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俘營之內關押著十萬鎮西軍,他們曾經都是為遠東王朝鎮守邊塞的忠勇將士,隻因為一步走錯,現在變成階下囚。
這些曾經驍勇善戰的鎮西軍士卒現在惶惶不可終日,在嚴密的看押之下等待著最後的審判。
“將軍,這林川也太不講信用了,說好的隻要咱們投降,就饒過我們,現在卻將我們關在這裏算是是什麼事啊。”鎮西軍戰將黑雕坐在地上發著牢騷。
鎮西軍原第一軍團長戰歌披頭散發,憔悴許多,雙眼無神地望著掛在蒼穹上的烈日,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將軍,你倒是說句話啊,咱們十萬弟兄們不能就這樣白白在這裏等死,隻要你一句話,咱們就算豁出命去,也要殺出一條血路。”
戰歌回頭看了看黑雕,指著外麵戒備森嚴的軍兵道:“你要死我不攔著,但是不要拉著弟兄們為你陪命。”
“唉——”黑雕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沮喪地重新坐下地上。
其實黑雕也隻是發著牢騷,現在戰俘外圍足足駐紮了五萬全副武裝的內衛軍,戰俘營一旦有個風吹草動,他們立即就會開過來。
雖然鎮西軍驍勇善戰,但是畢竟現在他們夥食不好身體虛弱,並且赤手空拳,對上五萬全副武裝的內衛軍,還真沒有什麼勝算。
“林川啊,林川……”戰歌望著湛藍的天空,喃喃自語。
“集合!集合!”正在此刻,戰俘營之中響起了尖銳的銅哨聲,負責看押戰俘的內衛軍兵開始大聲地吆喝起來。
戰俘營內散亂坐在各處的曬太陽的,睡覺的鎮西軍士卒聽到銅哨聲後第一個反應就是迅速地起立。
作為精銳的鎮西軍,雖然他們現在已經變成了戰俘,但是這絲毫不影響他們的反應能力,這是他們常年累月訓練出來的結果。
不多時,十萬鎮西軍已經整整齊齊地肅立在了營地大校場之上,雖然他們衣衫襤褸,沾滿泥土散發著臭味,臉上也沾滿汙垢,披頭散發就像乞丐一樣,但是他們的身體卻站得如同青鬆一般筆直,神情肅穆。
看到整整齊齊列隊的鎮西軍士卒,站在高台之上的林川滿意的點點頭,不愧是精銳的鎮西軍,雖然他們身為戰俘,但是此刻的表現比一般的行省守備部隊都要強很多。
林川盔甲鮮明,麵容冷酷,麵對十萬鎮西軍踏步而出,揚聲大喊道:“鎮西軍的弟兄們,還認識我嗎?!”
林川的聲音宛如平地炸雷,轟地在鎮西軍士卒們的耳畔響起,震得他們耳膜發疼。
不等士卒們回答,林川已經開始了自報家門:“我就是南川軍軍團長林川,現任監察廳總長,我今天來,是兌現我的諾言來了!”
聽到林川的話,原本絕望無神的鎮西軍士卒們眼中突然煥發了神采,他們激動萬分,彼此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沒有想到林川真的兌現諾言來了。
原本咒罵林川的士卒們此刻慚愧的低下了頭,他們這些日子可沒少罵林川騙了他們,現在看到林川真的來了,他們內心的激動可想而知。
林川將明黃色的赦免聖旨高舉過頭朗聲道:“這就是陛下的赦免詔書!陛下赦免了你們的一切罪過,你們將重新歸入王朝軍隊的戰鬥序列,延續鎮西軍的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