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巾兵亂糟糟的擁擠在洛水河渡河,而在距離他們不遠處的森林裏南川兵們正在進行最後的出擊準備,武器已經擦的蹭亮,軍官們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指揮位置,等待著出擊的命令。
“少帥,敵軍大約已經有十多萬人渡河來了。”觀察哨的士兵向林川進行最新的觀測彙報。
林川深吸一口氣,平複了自己的心情,這一仗關係到是否能夠重創紅巾軍,也關係到在未來漫長的一段時間內西部邊境地區的穩定問題,所以必須全勝,好在目前為止,急於渡河的紅巾軍還沒有發現隱藏在他們眼皮底下的南川軍。
“傳令各軍,按照既定方案行動吧。”
林川的話聲剛落,早已經等待的幾十名傳令兵已經急忙的轉身朝各個方向飛奔而去。
“嘶!”
特大號的響箭從樹林之中衝天而起,穿透力極強的尖銳聲音刺的人耳根子發酸,正在渡河的紅巾兵茫然的望著響箭的方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上馬!”
在洛水河東側的上遊地區,飛馳的傳令兵將出擊的命令送達,全身披甲的騎兵指揮官慕容恪臉上閃過一抹瘋狂的狠勁,翻身上馬。
在他的身後,七千身穿墨色戰甲的南川騎兵齊齊的翻身上馬,盔甲和兵器碰撞的聲音嘩啦啦響。
慕容恪手中的騎槍向前一揮,七千黑色騎兵已經催動戰馬朝著洛水河的下遊奔去,沉重的馬蹄踏破碧綠的草地,翻出了黑色的泥土,轟轟轟的聲音讓大地開始震顫。
飛馳的黑色騎兵很快就出現在紅巾兵的視野之中,那彪悍的戰馬,如雲的騎槍,飛揚的黑色大旗讓紅巾兵陷入了一片混亂。
“列陣!列陣!”烏天策看到不斷在視野之中擴大的騎兵身影,急忙朝著還沒有渡河的頭目們大喊。
在平坦的河灘上遭遇騎兵的進攻,不用想也知道後果,早就心思各異的頭目們對於烏天策就地阻擊的命令置若罔聞,帶著自己的部屬如同下餃子一般湧入洛水河之中,迫不及待的朝著對岸逃去,整個場麵蔚為壯觀,但是也更為混亂了。
直屬於烏天策的部隊倒是想要在河灘上列陣試圖阻擊騎兵,但是此刻兵找不到將,將找到不人,所有人都在奔逃,他們的聲音都喊得嘶啞了,依然聚集不起兵力,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騎兵越來越逼近。
洛水河之中擁擠的人太多了,剩下的十多萬紅巾兵互相踐踏著,甚至有人拔刀相向,但是密度太大了,在後麵的人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騎兵衝過來。
眼看過不了河,十多萬人一窩蜂的朝著遠處森林奔去,試圖進入森林之中躲避騎兵的衝擊。
“殺!”
慕容恪一馬當先,彪悍的戰馬撞入了混亂的紅巾兵之中,手中的騎槍將左側的紅巾兵刺了一個通透,拔出騎槍時,帶出了一片血雨。
衝擊在最前方的騎兵都是兩米長的烏黑騎槍,殺傷力驚人,無論是刺殺還是橫掃都是威力巨大,緊隨其後的騎兵則是人手一把鋒利的環首刀,側身劈下,紅巾兵就像秋風掃落葉被砍翻在地。
到處都是奔走呼喊,兵器的激烈碰撞聲響起,喊殺聲一浪高過一浪,淒厲的慘叫像是催命符一樣讓奔逃的紅巾兵心中恐懼,丟棄的甲杖兵器滿地都是十多萬紅巾兵竟然被七千黑甲騎兵追得滿山跑,場麵滑稽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