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濘的地麵上屍體軟軟爛爛地已經血肉模糊,雙方士兵們揮舞著手中的戰刀的動作也越來越慢,他們都疲憊不堪,不過戰鼓依然響徹在耳畔,催促著他們向前廝殺。
空氣之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戰場上依然喧囂如城,兵器和兵器的碰撞,傷兵發出絕望的哀嚎,又累又餓的士兵們進行著最後的殊死搏鬥。
所有的部隊都開始磨磨蹭蹭,準備開始收兵回營,希望來日再戰,因為已經廝殺到了黃昏,雙方男分勝負,但是統帥部的將官們卻絲毫沒有撤兵的意思,進軍的號角聲一聲比一聲急促。
“不打了,不打了。”有意誌薄弱的內衛部隊開始擅自撤離戰場,激戰一天的他們此刻已經到了身體的極限。
“退回去,拿起武器戰鬥!”軍紀士兵們組成了散兵線擋住了後撤的部隊,他們冷酷而無情,麵對軍紀士兵們手中明晃晃的刀槍,激戰一天的部隊重新投入戰場,不過他們已經無力向前繼續進攻了。
“噗——”林川砍下了一名重裝步兵的頭顱,無頭的屍體鮮血如注,噴了林川一臉。
在左翼的戰場上,林川率領的南川軍經過一日的鏖戰終於將兩個旗營的重裝步兵消滅,隨著最後一名重裝步兵被砍下頭顱,宣告著敵軍精銳的覆滅。
“將軍,兄弟們都堅持不住了。”氣喘籲籲的鋼羽提著他那狼牙棒向林川稟報。
林川抬眼望去,看到堆積如山的屍骸上,幸存的南川戰士們疲憊不堪,甚至有的人連刀都提不起來了。
不過林川也明白統帥部的用心,此刻雙方將士都已經到了極限,決戰的最後勝利也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刻,現在拚的就是誰最能夠堅持,誰堅持下去,誰就贏了。
“弟兄們!還能殺敵嗎?!”林川渾身浴血,宛如一頭狂暴的獅子,以軍人特有的嘹亮嗓音大聲問。
“能。”士兵們大聲回答。
“大聲回答我,還能戰嗎?!”
“能!”這一次士兵們幾乎是嘶吼著回答林川。
“好!隨我殺!”林川滴血的戰刀遙指不遠處同樣疲憊不堪地禁衛軍部隊,身先士卒,率先殺了出去。
幸存的南川戰士們宛如虎狼一般,嗷嗷叫地撲向了他們鏖戰了一天的敵人。
已經累的提不刀的禁衛軍士兵看到南川戰士們再次咆哮著殺來,他們大聲咒罵著後撤,麵對這些打不死的小強,禁衛軍士兵可沒有拚死一戰的覺悟,一天的激戰已經讓他們對南川軍產生了恐懼。
按照一名幸存的禁衛軍士兵的話說,南川戰士那就是魔鬼,打不死的魔鬼,他們兩個重裝步兵營硬生生地被他們吞噬掉了。
既然連重裝步兵營都打不過他們,他們這些輕步兵更加不是對手,所以當南川軍再次撲上去的時候,他們識趣的選擇了後撤。
禁衛軍部隊擅自後撤頓時將鎮西軍中軍的左翼給暴露在了南川軍的刀鋒之下,林川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帶著疲憊不堪的南川軍從左翼殺入了鎮西軍的中軍,宛如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鏖戰一天的鎮西軍部隊再也堅持不住。
正在前線和中央軍廝殺的鎮西軍突然發現自己的後背出現敵人,因為害怕自己被截斷了退路,所以他們想要後撤一點,但是這一撤可就受不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