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王刑完全腫了一圈的腦袋和雙手,雲玉韻都覺得那些馬蜂到後來是不是都沒有地方下手了,將早已經準備好的解蜂毒膠囊塞進了王刑的嘴中,把已經昏迷的王刑扛了起來,放到另一邊用來休息的單人床,拿出醫用鑷子,將王刑身上的蜂刺一根根的拔了出來。
一直都是隨意模樣的雲玉韻,在這個時候第一次展現出了認真的情緒。
“哎喲,哎喲……”時間一點點的推移,在疼痛中王刑慢慢的蘇醒了過來,感受臉上與雙手傳來的陣陣火辣感,王刑的嘴中無意識的哼哼著。
腫起來的眼皮讓王刑的雙眼眯成了一條線,艱難地用餘光望了一眼另一旁平淡看書的雲玉韻,王刑嘟囔了起來。
“尼航要害始窩啊!”浮腫的嘴唇讓王刑的發音變得困難。
抬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王刑,雲玉韻又一次地低下頭去看著自己手中的書本。
“我真的想要害你,你以為你還能夠活到現在?連馬蜂都對付不了還好意思說我。”
淡淡的話語氣得王刑幾乎要吐血,不過王刑還是決定自己應該很大方的放過這個熊孩子,看著自己手上纏著的紗布,這才笑了笑:“還算有點良心。”
休養之後又是接著無盡的訓練,一次又一次被雲玉韻折磨得不像人樣,不過王刑卻從來沒有一次退縮過,每一次的訓練王刑能夠明顯的感受到自己實力的增長,所以每一次他都會再一次的來到這個獵犬的天堂,他的地獄。
不知不覺之中,半年的時間就在這樣的情況下過去了,沒有接過一次任務,到了後來王刑和束語兒的開支都是由雲玉韻一手承擔的,一度讓王刑感覺到不好意思,不過在一次見識到雲玉韻的存款之後,被那一串零閃花眼的王刑就沒有了一絲的愧疚。
坐在血腥都市一棟樓房之中,王刑看著天空中的太陽發呆,幾個月前他跟束語兒就已經搬到了血腥都市,血色圖書館裏的月鈴音已經不知所蹤,看著手上不斷閃爍的幾個字,王刑都不知道那個小丫頭什麼時候跟自己簽下了靈言契約。
“有事離去”簡單的四個字卻讓王刑感受到了月鈴音當時的緊張,雖然很擔憂月鈴音的近況,不過王刑也明白,能夠讓月鈴音如此急促的事情,根本就不是現在的自己能夠插手的。
現在的自己唯一能夠做的,除了快速的成長起來以外,沒有第二個目標。
站了起來,王刑的食指上帶著一個戒指,黑色的戒指在陽光下照耀出不一樣的光芒,這是當初在古堡裏麵得到的那個三十六天罡之一的天機戒,到現在王刑也沒有弄明白其中的用處,反而每一次灌輸靈力進去都會讓他感到壓力倍增,所以一直以來他都是當做負重一般將這個戒指帶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