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胡了。拿錢拿錢~~一個都別想耍賴啊。恩~我算算我一共贏了多少了?三六一十八……”
“王嬸,等會一起算,再玩兩圈。”
“是啊,別那麼小氣,今天也真是背到家了,老是輸。再玩兩盤,說不定我還能翻過本來……”
“少廢話,拿錢拿錢,老娘可不跟你們玩這套。哼哼…想反盤?呆會讓你們輸的更多。”
鈴鈴鈴……
正當幾位中年婦女一邊推著麻將,一邊嬉笑怒罵著不可開交時,突然不知從哪個角落裏傳出一陣手機的鈴聲響,王嬸熟練的從桌子底下的隔板裏掏出手機不耐煩的罵道:“喂!哪個短命鬼啊?耽擱老娘玩牌呢真是。”
“老媽是我啊,你兒子啊。”話筒裏傳來一個略帶哭腔的青年聲音。
“咋地拉?”
“你兒子跟女朋友分手了!”
“靠,怎麼又分手了?”
王嬸,該你出牌了。快點快點。
來了來了,我看看啊……恩,幺雞!
啪的一聲,成浩聽到手機裏傳來一陣砸桌子的巨響。
“什麼叫又分手了啊,小麗可是你兒子的初戀啊。”
“哦哦,為什麼分手?”
“她得了性病,而且很有可能得敗血症,白血病,還會提前衰老,神經錯亂,最重要的是,這個病沒辦法治,雖然現在看起來和普通人一樣,但是,裏麵全爛了。”
“靠,會不會傳染? ”
“不會,但是治不好 ”
“趕快分趕緊分,最多咱們給她點錢,靠,什麼人啊,得病都比平常人厲害。”
啪的一聲,成浩又聽到手機裏傳來一聲巨響,伴隨著一聲嬌喝:東風!
東,東你媽個頭,媽的,老子現在隻能喝西風了。掛掉手機,成浩無比鬱悶的在街上瞎逛著,開發大潮中的爛尾樓四處林立,寬大的街道上一些零星車輛三不五時的呼嘯而過,留下一陣灰霧混合尾氣的汽油味漫天消散。今天晚上成浩相戀近5年的女朋友突然間跟他提出了分手。原因簡單,那丫頭移情別戀傍上款公子了。“媽的,說分就分,翻臉比翻書還快,虧老子這麼多年還一心一意對你。”甩起一腳踢飛路邊的一塊小石子。“有錢有什麼了不起的?死女人,等老子發達了,總有一天讓你回來求我,到時候我理都不帶理你的。”
成浩是平江市一個貿易公司的小職員,話說在裏麵混了近三年,不能說成浩能力不夠,主要是這個年齡還有點貪玩的性格,肩膀上的壓力也似乎不夠強大,工作上也是半玩半混的態度,幾年下來也沒見升個一官半職啥的,好在工資獎金總算也漲過幾次。日子過的倒也滋潤。女朋友小麗是他大學時同校的學妹,兩人在一起磕磕碰碰到相處也快五年了,小麗的家景和成浩差不多,不是很有錢,也不算很窮。在社會上算得上中產水準。成浩現在的工作也還算穩定,兩人的感情也一直都很好,剛開始的時候他們同其他的幸福情侶一樣,也是浪漫非凡,風花雪月。玩遍了所有男生女人所謂的小資生活和情調,大學畢業走上社會,工作開始忙起來了,生活也漸漸走向平淡,現在幾乎已經到了該談婚論嫁的時候了。
事情的轉機是從一個星期前開始的,辦公室裏的幾個吧婆吵著說是要去參加一個什麼白領聚會,硬拖著也把小麗給拉了去,起初成浩也沒在意,這種聚會說白了不就是一群無聊饑渴的先天性腦殘人士湊到了一起瞎攪和麼?能有什麼好貨色?再說了,成浩對他跟小麗之間的感情還是頗為放心的,她愛玩就玩去吧。反正有幾個吧婆跟著,應該攪不起什麼風浪。
不過小麗回來後態度立馬就變了,整天發呆,手機當寶,私事變多,上網還不給人瞧,有事沒事還一個人偷著樂。典型典型的紅杏出牆的表現。成浩當然是發現問題了,可感情的事情怎麼說呢,在一起五年了,審美疲勞是有一點的,但更多的還是感情不是。成浩這家夥雖也不是什麼好鳥,但有小麗在他也從沒亂搞過男女關係,對小麗還是一心一意的,所以成浩就決定跟小麗好好聊聊,畢竟溝通才是王道。
可是,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剛剛不久的今天晚上,小麗鼓起勇氣看著成浩,“我們分手吧。”
成浩腦子嗡的一下,一片空白,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這個女人:“你說什麼?”
“我說我們分手,我們分手吧。”
“能告訴我什麼原因麼?”成浩平喘氣息強作鎮定,想聽聽到底是什麼原因能讓呆在一起五年的情侶說分手就分手。
或許是成浩故作鎮定的表情給了小麗不少勇氣,小麗絮絮叨叨的說起那天的聚會來,原來在那場聚會上小麗認識了一個有錢的公子哥,那貨據說是某個大公司老板的兒子,人長得還過得去,開著小車,揣著金卡。說實話小麗長的是很有幾分姿色,要不成浩也看不上。尤其是在一堆吧婆當中,那簡直就是獨占鼇頭一花獨秀。所以那貨從一開始就一直圍在小麗身邊轉,憑著一些下三濫的甜言蜜語加上人民幣的氣勢三下兩下就把小麗給眯住了,晚上兩人還一起出去吃了晚飯……後來小麗還瞞著成浩偷偷出去跟那人民幣男幽會了好幾次。
草,這死女人,難怪那天那麼晚才回來,還騙我說去同事家玩去了。成浩的心很痛,不過這時候說什麼都沒用了,變了心的女人不要說八匹馬,就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望著眼前這個相愛五年的女人,成浩急需發泄,他媽的,我是站起來甩你一巴掌呢,還是滿屋子好一通亂砸?正當成浩考慮著以何種方式來發泄心中的怒火時,小麗的手機突然響了。
小麗尷尬的看了成浩一眼。
“沒關係,沒關係。去接吧。”
“喂~恩,我在家。……一會我就過去。恩~我也是……”
小麗握著手機走到一邊溫言軟語去了,同當初跟自己相處時如出一轍。
成浩哪受得了這種刺激,揍她一頓吧?他媽的也沒這個必要,砰的一聲,摔門而出,媽的,眼不見為靜,愛死哪就死哪吧。
走到大街上胡亂吼叫一通……
成浩決定給老媽打個電話訴訴苦。成浩老家在另一個城市,老爸是個公務員,福利待遇啥的都還過得去,老媽自從從國有企業下來後,就整天呆在家裏和一幫牌友搓麻打牌,自娛自樂。果不其然,這麼晚了電話過去還在搓麻。
叮!
一聲石頭砸在厚玻璃上的脆響傳來。成浩循聲一看,剛剛自己一腳踢出去的石子砸在了一個玻璃瓶上,那玻璃瓶居然沒碎。這一看成浩頓時火不打一處來,媽了個巴子,小小的玻璃瓶都跟老子作對。你硬是吧?老子今天非把你砸個稀巴爛不可。
成浩在無意中走到了一個建築工地旁邊,現在城市搞開發,到處都在建房子。成浩現在站的就是號稱將是平江市最豪華,最宏大,設施最齊全,服務最周到,建築麵積最大的鴻博五星級大酒店的建築工地。樓盤已經差不多收尾了,正在搞內部裝修。那個玻璃瓶就在不遠處的一堆建築垃圾旁邊。
成浩隨手從地上揀了一塊不小的石塊走了過去,對準玻璃瓶甩手狠狠地砸了上去。
叮!
又是一聲脆響,玻璃瓶居然還是絲毫無損。我草,這什麼玻璃做的啊?成浩現在是無比鬱悶,人的心情一旦被某種挫折徹底打倒之後,他就會看什麼都不順眼,覺得所有事物都在跟他作對。此時的成浩就是這樣。走上前去揀起瓶子在手中端詳起來,乳白色的廣口玻璃瓶,造型有點像奶瓶,瓶口被一種黃色的塞子塞住了,瓶身的中間地方有一道比較大的白色裂紋,估計是自己剛剛用石塊砸的。
“草,我當你真的是金剛不壞之身了,去吧!”揚手使出吃奶的力氣又將玻璃瓶朝旁邊的水泥牆狠狠砸了過去。
砰!
成浩驚訝地張了張嘴巴,玻璃瓶砸到牆上後居然爆炸了……也不是爆炸,隻是瓶子在碎了後居然冒出了一陣白煙。
煙霧朦朧中,成浩驚恐的發現玻璃瓶子砸碎的地方居然出現了一個身著白衣的婀娜仙女躺在地上。成浩的腦子在經過短暫的短路之後,立即驚喜無比,內分泌失調,口水狂噴。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阿拉丁神瓶?裏麵禁錮了一位仙女,自己砸碎了瓶子救了她,然後她就答應能幫自己實現三個願望??哈哈哈~~老子發了,發了!
不過跟她提什麼願望好呢?成浩當即呆在一旁思索起來。讓那個死女人回心轉意一生一世隻愛老子一個,踹都踹不走?!不過這個念頭才一冒出,成浩心裏就大罵自己混蛋,真他媽沒出息!女人嘛,變心就變心了,還要她回來幹嗎?說不定那貨已經給自己帶了綠帽子了。換個有前途點的。
自從攤上小麗這麼個拜金女後,成浩每天無一不幻想自己哪天買彩票也能中個500萬,那他媽就爽了。對!就是這個,第一個願望先要錢,想到這裏,成浩立馬急不可耐的朝那仙女大吼,“我要500萬!”
不過話一出口,成浩又後悔了,心裏暗暗的將自己的祖宗八代罵了個遍,日他爺的,我們家祖上是不是沒出過富人呐?大好機會當前,我居然開口隻要500萬?也太他媽少了,500萬能幹什麼??老子要5000萬!好像也不是很多!媽的。成浩牙一咬心一橫,對著仙女再次吼道,“錯了,我要500億!”
不過回答他的卻是仙女掙紮著抬起一隻纖纖玉手朝他一指,一道白光頓時從仙女的手指發出直接沒入成浩的腦袋,“帶我回去!”仙女麵色蒼白的開口命令道。
成浩在被白光擊中後,本來大笑著揀到寶似的淫蕩誇張的諂笑表情頓時一滯,變成眼神無光的癡呆神情,機械似的回答道,“是!”
隨後便帶著已經化做一陣白煙鑽到成浩體內的仙女慢慢的挪動著腳步朝回走去。
可能是成浩機械似的步伐實在太慢,走了十多分鍾才走出一小段距離,正在此時,一輛大型拖掛車從遠方呼嘯著朝這邊開了過來,依稀可以看到是輛運送小轎車的拖掛車,後麵的拖箱上以十分不雅的姿態一輛騎一輛的壓著許多轎車。成浩呆滯的停下腳步等著貨車先過去。
“你會開車麼?”突然一個蒼白無力卻又嬌柔鶯吟的聲音在成浩的腦海裏響起。
“會!”作為一個現代潮流青年,哪有不會開車的?不過有沒有車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貨車風馳電掣般呼嘯著從成浩眼前一閃而過,在貨車過去的一刹那,成浩的身前卻憑空冒出了一輛全新的黑色小轎車……
“快開車帶我回去。”
“是!”
等回到家裏後,頓時一陣白煙從成浩的體內飄出,又化成在工地上的婀娜仙女躺在客廳的地板上。噗~~仙女現身後立即吐出一大口鮮血,“封印了這麼久,能力已經下降的幾乎微乎其微了,沒想到連控製一個凡人都這麼吃力。”噗~~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仙女不理會仍舊呆著的成浩,徑自運功調息起來。
失去了功力的控製,成浩的神智漸漸恢複過來。睜眼一下看到正坐在地上的仙女時,成浩忍不住驚恐的發出一聲大叫,旋即往後連退幾步貼在牆上,戰戰兢兢的問道,“你…你是誰?這是什麼地方?”
在抬眼四處一掃,“咦~這不是我家麼?怎麼東西好像少了很多啊?”再一看地上還有一灘血跡,成浩腦袋立即嗡的一聲,“媽的,被搶劫了!小麗呢?小麗!”成浩也顧不上眼前這仙女了,失聲尖叫的衝進房間四處尋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