還，剛才你已經在我的店裏足足待了半個小時，我這裏不是公共場所，就在剛剛過去的半個小時內，你呼吸我這裏的氧氣了吧？這個要收費，還有你唾沫四濺，嚴重汙染環境，這個你要賠償。”
中年男人聽傻了，他摘下墨鏡，罵罵咧咧：“我靠，你還來勁了，沒叫你的東西我憑什麼付錢？長得這麼對不起觀眾就不要出來嚇人，行不行，大媽？”
胖棋棋氣得直哆嗦，郝看大白梨佳奈紛紛朝這邊看過來，此刻，隻見暴大媽一下衝過來大喊：“棋棋，阿姨來幫你！”
隻見暴大媽擋在胖棋棋前麵，拉起袖口，說道：“你這人怎麼回事？”
說話間中年男人一下將暴大媽推倒！
胖棋棋怒火中燒，緊握拳頭，罵道：“你憑什麼推暴大媽？我現在就報警，抓你到派出所！”
中年男人一臉無恥樣兒，賤賤地說：“靠，以為我不懂法啊，你有證據嗎，哪隻眼睛看到我推她了？”
“你！中國沒有這麼快複興，就是因為有你這樣的人渣！”胖棋棋脾氣一來，跆拳道架勢已經擺起來，眼看要踢過去，郝看及時製止了她，“棋棋，不要衝動，這種無賴，你打傷了他更麻煩。”
中年男人得意洋洋往外走，此刻佳奈邁著碎步衝上去，一下抓住中年男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部，聽得相機一陣哢哢聲，佳奈鬆開手，嬌滴滴地問：“大白梨，搞定了嗎？”
大白梨拿著手中的相機，打了一個OK的姿勢。
“大叔，是醬紫的，剛才呢，你輕薄小女子，犯了流氓罪，相機裏有證據，這要告到法院，您怎麼也要判個十年八年的。”佳奈嬌滴滴地說，還衝中年男人眨巴眨巴眼睛。
胖棋棋郝看暴大媽個個驚愕地盯著佳奈和大白梨。
胖棋棋竭力揉揉眼睛：“快捏捏我，不是做夢吧？這招，太low了吧？”
暴大媽毫不客氣地掐了胖棋棋一下，胖棋棋一臉抽搐，又哭又笑，一下衝到大白梨身邊，抓著他的手腕激動地說：“哎呀媽呀，大白梨，你終於長腦子了！”
胖棋棋辦公室，眾人圍著中年男人，隻見他披頭散發，墨鏡也摘下來了。
“哎，哎，你們讓開點，讓開點，審訊現在開始！”暴大媽端坐在胖棋棋辦公椅上，清清嗓子，一副官老爺的模樣。
“堂下蹲著的為咩人啊？”
胖棋棋哼哼兩聲，輕輕踱到自己辦公桌前，示意暴大媽站起來。
暴大媽眨巴眨巴眼睛，想裝糊塗，胖棋棋微笑，笑裏藏刀，暴大媽投降前做了最後一次掙紮：“棋棋，對付這種無賴流氓人渣，阿姨有經驗，想當年我在居委會幹了十年，鬥爭經驗豐富，能充分了解他們的心理活動，然後對症下藥，沒人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那這樣吧，阿姨你輔佐我。”說完胖棋棋把暴大媽拉起來，正襟危坐。
“說說吧，想怎麼處理，暴發戶？”胖棋棋說。
“得了吧，大媽，嚇唬誰呢你，我根本沒碰那個醜女人，我靠，就她那樣的，白送也不要，知道我誰嗎你們？”說著中年男人把他的名片遞給大白梨。
大家看去：某某影視公司製片人。
“我告你們，不是我吹牛，未來中國影視圈都是我的，什麼張凱歌、陳藝謀的，通通都是我手下敗將，我手下的人遍布各個行業，就算打官司我也不怕，哥在江湖混的時候，你們還尿褲子呢。”中年男人說。
大家紛紛望向胖棋棋。
“還告我，到時候自己進局子裏了，別哭爹喊娘求我。”中年男人威脅道。
“棋棋，我看算了，犯不著跟這種人糾纏。”暴大媽有些了。
胖棋棋走到中年男人麵前，說道：“跟老娘來這套？別看老娘年紀輕輕，長著一張永遠十八的臉，我一歲會走路，六歲練跆拳道，十歲組織兒童團出來混江湖，什麼鳥沒見過，像你這樣的老娘我見得多了。況且，影視圈我熟，什麼梁朝偉劉德華，我都熟，既然你混跡這個圈子，想必也明白，隻要我把你這張流氓照片放到網上，進行病毒式傳播，全國人民都會知道你的流氓行徑，以後你還怎麼在娛樂圈混？其他製片人怎麼看你？演員怎麼看你？你手下的小弟怎麼看你？你好好想想，一個男人什麼最重要——麵子，至於為了這點小事兒影響了你整個前途嗎，是吧？”
製片人果然被胖棋棋一張伶牙俐嘴說動了，他低頭思索。
“那你們想怎麼樣？”製片人問。
“這個簡單，我胖棋棋辦事最講究公平，兩點，第一，賠償損失費，你在我店裏待了半個小時，沒點東西，所以收你一百塊場地費，第二，你推倒暴大媽，她胳膊破皮流血，算了五百塊醫療費，還有當眾跟暴大媽道歉。隻要你能做到這些，我把這些照片刪除，怎麼樣？”胖棋棋問。
“我跟你說，丫頭，賠償是不可能的，還當眾道歉，我這個地位的人丟不起這個人，那什麼這樣吧，我最近在做一個大片，投資好幾個億，我在你們這裏拍戲，可以付不菲的場地費。”製片人說。
“不行，我們是要為暴大媽討回公道，誰稀罕你的幾個臭錢？！”大白梨一臉憤怒。
“我靠，這都什麼年代了，放著錢不要，整個一愣頭青。”製片人鄙視地說。
大白梨說著要跟製片人打起來。
胖棋棋立刻拉住大白梨，笑道：“一天多少錢？”
製片人伸出兩個手指。
“兩百？”
“後邊再加個零。”製片人財大氣粗地說。
胖棋棋睜大眼睛，一臉竊喜，掰著指頭說道：“兩千？真的假的，你沒蒙我吧？”
“我是有身份的人，從不說假話，再說了，就這點錢對我們劇組來說根本不算什麼，那就這麼定了，明天開工。”
“成交，不是我吹，這店都是我精心設計過的，你選了一定不會後悔的。”胖棋棋笑道。
“那成吧，我就先走了，整個劇組都歸我管，大小事兒都得做主，我先走了，從明天起，這裏清場。”說完製片人大搖大擺走出咖啡館。
“胖棋棋，我瞧不起你，為了錢你什麼都豁得出是吧？”大白梨不滿地說。
“愛錢怎麼了，我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再說了，這說不定又是哪個煤老板投的錢，不賺白不賺，關鍵是他給你的遠遠超出了我們一天的收入，這麼劃算的買賣傻子才不幹呢，還有，我賺錢為了什麼？賺得多大家才分得多，是吧暴大媽？”胖棋棋轉向暴大媽，暴大媽激烈地思想鬥爭了一下下，還是決定息事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