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淩玉的話,穆天澤微微一愣,後來轉念一想,淩玉又怎麼會猜不到他要做什麼呢!想來在上官柔告訴她他們有辦法為她恢複容貌的時候,淩玉就已經猜到了他們要怎麼做了吧。
穆天澤不自覺的將淩玉摟進懷裏,低聲在淩玉耳邊說道:“我的小丫頭可真聰明,隻是,你不怪我?那淩月嬋可是你的仇人。”
“我不怪你的,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淩玉用頭蹭了蹭穆天澤的下巴,像一隻撒嬌的小貓。
穆天澤抬起手將淩玉的頭按進自己的懷裏,他低下頭,無比珍惜的親吻上來她的白發。隻要淩玉相信他,他做什麼都值得了。
自從納蘭方旭得到了穆天澤的允諾,做起事來似乎更加有幹勁了。皇上雖然已經開始蘇醒,可是身子還是十分的疲憊,無法下床,每天都靠藥物來吊著一口氣。而納蘭方旭在朝堂上卻顯得十分的穩重,事事都和朝臣們商量,讓他做決定的事情,他也會給出一些建議,然後再十分謙卑的買個人情給大皇子,說著什麼“父皇還在,萬事是我們這些兒臣做不得主的,左右是給些愚見,皇兄身為長子,還請皇兄辛苦些稟明父皇,讓父皇定奪才好。”
一句話,既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又表現了兄友弟恭,父慈子孝,既沒有逾越,又讓大臣們紛紛覺得他是一個才德兼備的人。當真是一箭多雕。
納蘭永旭何嚐參不透這一點,但是表麵的戲份還是要做足的,每天隻能如實和皇上彙報,畢竟滿堂的朝臣都在,他也不可能這個時候汙蔑二皇子,否則也會落人話柄。
眼看著朝堂之上的人們紛紛偏向與二皇子,納蘭永旭終於坐不住了,急忙趕到熙閣找南榮昭商量。
納蘭永旭找到南榮昭的時候,他正在坐在紅木桌前自己和自己下棋子,棋子是綠白翡翠玉打磨的,各各晶瑩剔透,暗紅色的棋盤上麵綠白交錯,煞是好看。
納蘭永旭仔細的觀看了一下棋盤上的棋子,顯然現在白子已經處處落了下風。這一盤,綠子贏定了。
看清了局勢,納蘭永旭便忍不住開了口,卻沒想到南榮昭卻先開了口:“你剛剛看這盤棋子,如何?”
“綠子處處緊逼,白子已落得下乘,必敗。”納蘭永旭焦急的開口說道。
南榮昭笑了笑,一邊下棋,一邊安撫著他,“何必如此驚慌,他不過這兩日在朝堂上表現的好些,你就這般無法忍受?你要記住,朝堂上的大臣偏向誰並不重要,樹大招風,他越是優秀,我們才越好做文章。這些大臣們現在向著他,說好聽些是他有才能得到大臣的認可,說不好聽些,他這叫結黨拉派。”
聽到南榮昭這樣說,納蘭永旭瞬間茅塞頓開,他站起身來拱了拱手,對著南榮昭說道:“先生有何高見?”
“既然你覺得他現在的氣焰太過囂張,那明日,我便幫你挫挫他的銳氣罷了。我會安排些人,繼續擴散二皇子非皇上親生,這一次也該讓朝堂上那些人聽一聽了。明天就等著看戲吧!”
納蘭永旭聽到南榮昭如此一說,頓時就放下心來,見南榮昭沒有繼續留他的意思,他便主動告了辭:“好,那在下就先行回府了,先生也請早些歇息吧!”說完,便拱著手退了出去。
然而,南榮昭並不知道,他們剛剛的談話全部都被回來取藥的上官柔聽到了。其實原來南榮昭說這些的時候也是不避諱上官柔的,隻是現在上官柔他們有了別的計劃,而這個計劃是南榮昭並不知情。
見上官柔回來取藥,南榮昭忍不住出聲詢問:“皇後怎麼樣了?”
“嗬嗬,托皇上洪福,皇後娘娘已經沒事了,隻是屬下還要去給皇後娘娘送藥,就先告辭了。”上官柔說的很不客氣,自從那一晚後,她就莫名的對南榮昭有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