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緲峰上清風徐徐,枝葉隨著風起不斷的搖曳,一座簡易的小木屋呈現在眼中,仿佛覺得正在欣賞著一幅美麗的畫軸,小木屋寂靜無聲,隻聽“嘎吱,”一聲,一個少年緩緩的推開了小木屋的大門,陽光下,少年身著一套不知用何種獸皮製作的服飾,頭發顯得有些蓬亂,微微抬起頭,那雙烏溜溜的雙眸中卻透著幾分淩厲。
“哼哧哼哧,哼哧哼哧…………”
忽然遠處傳來幾聲獸叫,少年當下眉頭一鎖,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口中不禁破口大罵了起來,“你這該死的大腳,又來紅薯地裏偷吃,看我這次不扒了你的皮,吃了你的肉,用你的骨頭當柴燒。”
雖說這話聽起來血腥味十足,但從一個少年口中說出,卻又多了份稚氣。
幾步之下,少年極為迅捷的來到紅薯地,赫然一頭渾身長滿鬃毛,口吐獠牙的大頭野豬出現在眼前。
“你這天殺的大腳,又吃了我那麼多的紅薯。”
看著滿地狼藉的場景,少年氣不打一處來,就在其話音剛落下之際,單手往後背一抓,正好將一把平時用來砍柴的斧子拿在了手中,當下二話不說直接就來了個近距離投擲。
“哼哧哼哧,咦……”
原本還在一個勁滿地翻紅薯吃的野豬沒想到突遇飛來橫禍,隻感覺脖子處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於是就地一個打滾就踉踉蹌蹌的亡命疾奔了起來。
“娘.的,怎麼又是斧背命中。”
見一擊未中,少年氣得跺了跺腳,按理說自己也算是從小習得十八般武藝,當然這武藝純熟狩獵技巧,雖說還沒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但不管怎樣每每出門那幾乎都是滿載而歸,可也不知怎麼回事,似乎這大腳就是天生的克星一般,不但吃了不少自己辛勤勞作的成果,而且每次臨走時都不忘留下幾泡屎尿作為留念。
按理說不應該把每次的罪過歸功於野豬,畢竟山上野獸眾多,也不見得其他獸類不會偷著來啃食,但少年卻有自己獨到的見解,尋常飛禽走獸最起碼那腳掌最大也不過三四寸,可這頭野豬卻長了四隻足以堪比狗熊的腳掌,用其大如鬥來形容倒是一點也不為過,故而才特意起了個外號叫“大腳。”
有道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少年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心腹大患就這麼隨隨便便的溜走,當下卷起褲管拔腿就追。
大腳本就是一副大腹便便的體態,哪能跑得過健步如飛的少年,還沒到半炷香的功夫二者距離就已經縮短到了不足四五丈。
“咦…咦…咦…哼哧哼哧。”
人都說豬是最蠢的,但是即便最蠢的豬也能危險來臨之際內心發出不甘的嚎叫,當下緊跑慢跑的也不忘發出幾聲哀嚎。
“你個死大腳,看你這次還不死。”
少年眼神中露出一絲狠曆,冷哼了一聲就再一次舉起手中的斧子,隻不過眼見成功在望,卻在剛將斧子舉過頭頂之際,竟然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原先還在一路狂奔的大腳竟然在一聲哀嚎之後毫無征兆的莫名消失了,這一下可著實讓少年有些摸不著頭腦,怎麼好端端的,眼看即將要手刃仇敵了,卻好似做夢一般,就這麼平白無故的說沒就沒了。
“這撞鬼了還是遇上豬妖了?”
此刻浮現在少年臉上的神情可謂是精彩至極,烏溜溜的眼珠左顧右盼間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下意識的緩步向前走了兩步,突然,一個足以容納兩三個人的坑道赫然呈現在麵前,坑道上窄下寬,若非大腳體形太重在路過坑道口的時候不堪重負而塌陷下去,怕是放在平日裏很難發現洞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