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終有盡，浮華皆成空。——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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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九餅從綠化叢中拖出來，這貨一副見不得人的樣子，抱著腦袋擋住自己的眼睛。
顧佳聰強硬的扒開他的爪子，“又沒有人瞅你，趕緊走了，這裏兩個傷員可耽誤不得。正好，帶你一起去修修毛。”
“去哪啊？”九餅可憐巴巴的問。
“先去取車。”顧佳聰回頭呼喚顧佳艾，她和阮丹青一人一邊駕著昏迷的東哥，勉強支撐他站立。
“你們倆騎著九餅，阮丹青，你扶好他別摔下來。”幫助阮丹青和東哥騎在九餅身上，九餅眉頭皺得更深，覺得自己脊椎都要斷了。
顧佳聰和顧佳艾用跑的，雖說是跑，其實速度也和飛差不多了，隻是偶爾要落到地麵上。這是顧家人從小就要學習的技能“踏風”，和武俠小說裏的輕功類似，將力量集中在雙腿上，可以大大提高速度。
回到陰暗的小區裏取了車，離開之前，顧佳聰忽然想起被自己破壞了的華靈家，要是明天被人發現那片慘狀豈不是要上新聞。於是又繞路過去找了一下，結果發現，華靈這家夥還真有心眼。
他特意選擇的這種夜裏幾乎沒有人沒有光的地方，在居民樓上，直接加上一層畫上去的樓層。所以現在華靈消失之後，由他鬼氣所畫成的房屋，也都跟著一同消失了。
之前被顧佳聰撂倒的幾個東哥的小弟，此時正躺在房頂上呼呼大睡。這夜風呼呼的，也不怕明早醒來感冒了。
算了不管了，顧佳聰聳聳肩，又不是小孩兒了，他們醒來之後自己能回去。
顧佳艾的臉和東哥被擊中的後背上冒著黑煙，像是被強酸腐蝕一般帶著灼燒的痛感。
臉上的傷口越來越疼，疼得顧佳艾直擰三哥的胳膊讓他快點開。顧佳聰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大半夜的，打了四遍對方才接通。
顧佳聰沒有開車回家，而是直接跟人約好了，久懷整容醫院門口見。
兄妹倆有位叔叔，剛過而立之年，名叫顧久懷，是一名整容醫生。在城東開了家整容院，在整個昭原城，也頗有名氣。
往常都是九點鍾才開店，這天淩晨就被顧佳聰給叫醒了，一大早天還沒亮，就眯著一雙惺忪的睡眼來開門。
“哎喲我說佳聰小祖宗啊，你這大早上的是要幹嘛，想讓叔我禿頂嗎？”顧久懷下了車就開始抱怨，一邊摸著自己頭頂濃密的頭發，一邊還不住地打著哈欠。下巴上有些細細的胡茬，加上下垂的眼角，看起來極其慵懶。
倒是一身整潔的西裝，似乎又是個很講究的中年男人。
“要不是重要的事我能急著叫你嗎？你快給佳艾瞧瞧，臉上這侵蝕可不是小事。”顧佳聰說著，把妹妹拉過來推到顧久懷麵前。
顧久懷正在收卷簾門，一見了顧佳艾的臉，麵色立刻變得凝重起來。“這是沾了鬼氣啊。”
“對，再不清理，就怕要毀容了。車上還有一個普通人，也比較嚴重。”
“好好，快扶他們進來吧，我這就安排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