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刺殺(2 / 2)

馬車被帶倒,寧兒“呀!”地一聲驚呼,接著沒了動靜,不會這樣就摔死了吧?黑衣人怔了怔,出手卻不猶豫,淩空一掌拍出,彭一聲響,馬車塌了下去,車裏卻一點聲音都沒有。難道她真的死了?

“漠,他死了?”另一名黑衣人洌上來,沙啞著嗓子開口,這次任務完成的竟如此容易,他都有點不大敢相信。

“應該是,一個弱女子而已。”漠冷笑,露在外麵的眸子裏滿是得意的笑意。除了寧兒這個妖女,看孔雀王會不會亂。

洌冷笑一聲,“不能大意,副門主不是說過,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說著話他幾步過去,一腳踢開車轅。

漠陡地察覺到異樣,忍不住大驚嘶吼,“洌,小心!”可他這一聲喊得再快,也快不過早有準備的人。忽一下,一人自車下彈身而出,待到洌要後退時為時已晚,就聽“哧”一聲響,洌右胸後便多出一截帶血的劍尖。

寧天行仍舊穿一身紫衣,臉上依舊戴著那個詭異地麵具,凜然如天神,“果然被皇上料中,你們死吧。”乖乖,車裏的人什麼時候換成了寧天行?他冷笑,如鬼似魅,好不磣人。原來孔雀王早料到劫餘門的人會對寧兒下手,所以設下了如此陷阱。劫餘門千算萬算,也沒算到這一點吧?

受此重創,洌居然毫無所懼,腳步一錯,如飛後退,劍從他體內抽出,鮮血飛濺,他則已擺脫了寧天行,“死的不一定是誰!”

漠急得要吐血,閃身過去將寧天行截住,“洌,你先走!”

“不用讓,誰都走不了。”寧天行長身而起,手中劍猶如蛟龍,招式變幻莫測,虛實難辯,這個人果然是高手,也難怪步天對他如此信任,如此倚重。

不過幾個來回,漠已發現一個叫他絕望的事實:他不是寧天行的對手,就算加上洌,大家勝算也不過一半一半,何況洌還受了那麼重的傷。“洌,你快走啊,你受了傷,留在這裏拖累我嗎?!”他幾乎是吼著趕人,這一分心,肩上便被一劍刺中,還好傷得不重。

情知他是為了自己逃生,但也是事實,漠回頭就走,“你自己小心!”劫餘門下的人都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大家分頭走,生還的機會就大些。

“殺了他。”寧天行並不急,隻淡然吩咐一句,有那二十幾個在,跑不了他。身為紫衣衛,他們的功夫也不是白給的。

“是!”眾人齊聲響應,追擊而去。

“洌---”同們轉眼就被二十幾人團團圍住,漠又急又擔心,右腿上再被寧天的劍鋒掃中,鮮血嘩嘩地流出來。

寧天行如同一團影子繞在漠周圍,附骨之蛆一樣的,怎麼都擺脫不掉,一邊打一邊還有心思說幾句,“別急,你們很快就能在一起。”瞧他那氣定神閑的樣子,分明是想氣死人。

漠身上的衣服已被血染紅,幾次三番想過去救洌又被逼回,他也被逼出了火氣,咬著牙罵,“寧天行,你、你何必做孔雀王的走狗!”他肩上腿上的傷口不住流出血來,今日恐怕難逃一死。

寧天行微哂,“你們不也是劫餘門主的走狗。”大家各為其主,說這些有意思嗎?

漠一個閃神,胸口又差點被刺中,手忙腳亂之際還不忘澄清,“那不同!門主對我們很好---”

“你怎麼知道,孔雀王對我不好?”寧天行冷笑出聲,想要他背叛孔雀王?省省吧。

那旁的洌陷入苦戰,聞言還不忘插上一句,“漠,廢話那麼多做什麼,殺、殺了---”他先前受的這一劍傷得太重,血流得也太快,根本沒有多少力氣了。何況這些紫衣衛打起來簡直不要命,他身上已不知道多出多少傷痕,就算是鐵打的人也經不起這樣的打法吧?

“對,何必廢話。”寧天行點頭表示讚同,手上招式一緊,“哧”一劍,刺中漠左肩,傷口立時血流如注。“束手就擒吧,可以少吃些苦頭。”寧天行收手後退,靜靜看著漠,難道他還希望漠投降不成。

漠踉蹌一步,反手握住傷口,血不住從他指縫中流出來,“你是要我背叛門主嗎?”血流得太快太多,他眼前已陣陣模糊,沒有多少力氣再戰。

“漠!”洌大叫一聲,想過去又脫身不得,紫衣衛把他團團圍住,不殺他卻又不放他,是想捉活口呢。

“如果---”

寧天行才要說什麼,漠卻唰唰刺出兩劍,將寧天行逼退一步,跟著飛身而起,急速退去,“走,快走!”隻要有一線生機,就不能錯過,人首先要活著,才能做別的事,不是嗎?

洌見狀鬆了口氣,施展開身法滿場遊走,瞬間也擺脫了眾人,隨他而去。

寧天行冷笑,“追。”他兩個都受了傷,跑不遠的。

“是!”紫衣衛士轟然響應,緊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