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一米長的狼牙箭輕而易舉的貫穿了叛軍士兵的身體,不斷發出利箭入肉的聲音,一千枚狼牙箭宛如從天而降的死神,頓時將進攻的叛軍清掃出來一片真空地帶,這一片的叛軍全部被射翻在地,地上插滿了晃動的箭矢,就像刺蝟一般。
利箭慣出了叛軍身體,擊碎了他們的頭顱,很多叛軍摔倒在地,發出痛苦的哀嚎,整個進攻的叛軍為之一滯,他們看到那些痛苦掙紮的同伴眼中第一次露出了害怕。
“衝上去,宰碎他們!”禿鷹舉著戰錘大聲咆哮著,激勵著這些叛軍士兵。
“殺啊——”叛軍士兵再一次地狂奔了起來,他們舉著發亮的戰刀,高揚著戰斧,挺著刺槍,沿著緩坡向在格蘭高地的先鋒營防線發起了衝鋒。
麵對這些咆哮而來的敵人,先鋒營的弓箭戰士麵無表情,不斷的彎弓搭箭,他們甚至沒有時間去查看自己的戰果,他們幾乎是每一分鍾射出一輪箭矢,在這樣強大遠程力量的打擊下,崇尚山匪式進攻的禿鷹旗團叛軍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他們密集的衝鋒隊行讓弓箭手不用瞄準也可以射殺敵人,禿鷹旗團的叛軍衝鋒踏過的土地上躺滿了渾身插滿箭矢的叛軍屍體,在沒有衝到南川軍陣地前,他們已經有一千多名士兵的傷亡。
死亡的士兵就躺在冰冷的地上,鮮血汩汩而流,侵染著大地,那些受傷的士兵躺在地上掙紮著發出痛苦的哀嚎,但是現在並沒有人去管他們,如果他們能夠堅持到戰爭結束,或許還能夠活一命,現在所有人都在進攻,受傷的他們隻能躺在地上發出哀嚎,他們哀嚎的聲音很大程度上影響著那些進攻叛軍的士氣。
在付出慘重代價之後,禿鷹率領的叛軍如同潮水一般湧上了緩坡,隻要衝上這個緩坡,他們就抵達了格蘭高地,雖然緩坡隻有短短的距離,但是在這殘酷的戰場上注定會讓他們撞的頭破血流。
“砸!”密密麻麻的叛軍順著緩坡向南川軍的陣地殺去,早已經等待在緩坡上的先鋒營一千戰士隨著千人長的一聲令下,舉起了手中的石塊,狠狠地砸了下去。
正在埋頭衝鋒的叛軍士兵頓時被石塊砸得人仰馬翻,頭破血流,冬日的石塊堅硬而寒冷,砸到身上疼痛無比,雖然叛軍盡力地躲避襲擊而來的石塊,但是隊伍太密集了,根本躲無可躲,緩坡上不斷有叛軍士兵被砸倒順著緩坡滾落,將後麵的士兵一起帶滾落到緩坡之下,一時間人流滾滾,慘叫不止。
砸完了石塊的先鋒營戰士迅速的撤退,那些充滿了憤怒的叛軍士兵舉著刀槍嗷嗷叫的衝上了緩坡,還沒等他們喘過氣來,迎麵而來的就是一陣箭雨,如果說在緩坡之下箭矢是從天而降的話,那麼現在的箭矢直接是平射而來,幾十名率先攻山緩坡的叛軍士兵腳都還未站穩,就被呼嘯而來的箭矢掀翻在地,在如此近的距離下,他們的戰甲如同紙糊的一般,被箭矢輕而易舉的貫穿,帶出一股股血雨。
禿鷹運氣好,剛剛冒頭就看到迎麵而來的箭雨,所以他順勢一滾,躲過了一劫,但是看到自己的人被不斷射翻在地,發出慘叫,他怒不可及地朝著身後大喊:“盾牌手!盾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