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嚴旭苦笑道:“陛下,現在大雪封山,道路難行,鎮西軍遠在南方地區,就算抽調鎮西軍增援遠東地區,也隻能是明年開春才能開拔。”
皇帝聽到此話之後神情沮喪,沒有想到哦現在手中兵力如此捉襟見肘。
“陛下,現在天寒地凍的,我料想瀚海人也不會在這個時機挑起戰爭,畢竟冬日作戰,消耗的錢糧物資更多,微臣倒是覺得我們有一些過於擔心了,瀚海人此次軍事演習並沒有劉元帥稟報的那麼嚴重,隻不過是一次例行的演習而已。”
“況且瀚海人不是也說了嘛,他們這隻是冬季演習,並不針對任何人,微臣建議我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靜觀其變就好,以免激怒瀚海帝國挑起戰爭。”吏部大臣開口直言。
財政大臣也開口附議:“陛下,瀚海人每年都會舉行類似的演習,我們不必太過於擔憂,今年雖然來勢洶洶,依微臣看來也不過是想給我們施壓,索要一些好處而已,微臣建議,不如趁機讓劉元帥派人送些酒肉錢財犒賞瀚海軍,重修兩國關係。”
在文官們的三言兩語之中,來勢洶洶不斷挑釁的敵人瀚海人反倒變成了朋友,並且要犒賞,這讓一直坐在哪裏沉默不言的林川感受到了憤怒。
“真是荒唐!瀚海人已經一隻腳踏進我國境線了,你們不思禦敵,反而卑躬屈膝,送酒肉錢財犒賞敵軍,你們這是賣國!”林川的話擲地有聲,指著財政大臣的鼻子臭罵。
“你…你這是汙蔑!”麵對林川指著鼻子罵,提出建議的財政大臣氣的麵色鐵青,說不出話來。
“陛下,微臣不才,願意率領我南川兒郎腳踏風雪,星夜馳援遠東地區,瀚海人如果膽敢踏入我國境一般,微臣定叫他們有來無回!”一直稱病在家的林諾言在內侍的攙扶下,出現在議事廳的門口,雖然他麵色蒼白,看起來很虛弱,但是他的語氣堅定,展現了遠東王朝軍人的錚錚鐵骨。
“來人,快給林侯看座。”看到新鄉侯林諾言到來,皇帝龍寒急忙吩咐。
林諾言曾經在遠東軍服役,和瀚海人大小不下數十戰,早已經結下血海深仇,並且林氏族人就有幾十人戰死在遠東地區,所以麵對瀚海人,林氏向來都是不妥協的。
“林侯,你還是好生在家休養,畢竟身體重要啊,你這樣披掛上陣,朕心不安。”皇帝委婉的拒絕了林諾言的請戰。
但是林諾言卻是不依不饒:“陛下,就算微臣不行,我林氏還有林川。”
林川也開口:“陛下,微臣願意率領南川將士開赴遠東,捍衛我領土!”
內閣首輔周儒林開口堵住了林川繼續開口:“林大人主管修建直道和灌溉水渠,工程進行不到一半,這上百萬難民可都指望著林大人呢,林大人可不能撂挑子不幹,我們可做不了這樣的大工程。”
“就是,周大人說的對,林大人還得盯著工程呢,一心二用可做不好事情。”有人附和著。
林川氣不打一處來來,這些隻知道誇誇其談的官員們遲早要將王朝葬送,敵人都打到家門口了,他們不思抵抗,反而力主求和,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此事明日再議,都散了吧——”看到眾人爭論不休,心煩意亂的皇帝龍寒站起來直接離開了議事廳。
皇帝龍寒中斷會議離開,眾官員麵麵相覷,不知道皇帝什麼意思,紛紛交頭接耳的起身準備離開。
林川望著像是打了勝仗一般得意洋洋的文官們,氣不打一處來來,也佛袖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