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出生即是落寞(1 / 2)

這好像是一個落寞的世界,位居高者睥睨天下,視蒼生為螻蟻,天下佛前香客滿,不見有佛見世人,道前三爐煙渺渺,不遇有道成我願。位居低者就是螻蟻,生殺活死盡是他人掌控,上有天神諸佛,下存十殿閻羅,黑白無常來索命,民有恨,卻不能言。

權力,欲望,金錢,女人……隨便一點既能禍國殃民,而今這片大陸的九大帝王正在走向衰敗,酒林肉池,民即將不聊生,貪福享貴的人都是官宦商人,佛道兩門之人不問俗世卻暗中扶持,散家修煉者大都懷恨,難見到欲雲望煙之人或仙,佛也不佛,道亦不道。

在這片看似和平實則昏暗的大陸最東方一個邊陲小鎮的秀才家裏,我應運而生。

“韓秀才,你婆姨生了,是個男孩,趕緊給取個名字吧。”接生婆把我送到秀才眼前,一手攆著作要錢狀。

“天下亂世當空,做一個書生就那麼難嗎,去他的漫天諸佛,玄天九仙,去他的帝王將相,大夫王侯,他就叫書生了。”韓秀才說完好像觸怒了什麼,天上有一片烏雲遮蓋下來,他掏出應付賬款,遞到接生婆手裏,接生婆笑吟吟的抱著我。

“書生好,有道是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書生好。”

接生婆進了屋把我擱置在一旁,去看我的母親,突然接生婆大叫一嗓子,嚇得還是嬰孩的我嚎啕大哭,母親已經奄奄一息,生書生之處血流如注,身下墊蓋的嶄新的白棉被已經全是血色,她沒有力氣說話了,秀才還在門外不斷踱步,糾結著韓書生將要在這個暗無天日的世界獨自摸爬滾打,不由連連搖頭哀歎。

韓秀才聽到接生婆一聲嗷啕快步進入房門,看著身處血泊之中的夫人卻沒有走上前,因為她已經斷氣了,韓秀才轉身走到院子裏,仰天怒罵:“賊天,我韓秀才一生本應榮華富貴,位居高官,卻因你不睜眼讓作弊賄賂之人得中榜首,我卻名落孫山,本想相妻教子安分一生你卻讓我夫人誕生我兒之時命喪黃泉,我落的如此下場,都因你,賊老天!”

接生婆從驚嚇中恢複了些理智,將我放到母親身旁吃乳,不一會兒裹著我的被褥也被鮮血染紅,接生婆跑出房門勸阻,“秀才!不要罵了,舉頭三尺有神明,小心被天上諸神聽到。”

韓秀才一把推開接生婆,接生婆一個趔趄坐倒在院中石凳,烏雲如蓋,仿佛真的在凝聚什麼懲罰,韓秀才破口大罵一直未停,天上雲彩越來越厚,越來越凝聚。

“賊老天,你讓我命運如此崎嶇坎坷,不仁,偏偏降世間所有苦難與我,不道,我為你焚香添爐你卻恩將仇報,不義,說什麼付出就會有回報卻讓我落魄如此,不信!你這不仁不義不道不信之徒妄我為世人,妄我供奉,賊老天,你得償還於我!……”

懲罰來了,一道驚雷帶有朦朧之光,秀才立刻粉身碎骨,沒有絲毫留在世上,然而雷聲不停,另有四道驚雷同時降臨,從此名消生死簿,魂死無故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