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麼還一臉凝重?”時臻不解。
伍妙音搖頭:“我擔心的不是他的安全,而是他的精神。”
“精神!”時臻驚訝,想起了之前靳廷森一直在偷偷吃藥的事,又著急了:“殷總現在精神崩潰了嗎?”
“差不多。”伍妙音點頭:“如果不是精神崩潰,他怎麼會垮下?”
“那怎麼辦?精神崩潰,那不是就要……”
“你不要亂想,他隻是心病過重,不是藥石無靈。”
伍妙音說著,一下子想到了一個辦法。
“走,我們先回家。”
“啊?”時臻還沒反問,就被她拉回了家。
回家之後,伍妙音讓他在一樓整理國會的事情。自己去了二樓的書房,打開電腦後,她輸入了一串密語,電腦就自動連入了一個服務器。
當一登陸,一些消息就傳了過來。她一一瀏覽之後,依次回複。回複完之後,她點擊了邢寬的名字,一個視頻便談送了出去。
邢寬當時正在外麵陪同其他國家的大使吃飯,手機突然以著不同尋常的頻率震動,他假裝不勝酒力,一頭栽倒在了桌上。
其他人見到後紛紛驚詫,坐在他附近的人立刻左右攙扶著,將他架起:“這個人也真是的,不會喝酒就少喝嘛!結果還沒喝到一半就趴下了,真是掃興。”
“別說了,先將他送入隔壁房間休息吧。”
“好,我們先送他去休息,待會兒再回來喝。”
其他人紛紛附和:“好!”
於是,邢寬就這麼從一場飯局中退場。等到送他進房間的兩個人出去之後,邢寬才猛然睜開眼,看了看四周,從外麵的窗戶翻出去,走到僻靜處才打開手機,在手機上插入專門用來防竊聽的盾牌後才輸入密語,連接了伍妙音發來的視頻。
“怎麼那麼晚才接?”剛接通,伍妙音就低聲埋怨。
“大姐,我在應付飯局,我怎麼知道你會找我!能這麼快,已經是不容易了。”邢寬也抱怨著解釋:“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當然了,今天靳廷森進醫院了,搶救了足足一個小時才出手術室。醫生說情況不容樂觀,現在還昏迷著呢?”
“嗯?”邢寬震驚:“他可是才成為繼承人不久,這樣的話很容易被人趁虛而入。不過這到底是怎麼了?他不是一向強壯如牛嗎?”
伍妙音歎氣:“心病難治。”
邢寬理解了:“說到這件事,我也無能為力。我已經發動了所有力量在這邊尋人,可是半天都找不到顧小西的蹤跡。要麼就是她不在這裏,要麼就是她被人保護起來了,而這個人極有可能就是李迦。”
“你確定嗎?如果不是確定,這句話最好不要讓靳廷森聽到。”
“就是不確定啊,不然我怎麼會輾轉在各國大使間打聽消息。”
伍妙音點頭:“我現在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什麼事?”
“我想讓靳廷森病危的消息在你們那邊流傳。”
“你瘋了吧!你知不知道這樣做,很有可能讓這邊的人趁機做文章,讓他們的人混入其中,做出我們無法防禦的事情。”
“不!”伍妙音搖頭:“如今靳廷森病危,國會的人我們不能讓他們知道,否則難保其中沒有異心的人。”
“但是這樣,也不能讓這邊的人知道這個消息啊!你難道不知道一個國家一旦群龍無首會有什麼後果嗎?”
“我知道,但是這也是試探那邊有沒有顧小西最直接的辦法,也是讓靳廷森死心的最好辦法。你難道希望他一直被顧小西的陰影困住,從而荒廢處心積慮得來的一切嗎?”
邢寬沉默。
伍妙音繼續說服:“而且你放心,就算你把這個消息傳播出去,對方也未必會信。這樣一來,對方肯定會派人來試探,我這邊會做好萬全的準備,不會讓對方得手。到時候靳廷森這邊也好跟國會那邊的人交代,免得他們知道靳廷森是為了一個女人將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
邢寬輕聲一笑:“恐怕你的算盤還不隻這樣吧,你還想讓請君入甕,隨後給靳廷森找到理由公然興事吧。”
“你以為兩個國家那麼容易就能挑起戰事啊!我的辦法隻是在試探顧小西到底在不在那邊,也讓對方知道菲彼得王國這邊不是他們肆意妄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