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看看,生那樣的事情,心中有所不安。”
“不安?”張素玉聽了之好心中微愣,沒想到會得到吳明這樣的答案,不知這樣的回答是什麼意思,雖然微詫異,不過還是回道:“謝謝吳公子的好意。”
吳明想了想道:“王爺生那樣的事情,誰都不想的,不過已經生了就無法挽回,王爺府已經沒什麼意思了,不知王妃有什麼打算?”
“打算?”張素玉淒慘的笑道:“一個造反王爺的妻妾還能有什麼打算,已經決定不了去留,那樣看皇上的旨意了。”
以朱祁鈺所犯的罪,頓然不會有什麼好結果,就算能活命,往後的日子也好不到哪裏去,特別是這種因為謀反罪而受到懲罰的人,古往今來,女人最終都沒有什麼好下場,她一上女子,縱然先前是王妃,但現在什麼都不是,隻是一個罪人,還能有什麼好打算嗎?
吳明最終還是道:“如果你不嫌棄的話,也沒什麼好去處,就到我吳府去吧。”
“到你哪裏?”張素玉聽了之後微一細想那有不明白吳明的意思,慘然一笑道:“還是謝過吳公子的好意,妾身縱然是女子罪身,也不想到吳府去,否則還不如自溢保身來得好。”
“不可!”吳明一聲頓喝,可是被她最後一句給嚇了,連忙道:“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是人呢?雖然王爺他謀反,但其罪也不能牽連到你們女人身上,又不是你要謀反,這也有點不太公平,所以你萬萬不可尋死。”
聽了吳明的話,張素玉臉色微冷道:“吳公子的心意豈有不明白之理,但吳公子你也太看女子了,就算是配三千裏,也要跟隨王爺一起去,否則他人會如何看待於我?”
女人,有時候較起真來,真讓人麻煩,吳明心頭無奈,從懷中拿出那血體書,遞過去道:“你自己看看吧,看完之後就明白了。”
張素玉眼中帶有疑惑的接過吳明遞來的那血書看了起來,越看臉色越是蒼白,最後麵無血色,淒慘哭泣道:“王爺,縱然你犯下謀反之罪,妾身也怪你之意,可現在你居然一紙休書休了妾身,這是為何?難道是不想連累妾身嗎?你就這麼看待妾身,妾身並無離難之心啊!”臉上的淚水雨般不停的落下,其聲音之淒涼真是令石頭都忍不住也要跳起來。
吳明看到她那哭的樣子,心中也跟著難過,不是為朱祁鈺難過,而是因為她哭,所以跟著難過,看到她哭泣的樣子,沒有去打擾她,而是讓她哭個夠,過了好一會兒,她的哭聲才了下來。
不過聽到她了一句:“妾身這就隨王爺你來!”一完,就掙脫清荷的手直朝著柱子撞去。
站在旁邊的吳明見狀,嚇得條件反射的一把拉住她,將她抱在懷中,緊緊的抱著不讓她掙脫出去,她也不停的掙紮著道:“你放開,放開…”到最後,狠狠的一嘴咬在吳明的手臂上。
“該死!”吳明痛得忍不住罵了一句,不過卻不敢用力掙脫,所讓她受傷,懷中緊抱著的香玉軟軀也不骨時間去享受,而是大聲吼道:“你就隻會去尋死,難道就不想想別的嗎?你的家人,你的父母,你的那些兄弟姐妹,不家受此事件牽連的親戚,你難道就不想想他們嗎?”
聽到吳明的這一陣亂吼,不停掙紮著的張素玉動作慢了下來,最後一頓,想是被吳明中了心中的軟肋,這次朱祁鈺事件,她的娘家,還有許多的親戚都受到牽連,往後的日子不比流放三千裏差,一想到這裏,她就萬般死灰,更是想要尋死,因為她覺得是自己連累了他們,無顏在活在這個世上。
吳明抓住這一點,知道這一點才是令她活下去的希望,道:“你想想他們,以為你死了,他們的日子就會好過嗎?如果你活著,好好的活下去,我保證,我保證他們不會因這這件事情不會受到半點的苦,雖然是代罪之身,但往後的日子絕對不比一般富人差。”
正要掙紮著尋死的張素玉聽到吳明的這一番話後,掙紮的嬌軀停了下來,臉上掛滿了淚水,慘然的出聲道:“現在還有什麼希望,所有的親戚都受到這件事情牽連而受累,那些平日來攀龍附鳳的大臣全都躲得遠遠的,不落井下石就已經算好的了,誰還敢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