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這麼用的!”蕭沁氣極:“你難道不知道這個東西對我來說就是最後的保命符嗎!你這樣一用,不是把所有的焦點都聚焦到我身上了嗎!”
靳慕琰神色淡然:“你不是希望他們分開嗎,這件事之後,他們一定會分開的!”
“靳慕琰!”蕭沁看著他,聲音慍怒:“你不要以為我會為你背下黑鍋,隻要我出事我一定會供出你的。”
“嘖嘖。”靳慕琰輕笑著看著蕭沁:“你就那麼沉不住氣!你覺得殷禦宸會懷疑你嗎!”
“難道不會嗎!”
“他估計沒空懷疑你,這件事被爆出,顧小西身敗名裂不說,他的殷氏也會被波及,不說他無暇顧及這件事。就算他日後察覺,那個時候我已經打垮了靳廷森,到時候給他一些好處,他自然就不會計較了。”
蕭沁冷笑:“凡事都有意外,你以為殷禦宸是那種被人打了一巴掌,就能用一顆糖哄好的人?”
靳廷森卻不以為然:“所有的商人都是以利益為基礎的,隻要利益足夠,沒有人能拒絕。”
蕭沁的冷笑轉為了嘲諷:“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最好還是不要那麼自負。”
靳慕琰不置可否,轉而問道:“你現在不是有機會了嗎?如今殷禦宸正需要助力,如果你在這個時候利用你的商業影響去幫助殷氏,我想他一定會對你改觀的。”
蕭沁聽聞他的話,微微怔了一下,隨後收起了笑容,目光含著疑惑與質疑的盯住他:“你這一次做的那麼絕,難道不怕失敗嗎?”
“能做這件事就有一定的把握,要打擊對手一定不能給對方喘息之機。”
“我始終不明白,就算顧小西能打擊靳廷森,但是你這樣一直針對她,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有嗎?”靳慕琰挑眉:“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況且好不容易找到了突破口,自然必須物盡其用。”
蕭沁沒有從他臉上捕捉到其他情緒,喝完了桌上的清酒,道:“靳慕琰,這是我們最後一次合作,之後我們各走各的。但是我還是那句話,今天的事隻要殷禦宸問我,我一定會說出來的。”
“請便。”靳慕琰不介意。
等到蕭沁離開,靳慕琰才點了一杯濃度高的烈酒,初入的口感很清冽,過了幾秒後這股清冽就在胃中轉為了濃烈,刺激著他的胃壁與神經,讓他精神一振。
顧小西雖然是靳廷森的突破口,卻不是唯一的突破口。
他之所以選擇顧小西,一則是因為通過她可以抑製靳廷森與殷禦宸之間可能存在的合作關係,二則她是靳廷森幸福源泉。明明已經是被幸福摒棄的人,怎麼可以擁有幸福呢!
而且還在他之前!
燈火璀璨卻過分安靜的咖啡廳內,伍妙音直勾勾的看著靳廷森步步走近,一下子站了起來。自覺得近乎討巧的為他倒了一杯水,她覺得這個時候他需要吃點藥,不然後果不看想象。
“給我一杯酒。”哪知水杯還沒放下,靳廷森便沉鬱的說了一句。
如果是平常,她一定不會照做。可是現在是非常時期,她很是聽話的換了酒。
剛遞給他,就被他一口喝盡:“再來一杯。”
伍妙音再倒了一杯。
他又一口喝盡。
伍妙音打定主意,隻要他再要,她就拒絕。
但是靳廷森沒有再要。
這讓她放緩了幾分心,至少他還是有理智的。
“情況怎麼樣?”雖然他的臉色看不出喜怒,但是語氣卻是重之又重。
“還是沒有結果。”
這個結果,讓靳廷森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疼痛再度複蘇。疲乏得近乎空洞的心劇烈痛著,這種痛貫穿了整個身軀,讓他整個身子都麻了。
伍妙音見他不說話了,舔了舔嘴唇,道:“你不要著急,有時候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靳廷森嗤笑了一聲,不知是笑她的謊言,還是笑他的自以為是。
“阿音,我是不是錯了?”
伍妙音被這突然一問給問懵了:“你怎麼了?”
“我明知道她很痛苦,可是我卻選擇視而不見,讓她忍耐,讓她期待,讓她等待,結果卻讓她一次比一次傷得重。”
這個協議曝光的不僅僅是不能見光的內容,更是他對她的不夠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