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靳廷森宛若瀕臨死亡的野獸,嘶喊著。
邢寬不放:“就算你要殺了我,我還是不能讓你下去。”
靳廷森推搡了幾次之後,無力的扶著欄杆重重喘息。
邢寬見他沒有反抗了,卻還是不敢鬆手,勸慰道:“你不要著急,她不會有事的。”
靳廷森聽不進邢寬的安慰,目光直直的盯著吞噬了顧小西的海麵。
發生在國會大樓的事情,雖然已經有意鎮壓,卻還是沒能完全壓製住。聞風而至的記者堵在了國會大樓門口,要求采訪王室,卻被公共部門婉拒。
但是什麼消息都沒有掌控的記者不甘離去。
在國會大樓門口守了一下午,一無所獲。
就在他們準備撤離的時候,突然見到一群武裝部隊從國會大樓裏麵衝出來,肅容踏上了武裝車,隨後朝著一個方向疾馳而去。
記者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是也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立刻上車跟上。
浩浩湯湯的隊伍,隨之來到了臨江碼頭。遠遠的,記者們就看到了原本裝滿了貨物的碼頭被清空,由一輛接一輛的軍用車代替。
“這是發生了什麼事?”記者走下車,瞠目望著眼前的大陣仗。
其他記者也被震懾了,半天說不出話。
正當他們舉著相機準備采訪守在外圍的軍人時,卻被對方強行驅趕到了十米外的地方。
記者拿起話筒追問軍人:“這裏發生了什麼事?您能給我們透露一點嗎?”
“機密。”對方冷淡出聲,餘光瞥見其他人還想越界,直接拔了槍:“如果擅闖,那我們有權將你擊斃。”
被警告的記者立刻僵住,擊斃!
這是多嚴重的後果!他們很清楚,所有人都愣住了,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
等到軍人離開之後,記者群內才發出一陣私語聲。
蕭離稍晚些才到,在外麵下車之後,他一路暢行,由外圍走至停靠在碼頭的快艇上,一路狂飈後才抵達停在百米外的貨船上。
人滿為患的貨船邊上坐著一些剛從水裏出來的蛙人,因為已經快要入夜,四周拉起了警戒線,不讓其他船隻入內。
他從船邊一直往上走,直至走到第三層的船頭,才見到鼻青臉紅的邢寬躺在地上直喘氣,而他的旁邊衣衫不整的靳廷森正靠著欄杆,半坐半躺的休息。
看起來,兩人是狠狠較勁了一番。
然而他還沒走過去,就被一道泣聲的呼喚絆住了腳步。
他回眸看去,隻見蕭沁躲在一處陰暗的角落裏,一臉驚懼的望著他。
他微微變色,挪身到蕭沁身前,她像是被嚇到了,一張笑臉慘白慘白的,而且還在發抖。
“怎麼了?我不是讓你離開嗎,怎麼你又回來了?”
“哥哥。”蕭沁自從看到顧小西墜海之後,就一直不敢出去。
之前她是想要顧小西死的,但是卻不是這樣的死法。
更沒想到,靳廷森竟然發了狂。
如果不是邢寬一直在阻止和安撫著他,她恐怕都不能活著到現在了。
“別怕,會告訴我發生了什麼?”蕭離雖然想要寬慰自己的妹妹,可是眼下最緊急的事情是靳廷森。
莫名其妙他就強行調配了那麼多人過來這邊,引得整個內閣都震動了,也引得記者都聚集在了這裏,一旦解釋不好,就要前功盡棄了。
“我……我……”蕭沁磕磕巴巴的不敢說。
蕭離見狀,忽然猜到了一二:“你是不是參與了靳慕琰的事情?”
蕭沁沒想到蕭離一下子就猜到了,畏懼的點頭。
蕭離心頭一沉,恨鐵不成鋼的罵道:“你真是不讓我省心,現在好了,這件事解決不好,我和你都要為這件事陪葬!”
蕭沁錯愕:“為什麼!”
她一直知道哥哥是靳廷森的左膀右臂,深得他的倚重,從未想到過有一天他還會為了某人而陪葬。
蕭離見蕭沁還一臉不解,放開她後拉著她往外走:“走,跟我去見他。”
蕭沁聽聞後,一下子反抗:“不!哥哥, 我不能過去!我不能!”
如今的靳廷森太可怕了。
“走!”蕭離卻很堅持,連拖帶拽的將蕭沁從裏麵拉了出去。
邢寬陽麵躺著,渾身像是被拆卸了一般疼著。見蕭離出現了,他有氣無力的說道:“你小子終於來了。”
剛說完,又看到了蕭沁,當即冷笑:“這次,你恐怕護不住她了。”
蕭離聽聞邢寬的話,沉下去的臉色倏地又變,走到了靳廷森麵前,躬身道:“殿下,對不起,這件事是阿沁的不是,要殺要刮悉聽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