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安心內心矛盾萬分,薛珍珠跟她分析:“我絕對不會有事的。畢竟我是薛家的千金小姐,我跟喬總相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天經地義。最重要的是,這是沒有感情的。更何況,現在我跟喬總沒有任何的往來,他們肯定認定我是沒有威脅的。”
“可是你就不同了,你沒有背景,你跟他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在外人眼裏,若非他對你有意思,怎麼可能跟你約會?所以,若讓關家知道那個人是你,你必死無疑!”
最終,在薛珍珠的連連保證“自己絕對沒事”的諾言下,艾安心思量再三,答應了。
艾家,負債累累,再也經不起任何的摧殘。
她想守護好自己的家。
……
對於扮演助理,艾安心已經駕輕就熟。
她一路緘默,眼觀鼻,鼻觀心,努力當一枚透明人。
關櫻子將她們帶到一間小型會客廳,保養得當的玉手輕輕一指,“坐吧。”
關櫻子今天穿了一件及膝連衣裙,貼合曲線的剪裁,勾勒出她不盈一握的腰/肢,漾開的月白色裙擺,如一朵餘香嫋嫋盛放的白蓮花,純潔高雅。
可放在薛珍珠眼裏,怎麼看怎麼刺眼,“謝謝關小姐,為了不浪費彼此的時間,我長話短說。聽聞我母親送了些衣服給了關小姐,但不巧,我有錢包落在一件黑色外套裏了,能請關小姐物歸原主嗎?”
關櫻子輕啜一口果茶,這才慢條斯理道:“有意思,既然薛小姐知道你母親將那些都送給我了,現在東西歸我,怎麼個‘物歸原主’法?”
薛珍珠沉下臉,“堂堂的一個關家千金,居然要強占別人的錢包?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喬總吝嗇,沒給關小姐足夠的生活費呢。”
後半句,生生刺激了關櫻子。
隻見她臉色突變,騰地一下站起身,下一瞬,似乎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這才收斂起怒容,邁著優雅的步子站在薛珍珠麵前。
她們身高相當,皆互相平視對方。
關櫻子冷睨著薛珍珠,“你母親當初潑我咖啡,讓我在全天下人麵前丟盡顏麵,我們關家沒找你們薛家的麻煩就不錯了,你還緊巴巴地跑到我這裏,指責我強占?嗬,那些都是你母親道歉贈予我的東西,請問,我強占你什麼了?”
薛珍珠憤憤地瞪著關櫻子,紅唇動了動,卻什麼都沒說。
關櫻子緊盯著她,“怎麼,或許是關於潑咖啡一事,你有異議?我冤枉你母親了?”
那目光冰冷,如冰錐一般,直直刺了過來,仿佛要戳穿什麼秘密。
薛珍珠心裏一凜,這是在警告,也是在試探!
關櫻子心知肚明,當晚被潑咖啡的人另有其人,跟喬修約會的也是另有其人!
而目前,關櫻子認為的那個人,是自己!
所以,一直在跟她強調潑咖啡這件事,就是在警告她,不許亂說話。
說了,就等於戳破了關櫻子的謊言,狗急了也會跳牆。
這樣也好,至少不會讓關櫻子懷疑到安心身上。
“說吧,到底要我怎麼做,關小姐才肯把錢包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