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青決定拚死也得將一七三旗團的人給救出來,雖然他現在手中兵力不足,應對瀚海人的進攻都有一些吃力,但是他還是得抽調兵力去救,先不說能不能救出來,首先得擺明一個態度。
現在李青手中暫時指揮的有五個旗團,布置在沿森林一線,五個旗團長頂著惺忪的睡眼很快就抵達了李青的指揮部。
當李青要求他們各自抽調一部分兵力去救援一七三旗團時,他們每一個人都是叫苦不迭,向李青傾訴著苦水。
“軍士長大人,我們白日裏遭遇了瀚海軍十一次大規模進攻,我們傷亡很大,如果再抽調兵力的話,恐怕明天難以穩固現有防線”
“我們旗團現在已經減員四千多戰士,如果再抽調兵力的話……”
每一個旗團長都有自己的難處,兵力現在捉襟見肘,但是又要承受著高強度的作戰,他們也是有苦難言。
正當李青準備強行命令從各個旗團抽調一到兩個千人隊時,指揮部外邊傳來了喧鬧的聲音。
李青皺起眉頭,現在正是自己心煩意亂的時候,誰還在外邊搗亂,他正想嗬斥外邊的喧鬧,一名胸前佩戴著紅色徽章的軍官大步流星的走進了軍帳。
這名未經通報闖入指揮部的軍官麵容冷酷,製服筆挺,雖然也是黑衣黑甲,但是在軍服和袖口的邊沿卻是鑲嵌著紅色的花邊,胸前佩戴的紅色徽章更是十分的妖豔,就像綻開的鮮血。
李青麵色冷了下來,他已經從闖入軍官的製服認出來了他應該是一名憲兵軍官,其餘的五名旗團長也都是如臨大敵,指揮部內頓時氣氛緊張起來。
南川軍內部十分的團結,各個軍團各個部隊的戰士都有著強大的凝聚力,但是唯獨對其中一直部隊十分的憎恨,雙方向來都是水火不容的,那就是憲兵部隊。
憲兵部隊直接隸屬於少帥林川管轄,接替了原來軍法官的職責,負責軍紀督戰,一向冷酷無情,無論軍官還是士兵隻要犯了軍法,都逃不掉憲兵的懲罰,關鍵是憲兵下手毫不留情,李青好幾個親信部下都增加栽在憲兵手中,因此對他們沒有什麼好感。
“閣下,走錯地方了吧——這裏是前線指揮部,不是你們憲兵部隊,還請你出去。”李青盯著站定的憲兵軍官,冷冷地說。
憲兵軍官並沒有因為軍士長李青的逐客令而顯得絲毫的局促不安,就像沒事人一樣自個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你們繼續,我隻是旁聽而已。”
“你!”李青被這厚臉皮的憲兵軍官氣的麵色有些鐵青,但是顧及到對方肩章上的少將軍銜,這才忍住沒有發火。
“我們在商討重要軍事任務,還請閣下回避。”李青再一次沉著臉下逐客令。
“絕龍鎮的一七三旗團已經到了強弩之末,隨時可能全軍覆沒,你們還有心思在這裏為誰去救援而扯皮,要是一七三旗團出了事情,你們誰負責?”憲兵軍官站了起來,環視了一圈質問。
“我們正在商討如何組建救援部隊。”
“等你們商討完了,黃花菜都涼了,別討論了,此次救援任務由我們憲兵部隊去,現在你們馬上給我們準備食物,我的人連續趕路一天一夜還沒吃東西呢,補充了食物馬上出發。”
“你們有多少人?”李青疑惑地問,畢竟他們和憲兵部隊水火不容,一向都懶得去關注憲兵部隊的,希望他們離得越遠越好。
“兩個憲兵騎兵旗團,夠了嗎?”憲兵軍官回答。
“夠了,夠了。”李青頓時感覺到救援有望了,此刻也不管對方是不是討厭的憲兵部隊了,問道:“還請問閣下的姓名,他日我好登門拜謝。”
憲兵軍官回答:“少將容克,不是,你怎麼那麼多廢話啊,趕緊準備食物給我的弟兄,救援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