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悲劇蘇北(1 / 2)

天很藍。太陽的光芒從樹葉中掙紮出來,照射在蘇北似乎愜意而悠然的臉上。

劍眉以及微眯的狹長雙目,他很帥。尤其是咧起嘴的那絲自得笑意,十分陽光。

作為一個廢材,他無須像師兄弟那樣努力——因為那毫無意義。

他迷蒙躺在巨石上,衣袂隨著微風擺動。

要說心情,也說不出個好與壞來。但相對來說,如今生活比之他當初在世俗時,無疑是高升了好幾百層樓。日日酒足飯飽,閑暇之餘還可以去找大師姐討論一些‘修行’問題。

其實該是知足了吧。

反正他就僅僅偽靈根的資質罷了,就算再努力又有什麼用呢?

畢竟修仙看重的是資質。像他,早便該如同大師兄所說一般找個糞池一頭栽進去淹死算了?

“啐!什麼狗屁大師兄,麻蛋跟個長嘴鴨子似得,就知道拍師姐的馬屁,你拍啊!反正師姐也不會鳥你這種豬嫌狗不愛的混賬東西!”對著側麵啐了一口痰,他咬牙切齒,一臉的不屑和憤滿。

但就在此時,一道遁光急急忙忙的從自己的頭頂飛射而過。

他頓時一個激靈站起,狡兔般的藏在一棵大樹的背後。

捂著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這是吃了祖師爺煉的超級靈丹了?說逗比,逗比就到。

“長嘴鴨子這會兒不去修煉?來這裏幹嘛!難道又去騷擾我家親親小師姐?可是這方向不對呀!”他皺眉思量著。

正心中思索,便見那遁光乍然停止。

大師兄一身飄白的衣服與淩冽高大的身姿站在飛劍之上,傲然而鄙夷的神色投在擋著他的大樹上。

大師兄人挺帥,就是生了一張尖嘴,看起來……像個長嘴鴨子。

蘇北臉色驟然變得慘白,已然知道自己的行蹤暴露,連忙神色閃爍想著應對辦法。

自己這是倒了什麼黴了?躲到離山門百裏遠的地方都能被他碰到?

“你不好生修煉,躲在這裏幹什麼?”

“我……這……”蘇北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答,整顆心已然如同被涼水淋透,其實回答有什麼用呢?他想。無論回答或不回答,能免得了挨罰嗎?這長嘴鴨和他的過節,是一日兩日的事?

“今日有一位貴客將會駕臨我華蘭宗,乃是威加海內的大修士蘇長生,我整個荒北域都無人與之媲美,更是我極盡所向能夠達到的程度。”

大師兄一臉仰慕的開口,嘴角翹的飛高,仿佛他嘴中的蘇長生是他拿菊花換的幹爹似得。

言及此處,他眼中閃過陰森,狠狠的看著蘇北,道:“當然,以你這種螻蟻的眼光怎麼可能知道天地之漠大?屎殼郎怎麼知道豬肉的味道?”

“大師兄福德無量,說的是,說的是!”蘇北咧嘴強笑,嘴上應承。

當初他做過乞兒,練就了一嘴軟話。大師兄對他的嘲諷又算的上什麼?

相對與生命來說,尊嚴可以被他扒下來踩上幾腳然後扔到糞池裏泡著。那玩意兒真沒用,換不來一塊哪怕餿了的饅頭。

至於你說什麼北荒第一修士,跟我有一毛錢的關係嗎?

蘇長生?這名字貌似很是熟悉呀!難道是當年老爸口中的那個蘇長生?

唉……算了,大師兄口中的大人物怎麼會成我家親戚?肯定就隻是名字相同罷了。

“哼,就會拍馬屁的蠢才。修煉時間擅離華蘭殿,尤其是在我蘇前輩講道這樣革命性的日子裏!哼!跟我來領罰吧。”大師兄眸中閃過陰森,嘴角翹得老高,單掌便抓向他。

話音才落,僅臉色一變剛想說些什麼的他便碑一陣靈氣完全束縛起來。

本想呼喊,但卻發現就連嘴也被完全封閉,他隻能嗚咽。

狗屁的領罰,這是你特麼想罰我吧?勞資草你個長嘴鴨子祖宗一萬代!

心中怒斥,但是因為實力差距太過懸殊,他根本無法抵禦大師兄的靈光牽引。

就好像被繩子鎖住一樣不能動彈,隻能被拖在地麵上滾動了起來,無數飛塵揚起。

他知道大師兄又是來尋他泄憤,因為那位師姐對他的關照。

至於什麼擅離,什麼革命性的日子,那不過就是欲加之罪!

北荒第一修士和我是沒有什麼關係,但是和還能和你這樣一隻像臭老鼠屎一樣隻會溜須拍馬的長嘴鴨子有什麼交際不成!?

就算撅著屁股賣菊花,恐怕人家也不會瞅你那個肮髒玩意兒一眼!

到達刑罰殿的時候,他的衣服多數被劃破,血痕拉出一條長線,血肉模糊,看起來已經不像個活人。

這會兒他真的想死,若是原先從未修行之時,很有可能他現在已經死了。

這時練氣三重的底蘊讓他維持著生命,小些的傷痕在劃破的同時便已愈合。

所以他隻能疼,刻骨銘心的疼。

“又是蘇北那個傻小子?”“真可憐,區區偽靈根的資質和大師兄搶女人。”“快,我們去看看,這次他要受怎樣的刑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