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封後大典(1 / 3)

馬車離開皇宮大院,夏侯沁心感覺到天都變晴朗了,陽光和暖,連冬日的寒氣都少了幾分,空氣也變得清新起來,夏侯沁心推開車窗,深深地吸了口氣,感覺舒服極了。

小葉子小聲地說道:“娘娘,還是把窗戶關上吧!仔細著涼了。”

“才不會呢!”夏侯沁心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陽光多溫暖啊!這才舒服呢!怎麼會著涼!”

小葉子陪笑道:“娘娘好些日子沒有回王府了吧?”

夏侯沁心道:“可不是嘛?而且,我母妃這段時間也不知道在忙什麼,都一個多月了,也不到宮裏來看我一下。”

小葉子笑道:“娘娘,您說笑了不是?王妃前幾日不是才到宮裏來嗎?”

“什麼?”夏侯沁心不解,問道:“小葉子,你說什麼呢?我母妃什麼時候有到宮裏來了?”

小葉子想了想,道:“就六七天前的事吧,怎麼,娘娘,您忘記了,哎喲,娘娘,您這真是貴人多忘事呢,這就不記得了嗎?”

夏侯沁心更是疑惑了:“沒有呀!小葉子,你是不是記錯了?我母妃什麼時候到宮裏來過?”

小葉子忙道:“娘娘,這樣的事,奴才怎麼會記錯呢!奴才那天還給王妃請了安呢!後來還送了王妃一程。”

夏侯沁心越聽越是糊塗了:“六七天前的事?不可能呀!如果真是六七天前的事,本宮怎麼會不記得?”

小葉子費力的想了想,道:“對了,那天貴妃娘娘也在啊……她也見到榮王妃了呢。”

夏侯沁心聞言不由得怔住了:六七天前,對了,那個時候,月綰心還在宮裏呢,還沒走。但是,小葉子說榮王妃到宮裏來的事,她真的是一點兒也不知道呢!月綰心還見過榮王妃,可是,這件事,怎麼沒聽月綰心提起過呢?夏侯沁心那滿心歡喜頓時變成了滿腹狐疑,她不由得又想起了月綰心離去那天,最後那刻,欲言又止,仿佛有什麼話想要告訴她,可最後卻沒有說,難不成,月綰心臨行之時,想要跟她說的話,就是與榮王妃有關的?月綰心是不是想告訴她,榮王妃到宮裏裏來過?夏侯沁心越想越不對勁,越想越是懷疑,如果王妃真的曾經到過皇宮,為什麼沒有去找她呢?還有,月綰心離開之時,想要跟她說的話,到底是什麼話?

夏侯沁心就是帶著這樣懷疑的心情回到了王府,來得有些不巧的是,趙詩兒和落驚鴻外出遊玩去了,他們兩個還真是一對兒了,夏侯沁心竟還有些羨慕起來,雖然她現在,已經可以和冷傲月在一起了,可以朝朝暮暮,可以長相廝守,可不知怎麼地,她還是有些羨慕趙詩兒和落驚鴻,可能是羨慕他們的自由和灑脫吧?

前麵街道的喧嘩聲打斷了夏侯沁心的思索,夏侯沁心自車窗朝外望去,似乎看見一隊兵馬押著十幾輛囚車經過,便問小葉子,道:“小葉子,那些囚車上麵都是些什麼人呢?要押到哪裏去?”

小葉子甩了甩馬鞭,道:“喏,是李璧李大人,還有太醫院的眾位太醫,聽說是要發配邊疆了。”

“是嗎?”夏侯沁心怔怔地望著離去的車隊,不由得又問道:“德妃娘娘和佩昭儀也是一樣嘛?”

“那就不知道了!”小葉子滿不在乎地說道:“可能還在牢裏吧。”

就算是還在牢裏,那滋味,也不好受,夏侯沁心也曾經在牢房裏呆過,知道在牢房裏是怎麼樣一種境遇,難不成,李若萌和佩琴會在那暗無天日的大牢裏,過一輩子嗎?這樣的懲戒,是不是太重了些?

……

榮王妃聽說夏侯沁心回府了,忙迎了出來,看見夏侯沁心,便帶著幾分責怪之意,說道:“心兒,你身子不便,怎麼還出宮來?要小心點兒呀!”

夏侯沁心含笑地說道:“娘,我在宮裏住了這麼久,都悶得發慌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人,憋都憋出病來了。”

榮王妃挽著夏侯沁心走進王府,邊說道:“不是有皇上陪著你,還不夠嗎?”

夏侯沁心道:“皇上整天要為國事*勞,哪有這麼多時間陪我呀!詩兒現在有了六殿下,可就把我這個姐姐也忘了,連綰心都走了,娘,你說,我能不悶嗎?”

榮王妃道:“她走了才好呢……娘親可是好不容易……”榮王妃突然把話打住,笑了笑,道:“沒事,沒事……心兒,來,坐下,讓娘好好看看你。”

夏侯沁心娥眉微蹙,道:“娘,您剛才想說什麼呢?您怎麼說綰心走了才好呢?”

榮王妃嗔道:“傻孩子!現在,後宮的妃嬪們一個都不留了,皇上可不就是你一個人的了,不好嗎?”

“是嗎?”夏侯沁心聽著榮王妃這句話,總覺得榮王妃這話另有所指,好像榮王妃早就知道這個結果一樣,夏侯沁心這麼想著,終於忍不住了,問道:“娘親,你是不是到宮裏去過?”

榮王妃一怔,道:“心兒,你說什麼呢?娘當然到宮裏去過了,娘不是經常到宮裏去看你?”

“孩兒要問的不是這個!”夏侯沁心搖了搖頭,道:“娘親,孩兒問你,你幾天前,是不是曾經到宮裏去過?”

榮王妃又是一怔,旋即,問道:“心兒,是誰告訴你的,是不是月綰心?”

果然,榮王妃到皇宮裏去過,而且,還見過了月綰心,可是,榮王妃既然到宮裏,為什麼沒有去見她,反而去見了月綰心?

夏侯沁心立即說道:“娘親,這麼說來,你承認你到宮裏去過,還見過綰心了?”

榮王妃臉色微微一變,馬上問道:“心兒,月綰心她跟你說了什麼?”

榮王妃好像很擔心月綰心會跟她說些什麼呢,夏侯沁心更是懷疑了:“娘,您覺得呢?您覺得綰心會跟孩兒說什麼?”

榮王妃沉默片刻,道:“心兒,不管月綰心說了什麼,你應該知道,娘都是為了你好,娘是為了你,才跟月綰心說了那番話,才讓她離開皇宮的。”

夏侯沁心聞言,真是驚駭不已,那些話隻不過是她隨口問問而已,她真是沒想到榮王妃不僅進宮見過了月綰心,甚是還是榮王妃讓月綰心離開皇宮的。難怪那天,月綰心沒有把話向她說明,原來如此!可是,榮王妃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夏侯沁心當真有些生氣了:“娘……你……是你讓綰心離開皇宮的?為什麼呀?”

榮王妃大概是沒料到夏侯沁心竟會生氣,愣了愣,才說道:“心兒,你怎麼反倒生氣了?娘讓那個月綰心離開皇宮,還不是為了你好?顧雪走了,李若萌和佩琴也被打入大牢了,宮裏,能跟你爭的,可就隻有那個月綰心了!聽說皇上在官河的時候,可是非常寵愛她的,她離開皇宮不是更好?這樣,可就沒有人跟你爭皇上了!”

夏侯沁心聽了榮王妃這番話,真不知道是該感謝榮王妃,還是要責怪榮王妃才好。是,榮王妃說得沒錯,月綰心離開皇宮,是沒有跟再跟她爭了,可是……可是這樣一來……月綰心會怎麼看她?沒準月綰心還認為是她讓榮王妃去勸她,讓她離開的呢?夏侯沁心想到這兒,更是氣急了:“娘,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也不跟孩兒說一聲?”

榮王妃不以為然,道:“那有什麼?不過是個妃子而已嘛!再說了,皇上現在也不寵她了,她還留在宮裏做什麼?她如果不想像顧雪、李若萌她們那樣,招來殺身之禍,最好早些離開。”

“招來殺身之禍?”夏侯沁心又是驚訝,又是疑惑:“娘,您到底在說什麼?這,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榮王妃淡淡地說道:“李若萌和佩琴已經死在大牢裏了!至於顧雪呢,沒準也會死在路上了!月綰心如果還繼續留在宮裏,她的下場並不會比她們好到哪裏去。”

李若萌和佩琴,已經死在牢裏了?夏侯沁心倒吸一口冷氣,隻覺兩腳發軟,幾乎要暈了過去,她幾乎是在責問榮王妃,道:“娘,您這話是什麼意思?綰心她就算繼續留在宮裏,又怎麼會說比德妃她們好不到哪裏去呢?再說了,宮裏已經沒有其他的妃嬪在了,還會有誰要害綰心不成?”

榮王妃臉色似乎有些難看,她避開夏侯沁心的目光,道:“心兒,有些事,你就不要再追問下去了,真的,有些事情,你不知道還要好些。”

“娘!”夏侯沁心抓住榮王妃的手,追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孩兒,不想讓孩兒知道?您倒是說呀!”

榮王妃甩開夏侯沁心的手,有些慌亂地說道:“心兒,你,你別問了,行嗎?”

不問?不問怎麼行?現在,夏侯沁心心裏不知道有多少的疑惑,多少的不解,想要問個清楚。

“哈哈哈,哈哈哈……愛妃……”榮王笑哈哈地走了進來,不料到夏侯沁心竟也在王府內,不由的愣了愣,道:“心兒,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夏侯沁心上前見了個禮,道:“父王,孩兒也是才回到。”

榮王笑嗬嗬地說道:“心兒呀,你現在身子不便,就不要隨意跑動了,要是不小心動了胎氣怎麼是好?你所懷的,可是龍種呢,要小心,要小心啊!”

夏侯沁心微微地笑著,說道:“父王,孩兒沒事!父王看起來氣色不錯,有什麼事這麼高興嗎?也說出來,讓孩兒一起高興高興。”

榮王大笑了幾聲,才說道:“李璧那狗東西,被皇上判決發配邊疆了,難道不值得慶賀嗎?哈哈,現在,滿朝文武,還有誰敢跟本王過不去?敢跟本王過不去的人,就跟李璧一個下場!”

夏侯沁心有幾分不滿,道:“父王,您現在是位高權重,連皇上也對您敬讓三分,誰會跟你過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