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秒樓司塵還在為了工作的事情和助理大吵大鬧,就在知道許清歡三個人被綁架時,一刹那的眩暈,心底忽然一陣絞痛,瘋了一樣就丟下了整個會議室的人一聲不吭地跑了出去。
大家都沒有聽清助理說的是什麼,但是看著助理和樓司塵擔憂的麵容,多半不是什麼好事,眾人有些惴惴不安,但是又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好。
於是麵麵相覷,低聲討論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是人事部經理忍不住問道:“助理,齊總怎麼了,去做什麼了這麼著急,這個會議還開不開了,我們是繼續等下去,還是先自行解散回去工作?”
頓時一片附和之聲,顯然大家也都想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助理作為樓司塵的得力助手,此刻當然不可能是閑著的,已經開始向警察局撥通電話了,看著在座的員工便道:“你們先自行解散吧,齊總有急事,恐怕一時半會回不來,回來了也未必有心情開會了,大家先回去工作,如果還需要開會,我會再通知大家的。”
說完,便拿著手機一邊通話一邊走了出去,留下了一個會議室還是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的員工們,不過既然都這麼說了,在他們眼裏還是工作重要,樓司塵就是出門了他們也得老老實實按部就班的工作,不然等樓司塵回來了,那可就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幾個人麵麵相覷,然後就都散了,回到了自己的崗位。
助理離開後,直接去了警察局看了一下他們的案情進展,然後隨時為樓司塵探著情報。
許清歡被綁架的事情已經基本宣揚開來了,那些被綁架的人質在解放後就立刻報警,樓司塵知道了綁架案件是發生在商場裏,所以立刻就要求司機開到最高時速,不管三七二十一,連紅燈都一路闖了過去,用最快的速度向商場而去。
一路上不知道多少次差點就撞了車,不過樓司塵在車上,司機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撞車,居然每回都驚險地避開了,終於到了商場,車還沒停下來,樓司塵就打開車門一個健步衝進了商場裏,留下了仿佛劫後餘生的司機不斷地擦著額頭上的汗水,顯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樓司塵進去的時候,裏麵全部都是警察,已經將這附近全部包圍起來了,而且在不斷地錄著口供,到處都是吵吵嚷嚷的,剛才經曆過的人全部都被留了下來,一個接一個的哭哭啼啼的哭喊著,明明沒有人員傷亡,卻看上去比誰都慘。
樓司塵臉色都白了,看著商場裏一片狼藉,很快他的下屬們全都到了,助理帶著保鏢走進來,飛速地將商場內全部翻找了一遍,用了地毯式搜索都沒有把人給找出來。
頓時,受到了彙報的樓司塵臉色都沉了下去,整個人看上去像是一頭憤怒卻無助地獅子,所有人都被他的氣壓嚇得低下了頭,不少警察都自動地避開了他們一群人。
倒是有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太猶猶豫豫地走過來問道:“你是那個許清歡的家屬吧,別找了,我親眼看見她們已經被劫匪帶走了,估計現在都到賊窩了,你快點去賊窩找找吧,還有一個老太太和孩子,造孽啊,太可憐了。”
說著,那老太太又回想起剛才驚險地場麵,差點就流下眼淚來。
樓司塵的臉色都更加難看了,簡直如同雷雲密布,似要閃電了一般。
樓司塵走到了一邊的警察身邊,狠狠地揪住了一名正在做筆錄的小警察逼問道:“許清歡在哪,告訴我!”
那名警察莫名其妙地被吼了一句,樓司塵現在看上去像個瘋子一般,兩隻眼睛通紅地,簡直要滴出血來,更何況他久居高位,氣勢本來就嚇人,那名小警察差點就跪了下來,畏畏縮縮地說道:“我不知道,別問我,我就是一個做筆錄的啊。”
樓司塵不依不饒地揪著他問道:“你們做警察的什麼職責,看見劫匪往那兒去了嗎?”
小警察無辜的不得了,他本來就是臨時被抓到的一個,現在接到通知過來辦案,管事的也不是他,隻好膽怯不已地如實說道:“我們來的時候劫匪早就已經沒影了,連人質都跑了不少,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樓司塵生氣的不得了,失手就把小警察丟在地上,不過他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備受人的關注,也知道襲警也是要被判刑的,所以他忍住了自己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