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碲佑,大學學的是網絡傳媒,畢業後曾進入到一家新聞報社進行工作。因為想通過自己手中的相機來讓更多的人來認識到這個國家生病了。
碲佑若有所思地輕拍鍵盤,斟酌著這句話可能蘊含的各種含義,沉吟了片刻,又把這段話給刪了。
“唉~咋現在寫個求職簡曆都這麼難呢。”他癱倒在桌子上哀嚎道。
我叫碲佑.距離那些黑衣人襲擊我已經過了三個月的時間了。我也試過報警,但那些黑衣人襲擊我的時候都帶著黑口罩和墨鏡啥的——雖然我也想不通為啥大晚上的要戴墨鏡。把自己包裹地嚴嚴實實的,實在是提供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最終警察也僅僅是讓我下次自己小心一點……
“哼~這還難呢,虧你還說你之前是寫新聞的呢”一名女孩斜靠在房間門口。
“呀,回來啦?”碲佑回頭打了聲招呼。“沒辦法啊,我當了那麼久的記者,也沒報道過啥大新聞,真的不知道該在簡曆添點啥上去”
女孩名叫曉靜,也就是那個在花店遇到、留我在她家過夜的天真女孩。然後……我就在她家的空房間裏一直住到了現在。在那之後雖然在她的花店打過一段時間的工,不過經過再三考慮,在一個女孩子家裏住也就算了,還要人家給你發工資維持生活。作為一個男人實在感覺過意不去,於是就打算自己再找一份工作,順便把我住在她家的這段時間的房租補上(雖然這隻是我自己的想法(=ω=;))。接著就有了現在寫簡曆的窘況。順帶一提,曉靜家沒有電視,於是為了讓我平日裏不太無聊,她把她的手提電腦——也就是我現在在用的這台,先給我用了,她用她自己房間裏的台式機。
“吶,我說啊,既然不知道該怎麼找到新工作,那就繼續留在我店裏幫忙好啦。反正花店一直就我一個人的話……也,也挺忙的,放心好了,我會給你發工資的。蠻希望你來的”,說完靜子愣了一下“不,不是,我是說你來了我就可以稍微偷偷懶了,可以不用這麼累。才,才不是……”她的聲音越說越輕。
“那怎麼行呢,你都給我地方讓我住了,沒收我房租我已經很感動了,怎麼可能還腆著臉讓你再發工資給我。”碲佑伸了個懶腰,重新打起精神,“那我也太不好意思了”。說罷,又把手放到鍵盤上重新敲打起來。
“啪”的一聲脆響。
“哦~終於有家公司對我的簡曆感興趣了”碲佑轉過頭略帶興奮地說道,“讓我三天後去麵試。”說完頓了一下,“你放心吧。我怎麼也是一個男人,等到時候發薪水了,我會搬出去的,這樣你就不用怕我繼續麻煩你了”
“你!”靜子有些急了,“我!”她氣鼓鼓地盯著碲佑,語塞了半天,罵了句“笨蛋!”轉身離開了房間
“我……”碲佑對靜子的生氣顯得有些不知所措,“這咋回事嘛,她剛剛讓我去她店裏幫忙給我工資,不就是想在不傷害男人自尊心的情況下給我些錢,讓我在外麵自己重新再找一個住的地方,好早點搬出去不繼續在這裏打擾她嘛?這……哎……女人真是……”碲佑嘟噥道。
“不過說到黑衣人,我記得……他們之前好像有提到什麼錄音筆吧”碲佑摸了摸藏在他上衣口袋裏的那支錄音筆,“他們想找的應該就是這支了。奇了怪了,這支有啥特殊的,不就是有一些新聞材料嘛,至於這麼大費周章的過來來找嘛,想要的話直接找我要不就完事了。”想到這,碲佑突然輕哼了一聲。“說起來,當初離開報社的時候本來是想把這支錄音筆留在主編那的,聽那些老前輩們說我很像他當初剛來報社時候的樣子,他當初也是個對這個社會的惡劣風氣感到不滿的人,所以覺得把錄音筆給他的話,也許能把我之前錄的那些我沒能力發表的新聞發表出來,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