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西有些不習慣如今的靳廷森,仿佛不會生氣,不會發怒的他是一個陌生人。
靳廷森見她不說話,走到她的跟前,輕輕坐在了她的床邊,抬手替她將貼在額頭的頭發抹開,輕聲道:“小西,我知道之前我讓你很無奈,很痛苦。現在我正在努力改,希望我這樣不會再讓你難受。而且你也看到今今了,我把他照顧得很好,所以我也想好好照顧你,照顧我們整個家。”
顧小西聽聞他的話,沉默著沒吭聲。
靳廷森見狀,指尖輕滑落至了她的手背,正要抓住時,顧小西卻先一步躲開了。
他的掌心落了空,他的神情微微露出悲傷,但是他還是沒生氣,輕聲道:“沒關係,我給你時間,等到你願意接受我的那一天。”
顧小西最怕的就是糾纏不休的靳廷森,深吸了一口氣後道:“靳廷森,你何必這樣呢。我們不合適,算了吧,不要委屈你自己,也不要再勉強我。”
“不!”靳廷森聞言,俯身將臉貼在了她蓋著的被子上,抱不了她,那麼他隻能這樣靠近她了。
顧小西躲不開,隻得接受,但是心卻疼得厲害。
“小西,我愛你,這一點從未變過,之前對你的傷害是我自大,是我考慮不周,對不起。但是我愛你,我愛你,除了愛你,能不能以後都不要分離。我需要一個家,你也需要,今今也需要,我們明明互相愛著對方,為什麼非要分開呢?”
顧小西嘴角輕顫,她沒有辦法給出回答,隻得閉上眼,不去看他。
任由兩人被沉默淹沒。
夜晚,寧靜且悄寂。
白黎失魂落魄的坐在家中的客廳,從她回去開始就坐在了那裏,一個人垂淚。
單憑傭人們怎麼勸說都沒用。
終於,等到了她的父母回來。眼看自己最疼愛的女兒竟然一個人坐在客廳哭腫了眼睛,兩人都嚇了一跳。
白母連包都來不及放,就坐到了白黎的身邊,一邊為她擦眼淚,一邊心疼的問:“小黎,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裏哭啊?”
白父也著急,自己這個女兒自小在身邊長大,是他的心頭肉,如今竟然一個人無聲無息的在這裏哭。
“小黎,你跟爸爸媽媽說,誰欺負你了?”
白黎見自己的父母都圍繞著自己,這才瞪著一雙哭紅的眼,泣聲問:“爸爸,媽媽,你們最近在做什麼?”
兩人聽聞白黎的話,都互相看了看。白母安慰道:“小黎,我和你爸沒忙什麼啊,就是出去跟朋友吃了個飯,你跟媽媽說,你哭什麼?是不是王子又跟你說了什麼?”
“沒有。”白黎擦了擦眼淚,看著她:“媽媽,你說王子一定會娶我的,可是我覺得王子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胡說,他們不敢的!”白母著急,不小心吐露了真話。
白黎一下子抓住她的辮子:“媽媽,你們到現在還想騙我嗎?”
白母抿唇。
白父見白母竟然說露了嘴,臉色一變,然後看著白黎:“小黎啊,爸爸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爸爸不想再看到你難受。不要說你要嫁給王子,就算你想要比王子更多的東西,爸爸也給你。”
白黎聽著白父的話,很是不安:“爸爸,你們最近見的都是其他國家的人,是不是?你們是不是打算對王子他們不利?”
白父與白母怎麼也沒想到白黎竟然看出來了。
當即兩人也不藏著掖著了。
白父麵色一沉,道:“小黎,既然你知道我也不瞞你了,我這段時間的確在跟其他國家的人接觸,我們不能等著王族的人再失信於我們,讓我們成為這個國家的笑話。所以,我不得不采取一些非常規的辦法來維護我們家的名譽。”
“爸爸,男婚女嫁本來就是雙方情願的,既然王子不喜歡我,那不娶我也沒關係。難道女兒就非要倒貼嗎?”白黎不懂。
“不行!”白父很堅決:“當初你的姑姑就是被李政拋棄的,當時我們兩家明明都是實力相當的,可是你看看我們現在,再加上你之前訂婚宴被搞砸,我們已經快被人踩在腳底了!”
“可是就算是這樣,爸爸也不能叛國啊!”白黎忍不住說出了李迦上午跟他說的話。
“小黎,你胡說什麼!”白母見白黎扣了這麼大一頂帽子給他們,都嚇得不輕:“我和你爸從來沒想過要背叛國家,我們隻是想挽回我們的名譽與地位而已。”
“那你們……”白黎神色一僵:“你們為什麼要見其他國家的人?”
“那是因為……”白母解釋不清楚,回頭看著白父。
白父冷著臉解釋:“我隻是想增加我們手裏的籌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