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煙塵紛紛,妖火烈烈,高地馬的嘶鳴,殘忍者肆意的戲笑,無助者幽魂的悲鳴,一個模樣僅有二十五六歲上下的年輕人左手抱著一個被沾滿了血汙的毯子包裹住的八九歲女孩子,右手提著一把銳利的長劍。
他的劍猶如閃電,不斷的劃過這血色的黑夜,殘忍的收割了一個又一個生命。
無情的冷鋒,劃過咽喉,炙熱的鮮血,潑灑在了冰冷的大地上。
殘忍的屠殺者們在更為殘忍的年輕人麵前怯懦了,他們也變成了稚兒。
他們顫抖著舉起猙獰的巨斧大刀,假意向前實意後撤的向年輕人揮舞去。
麵對這刀林斧雨,年輕人麵色依舊是那般冷靜,冷靜如萬年寒冰,好似隨時都會落下冰渣一般。
一劍劃過,所有的利刃都偏離了它們既定的方向,又一劍劃過,一人又一人栽倒在了這片孤寂的土地上。
年輕人的步伐並沒有因為這些鮮血殺戮停下,他的每一步都比前一步堅定。
為死神收下了這些生命後,他停下了,隻因為他的身前出現了一位穿著得體,提著一把細劍的男人。
他戴著一張虎紋麵具,也不說話,直接就欺身而上,細劍直逼向年輕人。
年輕人不躲不避,手中利劍劈出,這看似粗糙的一劍,可是卻恰好斬中了細劍,將其擋住。
隨後利劍一撥,把這細劍又劃開,讓麵具人麵前直接就出現了一個空當,可是,這麵具人明顯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他的左手又出現了一把短劍,剛好擋在了年輕人的利劍之前。
可惜,這隻手是他的左手,力量沒有右手高,所以在阻攔了年輕人的利劍一秒後,直接就被擊飛。
利劍長驅直入,直刺向了麵具人的胸口,可是就在即將刺入的那一刻,一張火紅色的光罩噴薄而出,直接就把年輕人的利劍擋下。
“哼!”麵具人終於發出了聲音,從這鼻音中明顯能夠感覺到他的憤怒與驚詫。
接著這光罩流出了一道火光,好似一條火蛇環繞著利劍而去。
年輕人麵不改色,其利劍突然就噴發出了一條青色光芒,那火蛇直接就被這青光絞斷分散。
然後這附著著青光的利劍繼續直刺向了麵具人的胸口。
不過,隨後他就不得不放棄這次的致命攻擊,因為麵具人的細劍已經挑向了他左手抱著的女孩了。
無法,年輕人隻得做出了從來沒有過的退步。
麵具人得寸而進尺,那細劍如毒蛇一般鎖定了女孩,直刺向年輕人懷抱中的女孩。
麵具人越進,年輕人就越退。
整整向後退了三十多步,年輕人之前所集聚的氣勢都已蕩然無存,麵具人的氣勢則聚集到了的頂峰。
一劍帶著炙熱的氣息,帶著死神的夢魘,劃過了空間,刺向了懷中的女孩。
這一劍太快太恐怖,年輕人無法再後退,他感覺身後的退路都已被封鎖,他的身後絕對有無數急著報複的刀斧在等著他。
可是不退,他懷裏的女孩便將死於麵具人的細劍之下。
不過,年輕人也沒有多想,一個側身,他想用自己的身體擋下這一劍。
在下一個瞬間,他的想法實現了,或者說,麵具人的陽謀得逞了,這一劍刺穿了年輕人的胸膛,那炙熱的火芒直接就紮進了他的身體。
“嗬!”麵具人短促的冷笑聲在這時異常的清晰。
可是下一刻他就笑不出來了,因為年輕人的利劍突然就詭異的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他的麵具直接就被劃破,臉上多出了一道細痕。
在他自己不可思議的眼神,在年輕人冷漠的目光下,他緩緩倒在了地上。
解決了麵具人,年輕人直接就拔出了刺入體內的細劍,然後隨手一扔。
他麵色不改的繼續前行,這次,那些人不再敢阻攔他,即使知道他可能受了重傷!
……………………
這是一片在夕陽的餘輝下如同血金海一般得沙漠,這“血金海”很大,大得仿佛夕陽都落在它的“水”中。
此時在沙漠中正有兩道身影,一高一矮,蓬頭垢麵,相互扶持,一瘸一拐的慢慢走著。
“小曼麗啊!那是誰煎的雞蛋!怎麼這香呢?”那個高個的人虛弱但卻眼放精光的說道。
“那是落日不是雞蛋啊!傻瓜爸爸!”小曼麗仿佛已經習慣了她爸爸的不靠譜,連頭都沒抬,隻是壓縮這一份力氣喊道。
“真的!我聞到了!雖然我已經很久沒吃雞蛋了!但是那味道我永遠也不會忘記,那是你媽媽第一次給我下廚,炒的就是這種雞蛋。”那“傻瓜爸爸”帶著幸福的傻笑,啊不!是幸福的微笑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