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楓城出了件有趣的怪事。那便是原蕭家大少,蕭楓公子,不知從何找來一艘小船,載著一壇美酒,拚命的向著河水的中心劃去。
就當蕭楓劃船快要到達河中央時,怪異的事情發生了,隻見蕭楓連人帶船一同消失在了原地,這就讓橋上那些個看熱鬧的人摸不著頭腦。
真是奇了個怪了,活生生的一個人怎會突然消失不見了?!
蕭楓自然是不知道這些,他隻是將船停放在亭外,便抱著酒壇上到亭中,將酒放在了那人麵前。
靠的近些了,蕭楓這才看清楚此人的麵貌,他本有張俊俏的臉,卻因為懶惰不去修飾,而顯得胡子拉碴的,他本是有雙明如星辰般的眼眸,卻因醉酒微咪了起來,可藏不住的是那倒插的劍眉,藏不住的是如同寶劍般的鋒芒。
那如刀削斧劈的臉龐泛起了淡淡的酒紅,離得近了卻絲毫聞不到一丁點的酒氣。可掩的住身上的酒氣,卻掩不住從骨子裏透出的豪氣。
這便讓蕭楓奇了怪了。
正當蕭楓暗自納悶時,那人卻突然睜大了眼睛,蕭楓不防一時不知所措,竟不知不覺間後退數步。劍尊像是並沒看見蕭楓的舉動,而是自顧自的站起身來,又彎下腰去,抱起蕭楓帶來的美酒,解開酒封,聞著酒香不禁暗自陶醉起來。
而蕭楓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倒是覺得對方是個嗜酒如命的人,發自骨子裏的喜好這口。
劍尊抱了會兒美酒,又放在了石桌上。就在蕭楓心生疑慮時,他卻開口道:“酒是好酒,人也不錯,我的眼光還是一如既往的好,那今天你就陪我一醉方休!”
話畢也不待蕭楓開口說話,卻不知是從哪裏找來了兩個較大的酒碗,熟練的將酒滿上,又小心翼翼的怕酒水灑出。
這動作有些滑稽,直叫人好笑!
酒滿上了,劍尊示意蕭楓喝下,便自己端著碗喝了起來。
蕭楓有些犯難了,他倒不是不會喝酒,而是酒量一般,就這樣的碗,來個三五碗也就該醉了。但既然來都來了,別人邀約一同喝酒,自是沒有拒絕的理由。
想到這裏,也就端起碗來,咕嚕咕嚕的,將酒水兩三下灌進肚中。喝完後將碗一丟,卻是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劍尊見蕭楓喝酒跟喝水般著急,不禁有些好笑,便又給他倒上一碗,這一次蕭楓沒再猶豫,端著碗就開始喝。
此般幾次,都是蕭楓喝完劍尊便給他滿上,兩人也不說話。酒過三巡,如此喝酒確實豪爽,但按著蕭楓的酒量此時卻早已不省人事。
醉酒的他把這些天憋在心裏的話都傾述了出來,劍尊聽了也不膩歪,依舊喝著酒默默的聽著蕭楓的述說。隻是偶爾聽到某個動人的地方,他那深邃不起波瀾的眼神,會時常泛起怪異的光芒。
直到酒喝幹,蕭楓也徹底醉了,趴在石桌上呼呼大睡起來。
“喝了我倒的酒,便是我的人了。從今天起,你我便是師徒。”劍尊對喝醉的蕭楓說道,隨後抄起蕭楓的身子,將他扛在肩上出了古亭。
……
蕭楓醒來已經是翌日清早的事了,當他坐起身來,卻感覺喉嚨發幹頭疼欲裂,等腦袋清醒點後,他才想起昨天是在與人喝酒。
於是他下意識的看看四周,卻發現自己身再夜家的客房裏。迷迷糊糊的下床,梳洗一番後整個人也精神了許多。
剛欲推門而出,卻發現夜雨親自端來了早餐。將她請進房後,卻聽見夜雨的抱怨聲:“蕭楓你怎麼去喝酒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不到你有多著急,結果還是一個腰間掛著酒壺的人,將你給抱了回來。”
“腰間掛著酒壺?是那人錯不了!原來是他把我給送回來的!”聽聞夜雨的話,蕭楓便也就釋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