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近衛隊長雷暴應聲回答。
說完之後,林川轉身離開,返回了自己的營帳。
柳子臣麵色變了變,最終還是站起身來,咬著牙走向了高台,看到林川離開,邢徒戰士們也都站起身來,想看看這位新上任的軍紀長官如何行事。
邢徒戰士彼此之間關係很好,都是生死之交,被綁著的五十多人和下麵的人大多有著過命的交情。
柳子臣站在被綁著的邢徒戰士麵前,臉色變幻數次,最終還是咬咬牙,挺直了腰,麵對數千強悍的邢徒戰士,將不安的心平複了下來。
林川其實並沒有走遠,而是站在柳子臣看不見的地方觀察著柳子臣的一舉一動,他想看看柳子臣倒地適不適合擔任軍紀長官一職。
“雷暴聽令!”柳子臣突然朗聲道。
“得令!”雷暴楞了片刻後,站了出來。
柳子臣指著被綁的邢徒戰士,心一橫,說道:“按照軍規第一條,不聽號令者,斬!這些人按軍規全部斬了!”
殺氣騰騰的話從柳子臣口中說出來,讓邢徒戰士們覺得有一些不真實,但是誰也不敢質疑他的真實性。
因為雷暴已經親自拔出戰刀,走向了被綁的最前麵的一個人。
“柳子臣,你要想清楚後果!”有軍官大聲警告著。
柳子臣麵色森然,“威脅軍紀長官,三十軍棍!”
兩名如狼似虎的衛隊士兵衝了下去,將那名軍官拉了出來,那名軍官沒有想到柳子臣真的拿著雞毛當令箭,想要掙紮,但是已經被衛隊士兵按倒在地。
“柳子臣,我和你勢不兩立!”小臂粗的木棍狠狠地朝著那名軍官屁股輪了上去,那名軍官大聲謾罵著柳子臣。
不過很快,這種謾罵就變成了慘叫。
“執行吧”柳子臣沒有去管那發出殺豬般慘叫的軍官,轉過頭去對著雷暴說。
“噗嗤!”雷暴鋒利的戰刀猛地劈下,一顆碩大的人頭滾落在地。
看到柳子臣真的不怕得罪人,敢於當麵殺人,站著的邢徒戰士們頓時覺得後背發寒。
雷暴一連砍了五個人的腦袋,每一個都是一刀下去,屍首分離,下麵的邢徒戰士之中已經有人心中將柳子臣暗罵了無數次,他殺的可都是邢徒軍自家人啊,這些人沒有死在戰場上,反而被自家人砍了腦袋,想想就憋屈。
“大人,給個痛快的吧。”第六名邢徒戰士知道自己必死無疑,揚起頭對雷暴說。
雷暴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看到這裏,數千屍山血海之中爬出來的邢徒戰士們,有人的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林川遠遠看到柳子臣如此不近人情,也是皺起了眉頭,軍紀長官雖然要做到鐵麵無私,但是太過了就是冷血了。
“夠了,停下吧。”正當雷暴準備揮刀砍下第六個腦袋時,柳子臣阻止了雷暴。
在暗中觀看的林川也是鬆了一口氣。
柳子臣上前一步,冷聲問:“你等可知錯了?”
已經抱著必死之心的邢徒戰士們聽到此話,頓時心中燃起了生還的希望,急忙回答:“柳大人,我們知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
柳子臣點點頭:“既然如此,我也不是冷血之人,念在你們初犯,今日就饒過你們。”
聽到這話,被綁著的邢徒戰士們頓時感激涕零,對柳子臣跪倒在地,“多謝柳大人不殺之恩,多謝不殺之恩。”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每人三十軍棍。”柳子臣補充道。
“從今以後你們脫離原部隊,隸屬軍紀部隊了,打完軍棍後找我報道。”柳子臣指著被捆著的邢徒戰士們說完之後,大跨步地離開了。
林川看到如此結果,點點頭,也返回了自己的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