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自己的母親,樓媽媽,樓媽媽年紀已經大了,有時候樓司塵也看見樓媽媽的頭發白了很多,也添了很多皺紋,樓媽媽一輩子的希望就是能夠含飴弄孫,現在孫子終於來了,她每天和孫子在一起隻覺得年輕了不少,可是現在她和樓允諾都被綁架了,生死未卜。
這些都是自己的至親,任何一個受到傷害都會讓樓司塵感受到如死亡一般的痛苦,更何況是這樣生死未卜的情況,簡直就是在挑戰每個人的腦神經,樓司塵感覺自己現在隨時會崩潰,隻是強行壓製住罷了。
許清歡、樓媽媽、樓允諾,一定要平平安安的,等樓司塵去接你們,千萬不要死。
他們都是婦孺弱小,都沒有縛雞之力,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不知道現在被劫匪脅迫成了什麼樣子,樓司塵想都不敢想,生怕自己想一想,就忍不住要發泄。
可是現在不是他能夠發泄的時候,許清歡她們還在等著自己,絕對不能自亂陣腳,在沒有得到消息之前,這些事情度絕對不容許發生,一定要堅持住樓司塵,一定不能垮下來,你的身上還有好多人,他們都在等著你,隻能靠你了。
樓司塵一邊麵無表情的看著視頻,雙手都在發抖,不停的撫摸著監控錄像裏麵幾個人的麵容,要不是他眼睛周圍幹幹的,大家都以為他已經泣不成聲了。
“找到了沒有?”
“到底有沒有線索,快點告訴我。”
“求求你們,快一點,他們都在等著我。”
高高在上的樓氏集團的樓司塵,誰聽過他這麼低聲下氣的求過人,可偏偏為許清歡他可以做到這一步,他現在已經完全喪失了自己的風度了。
這兒是樹林,找到的幾率太渺茫了,到處都是一樣的,人力根本分布不進去,這簡直就是大海撈針,可是除了這樣完全沒有別的辦法了,現在除了等,隻能這樣茫然地找著,可是即便沒有希望,也一定不能放棄。
他的愛人,年邁的母親,可憐的小兒,全部都在等著他一個人。
許清歡此刻已經很吃力了,她被壓著走了不少的路,一直在跌跌撞撞地被撕扯著,她身體不好,現在又是晚上,天氣很冷,她很疲憊,怎麼也走不動,這些劫匪都是亡命之徒,對她們一點憐惜也沒有。
隻是瘋狂地打罵著,好像把他們當做泄氣的東西一樣,一邊的樓媽媽已經快要熬不下去了,她年紀大了,更加受不了這些對待,兩個人不斷的流著眼淚,嗚嗚的叫著,嘴巴已經完全用膠帶封了起來,隻能用鼻子發出聲音。
許清歡剛嗚嗚叫了一聲,立刻就被打了一個耳光,頓時就無力地摔在了地上,傳來一陣男人凶狠的辱罵聲,不堪入耳。
那人正要踹許清歡一腳,忽然身後的幫手交道:“不好,好像是警察追來了,我看到有光,還有人說話的聲音,穿著警察的製服,怎麼辦!”
頓時劫匪就慌了神,但是他們做強盜的是必須要和警察麵對麵的,索性就破罐子破摔,壞事做到底也不算今天綁了許清歡一回,畢竟許清歡可是樓氏集團的少奶奶,身價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更何況現在這裏還有樓司塵的母親,恐怕樓司塵這回是完全慌了神了。
眼看著前麵走到了一個被藤蔓遮蓋著完全看不見的山洞,有探路的人就走了過去,發現裏麵很深幽而且不容易被發現,也沒有別的地方可以躲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幾個劫匪將許清歡和樓媽媽抓了起來,一起帶進了山洞裏麵,許清歡也發現了外麵有人,頓時一直叫喚起來,但是她力氣小,聲音也小,加上嘴角又被膠帶狠狠的封住了。
導致外麵即便一直有手電筒的光照了進來,也無論如何都叫不出聲音,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帶進了不見天日的黑洞裏麵,許清歡的心情頓時陳落到了穀底,眼淚又流了下來。
樓司塵已經快要瘋了,警察怎麼找都找不到許清歡幾個人的蹤跡,但是範圍隻能在這一片,樓司塵憤怒之餘抓住了警察隊長的衣領子,狠狠地把人甩在了地上。
出於對家人被綁架卻無能為力的憤怒,樓司塵惡狠狠的打算將氣撒在了隊長的身上,埋怨警察的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