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按照之前的計劃,兩人又重新回到了木筏之上,蘇銘看著平靜的仿佛沒有一絲波瀾的潯河,心中總感覺有些不妙,這裏算的上是潯河最平靜,但是也是最深的地方了,河麵寬闊的一點也不像是一條河,蘇銘手中的撐杆向下一直撐到了盡頭也沒有碰到河底。
“族長大人,我們似乎得改變計劃了,從這裏開始我們就沒有辦法從潯河中前進了。”蘇銘將伸到盡頭的樹枝抽了出來,扔到了木筏的上麵,既然無法用撐杆繼續向前移動木筏,這個撐杆就沒有了作用。
“你說的沒錯,看樣子我們的確得在岸上走一段路程了,就是不知道離開這裏需要多久的時間。”
南宮族長從木筏上跳了下來,蘇銘看著被仍在水中的木筏,心中突然一動:“族長大人,我們可以繼續從水路上前進,隻不過會有一段路我們是無法下水了。”
“說來聽聽,我們在岸上是無法帶著這個木筏繼續前進的,拖到岸上的話,這木筏的重量也不允許我們帶著。”
蘇銘搖頭:“沒有這麼誇張,大人久居南方,應該聽說過纖夫吧?”
南宮族長點頭:“聽說是一群人拉著貨船從岸上將船拉動,不過這樣做實在是太浪費了,有很多的纖夫死在了岸邊,受不了繁重的體力喪失。”
“沒錯就是這樣呢,隻不過南宮大人現在我們最好的選擇不就是拉著這木筏移動嗎?”
蘇銘直接用繩子將木筏拴好,走在潯河的岸邊,用手拉動著木筏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還別說這木筏果真就被蘇銘這般用手拉動了,慢慢的向前移動著。
南宮族長目瞪口呆的看著蘇銘,最終跟了上來。蘇銘的方法看起來一點也不討巧,但是卻是目前為止最合適的選擇了。
在岸上移動了很久,蘇銘突然感覺到手中的繩子突然一緊,似乎是到了急流一般的地方,蘇銘連忙將目光投向了潯河,但是潯河依然平靜,他們顯然是還沒有走出這一段河段。
蘇銘眉頭一皺,剛才那種感覺,
那種突然感覺到手頭一沉的感覺跟釣魚十分的相似,但是那種力道卻出奇的大,但是消散的也十分的快,僅僅瞬間就消失了,就連蘇銘都有些疑惑,或許是自己感覺錯了。
南宮族長看著蘇銘:“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為什麼突然停了下來?”蘇銘沉默著,最終搖頭:“沒什麼大事,可能是我的錯覺,不過這裏的水可真的很深,也不知道裏麵會不會有什麼奇怪的生物。”
“這個也是我想說的,這片水域,還從來沒有人來過這裏,我們應該算是第一次從這裏的岸邊經過了,就算這裏有什麼可怕的生物,我們也是不清楚的,所以還請蘇小兄小心了,畢竟這裏不是洛城,而是充滿了危險的異族的地方。”
蘇銘點頭,不用眼前的這個人提醒蘇銘也知道這裏並不安全,而是一片充滿了偽裝的看似安全的區域,隻要他們稍有鬆懈,就有可能萬劫不複。
經過了剛才的感覺,蘇銘將全部的精力都投入了掌控小木筏上麵,要是在這裏的確有怪物的話,那麼遲早會暴露出來的,而現在潯河上麵的小木筏就成了最佳的誘餌,讓深深隱藏在水中的怪物現出原形。
繼續向前走去,那種沉重的感覺又出現了,這次怪物似乎撕咬木筏的時間變得長了一些,蘇銘緊緊的盯著潯河,小木筏不斷的在潯河中掙紮著,撲棱著, 下麵一定有一個大家夥在搗鼓著小木筏。它就像是一個淘氣的孩子一般,將小木筏撕扯著,不一會本來就是簡單製作的小木筏被扯成了碎片。
蘇銘頹然的鬆開了手中的繩子,看著他們唯一能從潯河中向上前行的小木筏變成了碎片,蘇銘更多的是對水中的怪物的擔心,不知道這種怪物能不能上岸,雖然在水中蘇銘並沒有看清楚怪物的樣子,但是怪物在水中卷起了大片的水花,無數的水滴打落在蘇銘的身上,浪花被卷起了幾米的高度。
根本就不用看到水下麵的生物,蘇銘就能推測出剛才毀了他們木筏的生物起碼有兩米的長度,力量驚人,以蘇銘的眼睛來看,這一定是一個巨大的魚類生物,從它在水中露出的些許的身體,蘇銘就能看出一個大概了。
“現在該怎麼辦,蘇小兄?”南宮族長有些擔心的看著潯河之中,他們似乎驚動了一隻怪獸。
“快離開這裏,我們往裏麵走一些,想必就算水中的怪物能夠離開水中,但是卻無法長時間離開水中,而且它們在岸上的實力應該會打折扣,所以我們隻要離開這裏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