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路燈排對排相互瞪著眼睛,發黃的光透過眼前大大的玻璃窗斜射進來。絲質的淡藍色窗簾隨著深夜裏的寒風來回飄動。
城郊,湖畔,在這邊片茂密的樹林裏環繞著一棟很特別很豪華的別墅,此時,別墅裏很暗,隻有一盞台燈亮著,血紅的地毯上堆滿了空酒瓶。莫蒼天靜靜的坐在沙發上,低著頭,長長的劉海遮住了半邊臉,左小臂上一條深深的刀傷,呼呼正往外冒著血。也許是酒精的作用,莫蒼天並沒有感覺到那種鑽心刺骨的痛,隻是手在不停的抖,血液順著手臂緩緩的流下來,滴在地毯上,莫蒼天也不管不顧。
伸手去抓桌子上的煙,不料卻把桌子上的酒瓶碰倒,叮叮咚咚。隨即房間裏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莫蒼天把受傷的手藏到背後,用沙發上的靠墊蓋起來,這時房間裏也亮了起來。
莫蒼天用手遮住刺眼的燈光,過了好一會,才眯著眼睛,用略帶沙啞的聲音說:“豹哥,你們怎麼都來了啊,大家都回去吧,沒事,就是酒喝的有些多了。”
豹哥點了下頭,向後揮了揮手,大家迅速四散而去,一會不見了蹤影。臉上盡是落寞。
這些手下跟著張姐風裏來雨裏去的,也有十幾年了吧,個個身手不凡。是文啟會的核心,也是精英中的精英。可就在今天中午,張姐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給一夥身份不明的人劫走了。到現在已經快十二個小時了,依然音信全無。所有能動員的手下,所有能用的關係網都撒了下去,幾乎把整個上海都翻了個底朝天,還是沒有得到太多的消息。隻知道帶走張姐的是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跑車,車屁股後麵印著一個黑色的骷髏頭兩把彎刀分立在兩旁。
豹哥靜靜的坐在莫蒼天的旁邊,把他一直藏在背後的左手給拉扯了出來。看著觸目驚心的傷口,像怪獸猙獰的麵孔一樣停留在左手臂上。微微皺了下眉頭:“蒼天,怎麼弄成這個樣子,張姐的事情其實不怪你的,你隻是張姐的司機。別的事情都和你沒有關係的。”
頓了下,接著很堅定的說到:“我相信張姐一定會沒事的,來這裏,這四年我們可不是來吃白飯的!不管對方是什麼人,隻要張姐少一根頭發,我一定會讓他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
碰!猛地一拳打在桌子上。喊著:“曉娟,快來幫蒼天包紮一下傷口。”
“以後不要在做傻事了,這傷是你自己弄得吧。”豹哥瞥了一眼躺在酒瓶堆裏的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一動不動的盯著莫蒼天。
“果然是什麼都瞞不過豹哥這雙眼睛,不愧有天鷹的稱號,小弟佩服。”說著就要雙手抱拳,卻牽扯到手臂的肌肉,頓時疼的齜牙咧嘴。
豹哥一巴掌拍在莫蒼天的腦門上說:“你小子少拍馬屁了,如果不是你自己把自己弄傷,這世界上,最起碼在中國來說,我還真不覺得有幾個人會傷的了你。”
“嗬嗬,是豹哥你過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