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戲弄(1 / 2)

昨天風梧夜到東海王府來時,出塵剛好不在,今日一早起來,他才一打開門就跟風梧夜站了個麵對麵,“你---”出塵大吃一驚,眼睛瞪得溜圓:天呀,王爺什麼時候又尋得這般美人兒?真是絕了。

風梧夜彎著眼睛笑,自動自發湊上去,一臉“討好”樣,“我叫風梧夜,你叫什麼名字?”要留在人家地盤,就得跟每個人拉拉近乎。這是瀟漠昨晚教他的,也不知道頂不頂用。說起來瀟漠真是莫名其妙,明明不想他留下,還教他這教他那,算什麼意思。

“我、我、我叫……出、出塵。”出塵舌頭打結了---因為太震驚。誰叫風梧夜臉容太晶瑩,笑容太純淨,就跟仙人下凡一樣。日後不敢說,至少在從前的日子,這樣的人是出塵僅見。

“出塵是吧,嗯,知道了。”風梧夜點頭,相當明白的樣子。這名字比蒼雲要好得多了,至少感覺沒那麼遠。

出塵遲疑著,想問得更明白點,又覺得不好說出口,“風、風公子,你、你是---”這少年不會是被王爺給騙來的吧?不然怎麼還笑得這般開心,不怕到時候連哭都哭不出來?

“我去找蒼雲,有話待會兒說。”風梧夜心情大好,蹦跳著到前麵去。

出塵瞠目:蒼、蒼雲?好大的膽子,敢叫王爺名諱,而且還叫得如此順口,好像八百年前就跟王爺熟識了似的。他正張口結舌、不知所措,還好嫵媚梳妝過後打開了門,看見他這個樣子直發笑,“嫵媚你笑什麼?那個人是誰?”話是向她說,出塵的眼睛卻瞧著風梧夜消失的方向,這少年給他的感覺太奇怪了,他到現在還回不過來神。

“你說風公子?他救過我跟王爺的命。”嫵媚把那麼的事簡單說一下,而後歎氣,“你說他是真的笨,還是世故?”枉她閱人無數,居然看不透風梧夜,想想還真挫敗。

“他嗎,看不出來,不過倒真是個絕色。”出塵顯然想到了什麼,捏著下巴笑,是很“奸”的那種。

“少來!”嫵媚假做惡心狀,拍他一下,“他可不是。”出塵是把風梧夜當成下一個由他調教的美人了吧?想得倒美。“都說了嘛,他是王爺的救命恩人,王爺這就送他離開了。”嫵媚沒好氣的,看見絕色少年就想調教,死出塵,還上癮了你。

“可惜了!不過,於他而言是件好事。”出塵笑笑,身心條地鬆下來。剛剛雖隻匆匆一瞥,他已將風梧夜那張臉記了個分明,能躲開孔雀王,那是風梧夜的大幸。

風梧夜這會兒去,沒可能見到人的,東海王一大早便接到孔雀王詔令,要他伴君狩獵。當然,狩獵隻是借口,孔雀王真正想見的是東海王。許久沒見到他,步天又想得緊了。聶宜真又碰不得,新的美人也還不曾尋到,不找東海王找誰。

空曠的綠桐圍場上,除了一隊侍衛守在遠處,就隻孔雀王跟東海王兩人而已。酷熱的七月過去,八月的天氣涼爽了許多,尤其站在這樣的高處,清風徐來,清香陣陣,感覺很舒服。

唰!一枝羽箭以流星一樣的速度直入半空,跟著一聲哀鳴,一直養在籠中的那隻金絲雀摔落於地,都不曾掙紮就沒了氣。孔雀王還真是會玩,說是狩獵,難道就隻獵這隻鳥兒嗎?這算什麼本事。“在籠中吃喝無缺,還要想著逃離做什麼。”步天清清冷冷地笑,輕輕撥弄著弓弦,笨蛋都聽得出來他話裏有話,何況是一向聰慧無雙的東海王。

如東海王所說,自從兩年前被買回來,他就一直被禁錮。因為不堪羞辱,他不是沒有想過逃離,可結果是他一直留了下來。一來因為恩,二來因為逃不掉。“籠中雖好,卻不得自由。”東海王仍舊不變的一襲白衣束腰,臉白如玉,眼神淡然。步天的問話他大多數時候以沉默回應,偶爾答的一兩句也總是錯,這次就又錯了。

步天回眸,唇邊笑意依舊,眼神卻瞬間冷酷,“你還是想離開朕?”兩年了,有很多事情在變,唯獨這件事沒變,東海王想要離開他的心一直在。聽到這樣的問話,東海王閉緊了唇---有時候,沉默就是承認。

“嗬嗬,東海王啊東海王,朕對你什麼法子都用過了,你就不能屈服一下嗎,就算是假的也好。”這麼久以來步天對東海王寬容相待,卻怎麼都化不開他心上的寒冰,他這是在嘲笑堂堂孔雀王的無能嗎?步天低首,將弓弦拉得錚然做響。

東海王眼神絕決,而且冷酷,“是臣福薄,不願騙皇上。”若此身為女兒,定當伴君生生世世,但這一世真的不行,這話什麼時候他都是這樣說。

步天深吸一口氣,抬眸看他,揚高了眉,“好,朕給你個機會。”

“哦?”東海王喉口一窒,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一直以來步天都將他死死禁錮,他根本不曾妄想有機會可以離開。盡管步天給的機會,對他來說成功的希望幾乎為零。不過,總要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