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昌國北秋山庵“嘔——”
還未進房間便聽見陣陣嘔聲,女子挺著大肚坐在板床上,麵色憔悴,形如枯槁,雙手翻飛正在繡一幅繡品。
“娘親的好孩兒,再忍忍,等過兩月娘親把你生出來,就不會難受了。”
許是被腹中胎兒折騰狠了,女子一邊忙活一邊嘴裏念叨安撫著。
突然一串腳步聲由遠及近,房門被猛地推開。
“趙容蓴,你這小日子過得不錯啊。”來人是個男子,尖嘴猴腮,醜若無鹽。
趙容蓴抬起頭看著來人怔愣一瞬,繼而抑製不住的哆嗦。
“張得祿,你來幹什麼?”她不由得拔高了音調,想為自己壯膽,可惜喉間的顫音怎麼也藏不住。
張得祿吊兒郎當的走過去,眸中透著一股狠辣,搶過趙容蓴手中的繡品看了一眼,扔在了地上。
“我來幹什麼?自然是來看看咱們的郡主殿下是如何和野男人私會的。”
“你瞎說什麼?!”趙容蓴護著肚子,氣的直喘粗氣。
“我說錯了?三日前邊野來這看你不是嗎?孤男寡女共處了整整兩個時辰啊。”
“啊——”
張得祿一把抓起她的頭發,一路扯著將她推在了地上。
“我懷的可是你的親骨肉啊!”趙容蓴眼眶發紅,這麼多年來她做夢都想能有一個自己的孩子。
“嗬,鬼知道是不是我的,還是哪來的野種?再說了這麼多年都不曾讓你生下任何一個賤種,你不會是以為躲進這深山老林的就能生了吧?”
張得祿反手一個巴掌,打的趙容蓴有些耳鳴,嘴角也流下了鮮血。
“你是什麼意思?”
她緊緊護著肚子,和張得祿成親五載,曾有過兩次身孕,都被張家人硬逼著打掉了,這是第三次,為了能保孩兒平安她才躲進這秋山庵,可惜還是被找到了.....“趙容蓴,你若是識相,便自己撞了桌角,把這孽障打掉,不然讓我動手怕是失了輕重。”
張得祿動作突然變得輕柔,細細為她攏起頭發,可越是這樣,越讓趙容蓴心底發寒,汗毛直立。
“張得祿,我求求你放過我的孩兒吧,我求求你了,你就當....就當張家從來沒有我這個人,好不好...?”
趙容蓴扒著他的衣角,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求著,好不可憐。
張得祿看著堂堂郡主此時卻匍匐於他的腳下,心生快感。
“好了,你就是說破嘴皮也沒用。我看你是動不了手了,還是為夫代勞吧。”
趙容蓴聽見這話,一把推開張得祿朝後麵退去。
突然後背一重,緊接著鈍痛傳來,她趴在地上不能再動一下。
張得祿一隻腳踩在她的背上碾著,麵上青筋直暴,雙目凸睜。
“張得祿,我乃當今陛下的親外甥女,當朝郡主,你敢動我,陛下定要你張家滿門抄斬!”
肚子愈疼愈烈,趙容蓴慘白一張臉,豆大汗珠如雨下,嘴角被咬的都爛了。
“郡主?沒有品階,沒有稱號,更沒有府邸,你還真以為陛下對你多上心呢?你親娘當年與人私奔,淪為笑柄,陛下厭惡你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為你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