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的時代背景:
我有個朋友叫劉一偉,他喜歡過很多女孩,還給我講了些他們的故事,但我覺得他說的都不怎麼的可信,每當我的眼神有所質疑的看著他的時候,劉一偉總是瞪著我,信誓旦旦說這些都是真的,讓我覺得似乎還真有那麼一回事。
終於,他真摯的眼神感動了我,我決定用第一人稱來講這些故事,中間少了一票傳話的人,故事的可信度多少可以增加一點,至少我本人是這麼想的。
所以說,本書雖為第一人稱,但是故事和作者本人我是沒有任何關係的(把關係責任撇清,這樣和人對罵的時候也能理直氣壯)。
而且寫小說先把時代背景介紹一下,我也感覺在行文這方麵正規了一些。
我叫劉一偉,本來姑姑給我起的名字叫做“一葦”,取自達摩祖師一葦渡江的典故,達摩用一根蘆葦當做交通工具過大江的故事。倘若我這樣的人將來有所成就,大家也不比驚訝,為什麼《西遊記》帶三徒弟的和尚是唐僧而不是別人,因為唐僧是金蟬子的轉世,這就是命運的選擇。我認識一些字,讀過幾本書(這裏麵的“幾”是實數,絕非本人的謙遜說法)。我個人倒不太想把自己的名字和達摩祖師聯係起來,說自己是達摩腳下的神草轉世,給自己故事平添一些傳奇色彩,我就覺得“一葦”隻帶表麵的意思就挺好的,留在世界上一根普通的蘆葦,法國哲學家帕斯卡爾寫過一篇文章——《人是一根會思考的葦草》(要不是這個人出現在語文課本裏,我還真不知道有這號人呢)。我是比較喜歡帕斯卡爾對我名字的解釋的,可惜登記我戶口的人比較沒有什麼文學素養,本來平淡而又帶些內涵的名字就成了爛大街的胸懷大誌,像誌剛、誌強、鵬飛什麼一樣的俗不可耐了。人家常常說我的名字大氣:一世偉人,我就更不喜歡這名字了。
那是我剛考入高中的一年,開學前一周我們正在軍訓,這個故事大概能牽強的說是那時候開始的。
軍訓的地方環境很差,歲月在天花板上剝落,不時往下麵掉被雨水泡渣的白灰,被子的棉花也結成一塊一塊的,很難疊成豆腐狀,有些被子上麵還有一些血跡,那時的我還以為這是被教官打的,所以每次我疊被子的時候都很盡心,恐遭不測。每天吃的飯都是白菜豆芽,清水燉蔥,有時還有蒼蠅。教官說,我們是模擬軍隊來訓練的,一想如此,我就心酸想落淚,我們的軍人竟然過著如此艱苦的生活,仍然手握鋼槍保衛國家,我向著北京方向行了一個最標準的軍禮,有點文化的人都知道,北京代表祖國。
那時候的軍訓每天都是站軍姿跑步,有時候正在睡覺的時候還被“滴滴答滴滴滴滴”集合號聲吵醒,然後穿戴整齊來到操場集合。我很討厭這樣的生活,畢竟我不算一個很勤快的人(要讓我自己說自己懶,我也有點開不了口),軍訓期間唯一讓我快樂的是:有個很漂亮的女孩坐在我的旁邊,我會時不時的偷看她一眼,她穿著綠色數碼迷彩服,粉紅的臉一直輕輕地微笑著,認真的唱著軍歌。
那個女孩的名字叫做馬雅,為什麼我會知道?因為像泡沫劇一樣,我們分到了一個班,我以為我們也會像泡沫劇一樣,有一個偶然的相遇作為契機去展開故事,最後曆經磨難才堅定的走在一起。到最後我才發現,人生並不如戲。我初中的時候就是在二班,上高中後也是二班,一年後的文理分科,我還是二班,我的名字裏麵有個“一”字,卻一直跟“二”打著交道,終於大學的時候我終於被分入了一班,可是“二”已經深入骨髓,再也改不掉了,我經常思考為什麼我和“二”這麼有緣,有一天晚上,我喝了一口營養快線然後抬頭仰望星空,欲上下求索,看著星光閃爍,我幡然醒悟——這或許就是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