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裏燈光柔和,筆直空曠到一覽無餘,時不時有旅客走進走出,這要是趴在房門口聽牆根,指不定就被人當成“偷雞摸狗”而揪到警察局去。打量一番,瞅個沒人的時機,張慕楓靈巧的從樓梯轉角處的天窗翻了出去。
地處郊區,小樓背後樹叢掩映,張慕楓輕而易舉的摸到了之前鎖定的第三個窗口。旅店的客房是那種自帶衛生間的格局,小窗半掩,先爬樹再扒窗沿,他輕而易舉的翻了進去。
廁所的門緊閉著,張慕楓不敢冒然開門,附耳門旁,他想聽聽這房間裏都有些什麼人。
“陳先生,你難道不同意我剛才的話?”
“翟先生,蘇家勢大,我們根本就惹不起。”
張慕楓知道問話的人是翟斌,可同他談話的到底是誰呢?怎麼聲音這麼熟悉?
“隻要那個小丫頭活著,蘇家同張慕楓一家的關係就是鐵板一塊,你們周隊為了討好蘇家,豈肯再重用你還有劉女士?”
這混蛋怎麼突然提到了自己?張慕楓不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周隊?他突然想到了之前同武警隊的衝突,原來是這兩個人渣啊。
那陳先生期期艾艾了一陣,“平安是福,我現在早已不複年輕時候的雄心壯誌,就算被免職……”
“陳先生此言差矣,樹欲靜而風不止,張慕楓此人睚眥必報,你以為他真能放過你們?”
張慕楓心裏大罵,老子什麼時候睚眥必報了?老子哪有那個閑心理會他這種小人物?
“我……”
“陳先生,如果讓張慕楓知道你我在此密會,你說他會有什麼反應?陳先生你也是暫被停職,如果讓上頭知道你跟陳女士的事兒,影響恐怕不是很好吧?”
“你…你威脅我。”
“哪能呢?我翟斌可是誠心同陳先生你合作的啊,我納蘭家雖然暫時失勢,可卷土重來絕不是什麼難事,如果你陳先生肯精誠合作,那就是我納蘭家的大功臣,榮華富貴唾手可得啊。”
翟斌此言漏洞百出,可威逼兼利誘,唬唬失意的陳先生還是綽綽有餘。
“你…你想要我做什麼?”
“蘇家沉寂這些年,一朝崛起,陳先生你認為誰才是最大的功臣?”
“蘇昕乃蘇家當代家主,自然是她管理有方。”
“陳先生你真的這麼認為?如果說蘇昕真是此等強人,那她做家主也有十幾年,為何會直到這些年蘇家才站起來?”
陳先生顯然跟不上翟斌的思路,“這……”
“因為蘇昕重用了一個人。”
“一個人?”
“紀嫣然!”翟斌提到紀才女時有一種隱隱的怒意,“這女人年紀不大卻很有識人之明,清除異己以鞏固蘇昕在蘇家的地位,手法溫和卻效果斐然,這一點就連翟某也是自歎不如。”
“紀嫣然?”陳先生微微一愣,“就是張家那美得不像話的女人?”
“就是她,這女人不光長的好看,她本身的功夫更是神乎其技,張慕楓的本事你們是見識了,可真同她比起來,那小子恐怕走不過十招。”在翟斌看來,少爺的功夫已然出類拔萃,可在紀才女劍下卻絲毫沒有還手之力,此人功夫能不可怕?
陳先生倒吸一口冷氣,“那女人真有那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