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奈閉眼,她怎麼就一根筋呢!
文茜一腳踩住了台階邊緣,使勁站了上去。
於超見前麵的保鏢舉起手了,臉色大變,當即衝過去。
保鏢沒有憐香惜玉的心,一把舉起了文茜。
文茜整個人懸空,但是視線卻牢牢的鎖住了邢寬。
“文茜!”於超情急之下,連名帶姓的叫了出聲。
邢寬聞言,清楚發生了什麼,但是他不打算出聲阻止。
下一刻,空氣中激起了一陣風。
緊接著,傳來了文茜變聲的驚呼:“芋頭!”
他還是沒回身,繼續冷聲道:“如果還不走,那就不要怪我用更心狠的手法來對你了!”
說完,他直接走回了包間。
文茜扔出之後,被於超跳起來接住,但是因為他受不住兩個人的重量,兩個人一起跌在了地上。
狼狽至極,也可憐至極。
文茜看著連看她一眼都吝嗇的邢寬就這麼走了,心瀕臨死境,連哭聲都發不出。
於超整個後背巨疼,沒有辦法立刻爬起來。但是注意到文茜的絕望的神色,他努力發音:“文子,我們……走。”
文茜這才看向於超,看著他原本俊朗的臉為了她麵目全非,一身的驕傲都跌落成了任人踐踏的泥,她更是心痛。
終於,她妥協了。
“好,我們走。”
等到文茜帶著於超離開後,邢寬回到了包房內,跟他一起的人立刻讓他喝酒。但是他感覺心裏莫名煩躁,而且不斷地回想起文茜之前的表情,他坐下後甩了一下頭,想要將文茜占據著的部分甩出去,然而卻是徒勞。
文茜出來後立刻攔車送於超去了醫院,掛的急診科,醫生檢查後說鼻梁骨骨折,其他的沒有什麼大礙,都是一些淤傷。
為他矯正了鼻骨後,於超將整個鼻子被包紮了起來,活像小時候說謊就會變長鼻子的匹諾曹。
等到忙完這些事情後,文茜打算把於超送回家。
走出醫院後,於超指著自己的鼻子,道:“文子,我這樣是不能回家的。萬一老爺子以為我鬧事,肯定要跟我急。你必須收留我啊!”
文茜瞪他:“我怎麼收留你?我那邊還有消息,兩個女生跟你一個男生,肯定很多事情都不方便啊!”
“但是今晚這麼晚了,我這個樣子肯定會被批鬥的,你不能不管我啊!”
“我送你去酒店吧。”
“我好歹是為你受傷的耶,你難道就把我扔在酒店不聞不問了?”於超可憐巴巴的餓望著她,請求收留。
文茜因為邢寬心情很不好,但是看到為她受傷的於超,想到現在的確也晚了,酒店也未必有房間,也隻得妥協。
“就今晚,明天我就幫你找酒店,你搬出去。”
於超高興地答應:“好啊,沒問題。”
因為笑,就牽痛了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
文茜見他又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作怪!走拉!我們都是明天要上班的人!”
夜色沉沉,獨自在家的顧小西因為失眠又抬頭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淩晨了。四周安靜得很,除了她的思想還在叫囂,沒有其他東西作祟。
而外麵始終沒有傳出響動,文茜還是沒有回來。她有些擔心,文茜正處於失戀期,這段時間情緒肯定不穩定,可能會惹事。
雖然有於超作陪,但是她還是很擔心。
正考慮著要不要給邢寬那邊探探口風,就聽門外傳來了動靜。
“拜托,你是鼻子受傷,不是腳,你靠著我做什麼!”文茜的聲音被擠壓,地沉沉的響起,滿是抱怨。
“我不僅是鼻子受傷,我之前被你踹了一腳,還在疼,我不靠著你走不動。”一道男音響起。
顧小西翻身就從床上彈起來,然後急匆匆跑出去。
餐廳的燈被打開,文茜正架著臉上被包紮著的男人回來,因為對方的麵容被包紮擋住,她一時沒有認出來,當即驚愕的看著他們。
“文茜,你們……?”
文茜沒想到顧小西還沒休息,聽聞她的聲音,再看她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立刻叫道:“小西,來幫我一下,這個人重死了!”
顧小西雖然震驚,但是還是伸手去幫忙。走近的時候,見對方跟她揮手打招呼,她才定睛一看,認出這個男人是於超。
她更是震驚:“你們這是怎麼了?好好的,怎麼還受傷了?”
文茜提到這件事,臉色有些不對,淡淡答:“沒什麼,惹到一些人,差點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