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的家園(代跋語)
那天站在窗前,看到高大的白楊樹又長出嫩嫩的葉子,我知道,又一個新的春天開始了。屈指數數,不經意間, 這樣的春天我已然經曆了四十餘個輪回。而在文學小路上苦苦跋涉,也有二十幾個春秋了。歲月漫長,人生苦 短。當我將自己所寫的幾百
篇散文進行一番檢點,雖說出版了幾本集子,有些還被收入不同文集,或被國內以及國外報刊轉載,甚至錄入高中語文教材,但總覺很微不足道,別人可以編輯厚厚幾卷,我呢,隻能挑出這些小文,權當對我來路的一次回顧罷。
我曾寫詩十年,最終詩神遠我而去。在我無所適從時,散文不失時機的前來,伴我而行,充實著我普通而平淡的人生。我也把我普通而平淡的人生,自覺地寫成一篇篇普通而平淡的散文。以至有人問我:散文到底是什麼時,不是謙虛, 我確是說不明白,還是由理論家們去研究好了。如果非說不可,也隻能繞個圈子,說一句形象點兒的話:散文就是在路 上悠然散步。這樣的散步,就需要在寫作中,無拘無束,敞開心扉,進行心靈的自白。我真誠的行走於世間,字裏行間所展示的,無疑就是我的真誠了。用一顆真誠的心,去感受這個世界,擁抱這個世界,哪怕有人情冷暖,世態炎涼,甚至饑餓,災荒,戰爭,但我相信,那不是世界的全部,世界終歸是會像春天一般美好的!
當我想到這裏,便出去散步。正是春天,兩排高大的白楊,寬闊出平展展的柏油路,在各自道上,人來來,車往往。忽然回頭,看到一棟棟樓房,洞開一扇扇小窗,小窗內是一個個家園。也就這時,心底驟然蹦出五個字:守望的家園。男人、女人、老人、孩子,共同守望著溫馨的家園。遙想伊拉克,美英軍隊正在那裏發動戰爭,多少家園毀滅了,百姓流離失所,飽受著流血、死亡的威脅。他們一定想守望自己的家園,但無法守望。近期,北京“非典”流行,一些人一些家庭因此而受到影響甚至毀滅了,他們一定也想守望好自己的家園,有心而無力了。想遠了,還是看頭上,白雲悠悠,天枝映襯得好高好藍;看腳下,綠草茵茵,地被裝扮得生機盎然。鳥兒翱翔天上,蝴蝶翩然草間。一縷微風拂麵,頓時愜入心田。麵對這一切,不由得生發一語慨歎:生活真好! 這多年來,我讀書寫作,何嚐不在守望著文學的家園?有過困惑,有過迷茫,有過失望,甚至有過退縮,但更多的則是不懈的奮鬥。先輩是臉朝黃土背朝天的實實在在的農民,我作為農家子弟,完全憑一腔熱情,一點兒愛好,自知無根 無基,才疏學淺,是在王蒙、浩然等諸多作家、評論家、編輯、朋友的提攜、幫助、關懷下,我才坎坎坷坷、曲曲折折的走到今天,當然我不會止步,還要義無反顧繼續走向明天 的。對明天我不奢望什麼,隻想默默的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去。走去,就會踏出一條自己的路,哪怕這條路是高山上窄而崎嶇的羊腸小路,哪怕最終也到達不了頂峰,那也無怨無悔了!現在,我將每篇作品重新進行審視修改,少的改動哪怕一個字一個標點,多的則刪去了一兩千字,我不能把自己不滿意的東西獻給大家。當然,我也不敢說書中每一篇東西大家都喜歡,每一篇東西都一個水準,畢竟一些作品時過境遷,現在想寫因失去了那份心境,也寫不出了,就隻能盡量保持原貌,留下一些最初的屐痕吧。
2003年4月草
最初是將這些作品輯為四本,即《核桃樹下的王蒙》、《往事與鄉情》、《秦時明月》和《人間有味是清歡》,共收入散文隨筆小品等二百餘篇,從中基本可以看出我的創作全貌及曆程,著名作家王蒙、浩然,散文家林非,散文理論家、教授劉錫慶,評論家曾鎮南、張德祥的或序文或評論分別收在其中。在最終付梓時,采納了編輯寶貴敏和歐光明先生提出並作上下兩冊的建議,且再次進行一番刪減,才有了現在的《核桃樹下的王蒙》、《秦時明月》兩本書。在此,一並致謝,並向多年來關心我扶持我的老師、朋友致謝,同時,敬請熱心的讀者指正!
2004年5月23日又記
再敕後記
這兩本書,是我多年散文創作的精選。
出版後,民族出版社漢文編輯室主任歐光明先生欣然告訴我:已發行至全國各大城市及港澳台地區,甚至到了更遠的地方。作為作者,有什麼能比自己的作品為更多讀者所接受更高興的呢?為此書,民族出版社舉行創作研討會,《文藝報》特刊發表了著名作家王蒙等先生的評論文章,即《柴福善散文六 人談》專版,多家報刊媒體相繼予以報道。值此再版之際,謹向付出大量心血的歐光明先生、責編寶貴敏女士、《文藝報》 馮秋子女士及廣大新聞媒體和熱心讀者,致以衷心的感謝!此次再版,對個別地方進行了修改,整體保持了原貌, 特此說明。
柴福善 2006年5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