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姬風騷地一笑,“老家夥屍骨未寒,你就敢如此放肆?”
郭開哈哈大笑,早已伸手進胡姬的衣服內開始大肆摩挲,“他活著的時候我都不怕,他死了又有何懼哉?”說罷攔腰抱起胡姬,向內室走去。
六年之後,趙王遷依舊在這個富麗堂皇的墨雲軒繼續著他父親的腳步。隻是他年輕,精力也遠比他的父親充沛。郭開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九個胡族女子,各個身材豐滿妖嬈,且精於房中之術,惹得趙王遷夜夜宣淫。當然,這個趙王遷尋歡作樂也不忘軍國大事,每禦一胡女,並把她折騰得求饒之時,便會有宦官騎著馬,手拿令旗,在宮城內來回馳騁,並高呼:“我王旗開得勝~~~”
墨雲軒的內庭裏,一個黝黑精悍的錦衣男子散發赤膊,將一個又一個高大肥白的胡女雙腿高高舉起,下半身奮力地抽查著。黝黑與肥白的肉體在地毯上翻滾,一聲聲尖叫驚恐萬分。男子忘情地大笑著,四周的內侍侍女們交股摟抱拍掌喝彩,正在熱鬧時分,一個紅衣高冠的老人一溜碎步跑來,嬉笑摟抱成一團的內侍侍女們連忙散開,恭敬地讓出一條甬道。
高冠老者氣喘籲籲跑到散發赤膊男子身邊,鼻翼微動,隻覺一股腥臊之味撲鼻而來。不過,老者依然低頭一陣急促耳語。赤膊男子驚喜道:“果真有如此奇女子?”須發灰白的高冠老人莊重一躬道:“天賜奇人於我王,國之大幸也!”赤膊男子哈哈大笑道:“好!三日之後試試手!”笑聲未落,人圈外有急銳聲音高喊。
“特急軍報!緊急軍報”赤膊男子尚在愣怔間,一髒汙不堪的甲胄之士已經飛步卷到麵前,“上將軍李牧前方斥候急報!秦國大軍滅韓!”
“什麼!”赤膊男子大驚,下半身原本雄赳赳的活兒頓時頹軟。
高冠老者回身對髒汙不堪的甲士一揮手道:“你回報上將軍:大王自有應敵之法,他隻防住匈奴,莫有他心。”甲胄信使正要說話,須發灰白的高冠老人走過來殷殷笑道:“軍侯一路辛勞,老夫安置軍侯到胡人酒肆如何?將軍歇息旬日,必能虎威大振,也不枉回邯鄲一趟也。”信使將軍臉色陡地一沉,一句話不說轉身大步而去。
高冠老人凝視著信使背影,一陣輕蔑的冷笑,向那正在一堆胡女中“奮力廝殺”的男子說道:“大王,老臣郭開告退~”
鹹陽
滅韓的消息已經全麵傳開,滅韓快捷利落,秦國朝野卻淡然處之。多年下來,老秦人對韓魏兩國漸漸沒了興致。韓國形同秦的一個郡,而魏國在秦的持續打擊下,早已龜縮在大梁一隅。韓國君臣被押進鹹陽的那日,南門外車馬行人如常,除了六國商旅百感交集地站在道邊遙遙觀望,老秦人連看稀奇的勁頭都提不起來。
唯一不幸的事情,是秦王嬴政的祖母華陽太後也不期然病逝了。華陽太後高年病逝,依古老風習作喜喪待之,公告太後病情而後隆重發喪,特許國人不禁婚樂諸事。
秋去冬來,寒意逐漸加重。秦王政在朝華台舉行朝會,商議秦國下一步的方針大政。再此之前,秦王政頒布了新的人事任命:頓弱接替馮劫成為禦史大夫、蒙毅接替馮去疾成為郎中令。馮去疾和馮劫都是身經百戰的將軍,秦王政將他們重新放回到軍隊中來,顯然是有用意的。
朝華台上,列席此次朝議的人很多,除了太尉衛繚、相國王綰、廷尉李斯、將軍王翦、王賁、蒙武、蒙恬、蒙毅、馮劫、馮去疾、楊端和、李信、屠睢這些人是扶蘇見過的之外,另有趙佗、章邯、羌瘣、馬興是扶蘇沒有見過的。大家對扶蘇也出席這次朝議一點都不奇怪,因為大家都知道,如今長公子在秦王麵前十分得寵。
衛繚為扶蘇一一引見,衛繚說道:“此乃趙佗將軍,熟知兵法,勇武過人~”隻見趙佗三十歲上下,身高八尺不到,身材修長健碩,雙目炯炯有神,此人向扶蘇行禮道:“卑將趙佗,拜見公子~”
第二人虎背熊腰,拳腳粗大,方麵大耳、高鼻深目不似中原人、頜有短須倒拔如鋼針,一時看不出多大歲數,衛繚介紹道:“此乃羌瘣將軍,羌瘣乃林胡族人,熟悉李牧邊軍的騎兵戰法,所部由入秦胡人組成的三萬飛騎是秦軍中的佼佼者啊~~”羌瘣起身,右手撫胸向扶蘇彎腰行禮道:“卑將參見公子~~聽說公子麾下的騎兵犀利非常,羌瘣期待著與公子一起作戰~~”羌瘣的嗓音渾厚,聲如洪鍾。
第三人身材高大肥壯、年紀三十左右,但是給人穩重老練的感覺,衛繚說道:“此乃章邯將軍。執掌全軍大型攻防器械之協同作戰,精通各類大型兵器,戰場機變猛勇更是全軍公認。攻城入砦,那是章邯將軍的拿手好戲。”
第四人二十七八歲的樣子,生的俊朗灑脫,身材勻稱。“此乃馬興,是趙國馬服君趙奢之後裔。長平大戰後,趙氏部族因趙括大敗而獲罪於趙國,馬服君之部分族人秘密逃入秦國而改姓馬氏。馬興將軍少年入軍,頗具先祖軍政兩才之能,遂被尉繚、蒙武舉薦為總司糧草輜重的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