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嫵媚已拿了藥箱進來,聞言接上話,“風公子,你就別問了,王爺是為你好。”風梧夜這落花有意,王爺雖是流水無情,但她嫵媚有。她是女子,喜歡風梧夜倒正好,就是不知道風梧夜的意思怎樣。
“可是我、我---咳---”風梧夜這一關鍵,肺裏瘋狂湧進空氣,他劇烈地嗆咳起來。還好瀟漠不在,不然一定氣死、急死的。
東海王有些惡狠狠的,一把扯開他的外衫,“沒有可是,我說不行,就不行!”風梧夜傷口的血流得異乎尋常的快,不大會兒功夫,他身下的被單都已被染紅。
風梧夜抬起上身,又重重摔回去,“為什麼、為什麼不行?!我、我---”他沒想怎樣,就想能看到東海王,如此而已。隻是這樣也不行嗎?
嫵媚臉色有點兒發白,怕東海王會氣,趕緊勸一句,“風公子,你……不是王爺的良人,別問了。”這一直是王爺心裏的最痛,偏偏風梧夜要追問個不停,往人家傷口上撒鹽,是壞寶寶才會做的事,可風梧夜眼神這麼無辜,嫵媚又哪裏忍心把話說得太重。。
風梧夜眼神無辜,沙啞著嗓子問,“良、良人是什麼……”
“……”嫵媚無語,撓了撓了眉心。這個問題好有難度的,她一時半會的也解釋不清楚。
“閉上嘴。”東海王早沒了耐性,語氣相當煩躁,去解他內衫。當然是用左手,右肩劇烈的疼著,右手使不上力氣。
風梧夜像是突然想到什麼,看上去有點兒著急,去抓東海王的手,“可是、可是……你們不都說、說男女授、授不受---”
嫵媚忍不住地笑,風梧夜說的,應該是“男女授受不親”,這是在趕她呢,“自然是的,風公子,王爺會幫你,我先出去了。”這房中就她是個女子,是應該避避嫌。
“不、不是---”風梧夜才要急,內衫已被解開,但不過一刹那,忽一下,東海王把錦被蓋到風梧夜身上去,速度之快堪比流星。因為他、他……他是、是她。風梧夜,她是女孩子。雪白的衣衫下,是雪白的抹胸,雪白的抹胸下是女兒家的聳立,芬芳和柔軟。
東海王的臉,要著起火來,呼呼的熱。
聽得動靜不尋常,嫵媚回身,大為訝異,“王爺,有什麼事嗎?”難道是風公子傷得很重嗎?不然王爺怎麼會是如此反應?
“你,留下。”東海王整個人都慌了,看都不敢看嫵媚一眼,逃命似地出去。
“我?!”嫵媚不過呆了呆,東海王已沒了影。見鬼了嗎,跑這麼快?可王爺是不是忘了,男女授受不親耶,她給風公子療傷,這好嗎?
風梧夜卻伸長了手臂想要拉她,很委屈的樣子,“嫵媚,你、你別走嘛,我不要、不要蒼雲給我……”風梧夜本來就是女子,而且她從不是刻意要女扮男裝,或者別的什麼,隻是在靈山時,她一向穿得這樣簡潔飄逸,習慣了的。即使來到京城,她也沒感覺到這樣與別的女孩子有什麼不同。於是,所有人都理所應當地將她當成了男子,而東海王才會那麼反感她的糾纏和靠近。
嫵媚一時間哪裏知道這些,聞言為難地站在當地,都不靠近,“可是,風公子,我、我---”這樣很不方便的。
傷重之餘,風梧夜也不禁白著臉笑,“啊對了,你、你別叫我風、風公子成、成不成,你……你得叫我風……風姑娘……或者、或者叫我梧夜……”應該是這樣沒錯吧,她聽人家都這樣叫的,不然,叫她名字也成。
“耶?”嫵媚一呆,腦子有刹那的空白:他、他是說---
風梧夜用力點頭,“就是的呀,我、我跟你一、一樣的……好疼……”她重重仰躺回去,整個身子都在抖,傷口好疼哦,怎麼辦?她是不是要死了呀?氣死人了,早知道會這樣,真不該解除對東海王的防備,白白挨了這一刀。
嫵媚腦子裏一片空白,老半天才回過神,“你是說……”她怔怔的過去,慢慢掀開風梧夜的錦被,眼睛登時亮了:原來---“天哪……”可笑啊可笑,鬧了半天,原來是她喜歡錯了人!
好丟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