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領隊滿意的點點頭:“辛苦了。”說著對身後的騎兵一揮手,幾十名騎兵翻身下馬換上了死去士兵的衣服,守衛在哨卡,完成了狸貓換太子的把戲。
“駕——駕——”半夜十分,幾名渾身鮮血的斥候輕騎策馬從西方而來,在哨卡前被攔截了下來。
“我們是第一軍團斥候營的,這是我們軍牌,我們有緊急軍情,趕快搬開拒馬——”斥候十人長麵色焦急,在數米之外就已經朝著哨卡大喊。
看到這幾名渾身浴血的斥候輕騎,副百人長跑步上前驚訝地問道:“這幾位兄弟,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渾身都是血啊。”
斥候十人長焦急地說:“第四軍團叛亂了!趕快搬開道路,我們要向將軍稟報——”
聽到斥候兵的話,副百人長沒有再問,顯得十分配合,一邊朝著哨卡方向揮舞著手臂,一邊喊:“他們是第一軍團的——”
“射!”躲在暗處的騎兵領隊得到了副百人長的暗號之後立即下達了射擊的命令,一米多長的箭矢呼嘯著貫穿斥候兵的胸膛,將幾名猝不及防的斥候輕騎掀翻馬下。
“你……”一名還未死透的斥候輕騎口吐鮮血,渾身抽搐,指著提著刀的副百人長一臉不可置信,他竟然向友軍出手。
“告訴你吧,我是第四軍團的。”副百人長咧嘴一笑,將戰刀送入了斥候兵的身體,結束了他的性命。
襲殺了幾名斥候之後,這些假的哨兵迅速打掃戰場,重新回到戰位。
整個夜晚,黑丘哨卡就像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塹一般,阻斷了來自洛山行省境內的一切消息,四五波南川軍的斥候信使都被這些假哨兵給誘殺掉了。
天色微亮時,守衛在黑丘哨卡的眾人手中的刀已經鮮血淋漓,堅守一夜,凡是從洛山行省過來的人全部被他們殺掉了,屍體已經堆滿了小木屋。
“嗚嗚——”低沉的號角在大地的盡頭響起,大隊騎兵迎著清晨的陽光,出現在道路上,卷起滿天煙塵。
“打開通道——”看到騎兵打著的趙字軍旗,激戰一夜的副百人長激動地大喊。
十一月底,駐守洛山行省雲盤山前線的南川軍第四軍團指揮官趙鋒在奧斯丁酒宴誘殺了第三軍團指揮官南霽雲,控製了南川軍第三第四軍團。
手握二十萬重兵的趙鋒迅速撤離了洛山行省前線,帶著叛亂的軍隊回返南川行省,按照趙家計劃,準備一舉消滅在青木川休整的林川軍團,從而奪取南川軍的全部權利。
“元帥,元帥,大喜啊。”洛山行省王朝軍營地,幕僚長吳長風激動地奔進了藍玉的帥帳:“雲盤山的叛軍已經撤離,隻留下小部分兵力,叛軍內訌已經開始!”
“好!羅本好樣的!暗堂這一次總算立了一件大功!”正在喝茶的王朝軍指揮官藍玉地一拳砸在木桌上,激動地不已。
“傳令各個兵團,行省守備旗團立即進攻!這一次我要將叛軍徹底絞殺,一個不留!”藍玉興奮地下令。
“是!”幕僚長吳長風急忙出去傳令。
隨著防禦雲盤山前線的南川軍主力被趙鋒帶走,麵對幾十萬王朝鐵軍,守衛防線的三個旗營一萬南川將士堅持不到半個時辰就宣告雲盤山防線陷落。
突破了雲盤山防線的王朝軍兵分數路,短時間內就攻陷了東部重鎮奧斯丁,奧斯丁的淪陷宣告南川軍在洛山行省境內所有努力付之東流。
準備謀奪南川軍最高權利的趙家並不知道,正是由於他們的目光短淺,爭權奪利,帶著主力部隊撤離前線,導致林諾言苦心經營的大好局麵一夜葬送,犧牲了數萬將士打下的城鎮不費吹灰之力地被王朝軍奪回。
趙鋒還不知他自己留守洛山行省的防禦部隊麵對王朝軍進攻已經全線崩潰,他此刻正興奮地帶領部隊準備去青木川將林川這顆阻礙趙家發展的眼中釘消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