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虎率領的一一五旗營的部隊有驚無險的和瀚海軍隊擦肩而過,直奔加東行省的諾馬鎮,行進到傍晚時分遇到了一個鎮子,他們終於停下了腳步。
在山中急行了五六天,他們旗營三千多戰士隻剩下兩千多人,大約有數百人掉隊,不過鄭虎他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掉隊的隻能等收容隊去收容。
兩千多疲憊不堪的南川戰士們就像爛泥一樣躺在潮濕的山林之中呼呼大睡,他們實在是太累了,晝夜行軍每天休息的時間不超過五個小時。
如此高強度的穿插即使他們經過訓練有著強健的體魄也吃不消,許多戰士的雙腳都滿是水泡,他們僅僅兩個月的時間就從王朝腹地的清河行省到了遠東地區中部的加東行省,一支未停,戰士們都已經到了強弩之末。
相對於疲憊更為重要的是他們一一五旗營已經斷糧了,當初出發的時候要求輕裝前進,因此將那些帶著的鍋碗都給扔在了條頓行省,僅僅帶著可以立即吃的餅子和肉幹,但是穿插了五六天,沒有得到任何的補給,此刻他們已經斷糧一天了,體力下降的厲害。
戰士們又累又餓睡著了,作為旗營長鄭虎卻不能休息,他們得到的命令是在五月三日之前穿插到諾馬鎮,而隻有一天的時間了,而他們還不知道諾馬鎮在哪。
鄭虎從懷中掏出一份簡陋的行軍地圖鋪鋪在地上,幕僚長和軍士長都將腦袋湊了過來。
“按照咱們的行軍速度,前麵的鎮子應該就是諾馬鎮了。”鄭虎思襯了片刻之後,抬起了布滿血絲的雙眼說。
軍士長點頭說:“我等會帶人摸上去看看,如果不是的話咱們繼續向前穿插。”
“那現在也隻能這樣了。”
軍士長很快就帶著一個十人隊的斥候戰士奔下了山,直奔矗立在行省公路旁的鎮子而去,不過這裏已經深入瀚海人的控製區了,他們很小心翼翼。
這個位於行省公路旁的鎮子不大,大約隻有一百多戶人家,一側是山崖,一側靠著大山,行省公路從鎮子中央穿過。
鎮子矗立在暮色之中很安靜,也沒有瀚海人的崗哨,軍士長帶著十名斥候戰士手持短刃貼著牆角就摸了進去。
抵達第一個院子的時候,軍士長對著身後的斥候戰士指了指院子,身後的戰士會意,立即搭著人梯,一名斥候戰士翻身躍進了院子之中。
院子的大門很快從內部打開,他們快速的奔進了院子,重新將門關上,此刻,幾名搖搖晃晃的瀚海仆從軍士兵罵罵咧咧的出現在街角。
麵對突然闖入自己家的十多名彪悍的黑衣軍人,嚇得房間內的幾名百姓麵色發白,就好尖叫,但是很快被戰士們撲上去控製住了。
“誰要是發出聲音不要怪我翻臉無情!”軍士長沉著臉,手中把玩著鋒利的短刃威脅著幾名驚恐的百姓。
幾名惶恐不安的百姓急忙點頭,害怕這位渾身散發著凶氣的軍人殺了他們。
“現在我問一個問題你們回答一個,誰要是說了假話,我割掉他的舌頭!”軍士長威脅。
“第一個問題,這個鎮子叫什麼名字?”
一名老者迫不及待的回答:“諾馬鎮,諾馬鎮。”
軍士長點點頭:“有多少駐軍?”
“三十多人,都是瀚海人的狗腿子。”
“他們駐紮在那裏?”
……
幾分鍾之後,軍士長重新的站了起來,他對情況已經摸清楚了,看來這個諾馬鎮的敵人並不多,瀚海人對這裏也不怎麼重視。
軍士長招來一名斥候耳語一番之後,斥候戰士立即轉身出了屋子,準備去向躲在山林之中的旗營長彙報情況,而軍士長則是準備端了守軍的老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