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一溜煙似的跑了,像是看到什麼可怕的事情。
“青竹,別告訴別人,太丟人了!”
淩玉覺得洗澡洗這樣的也就是她了,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她還沒聽過別人這樣的……
淩玉看到青竹轉過身來衝自己頻頻點頭,對她擺擺手。
然後拎著裙子又走到了那個浴桶旁邊。
她仔細觀察著,研究著。
這真是她造成的?
不是吧?
難道她有武功了?
她決定試試,反正這個浴桶也不能用了!
身吸口氣,握手成拳。
“哈!”喊了一聲,用盡全身力氣朝浴桶砸去。
隻見浴桶紋絲不動,而她的手像要斷了一樣!
“啊!疼死老娘啦!”
淩玉一邊甩手一邊蹦了起來,濺起許多水花。
顧不上裙子了,用另一隻手把右手舉到嘴前,用力的吹著。
“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青竹拿著一雙鞋,探進身來,一臉疑惑。
淩玉趕緊把手給青竹看,隻見手都紅了。
青竹把鞋放在門口,不顧屋裏的水,趕緊跑到淩玉跟前。
“小姐,你這是怎麼弄的啊?”
青竹捧起淩玉的手,很心疼的樣子。
淩玉沒法說,難道說她認為自己有武功,所以試了試就成這樣了?
那她們肯定會說小姐瘋了、傻了的。
“不小心摔了一跤,快找春曉。”
淩玉隻能這麼說了,她怕說出來別人笑話她。
“小姐,先跟我出去吧!”
青竹看了看滿是水的屋子,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
可是她沒見到有別人進去啊?
青竹扶著淩玉,給她穿上鞋,朝臥房走去。
“春曉,快過來!”
青竹喊了一聲又轉身回了,看小姐的樣子很疼。
淩玉覺得自己的手火燒的疼!
吹根本不當事了,她想起冰敷。
“有沒有冰塊?快拿來點!”
淩玉覺得手都要不是自己的了,她怎麼就那麼傻?
淩玉看著被紗布纏成饅頭的手,忍不住歎了口氣。
她要被自己蠢哭了!
她一想到春曉看到她手的表情,她肯定知道這是用力過度造成的。
她隻好說要參加宴會,怕別人讓她彈琴。
於是春曉就把她的手纏成這樣了,隻能伸直。
肯定沒人敢為難她,要敢為難她就讓她看看自己的手。
她現在隻好自己安慰自己了,可是她沒辦法畫圖,沒辦法做早餐了。
“妹妹你傷到了?傷到哪了?嚴不嚴重?”
隻見淩懷雲一陣風一樣衝了進來,然後把躺在床上的淩玉拎起來,企圖找到傷口。
“玉兒,怎麼了?傷的重嗎?”
淩羽扇也進來了,滿臉擔憂。
淩玉默默地把纏好的手舉起來,剛想說就一點小傷而已。
“你的手廢了嗎?”
淩懷雲拿起淩玉的手左看右看。
“玉兒,幹什麼事情都要有度,做衣服別做太長時間了。”
淩羽扇看著那隻手,有點責怪,但更多是擔心。
淩玉看到他倆的樣子,忍不住哭出來了。
原來還有人這麼關心她,怕她受傷。
“怎麼,特別疼嗎?”
淩懷雲坐在淩玉床邊,拿著淩玉的手忍不住拆開紗布。
“快去我房裏拿天香膏來!”
一個小廝跑了出去,淩懷雲動作越來越快,直到紗布都拆掉了。
“還好,沒傷到骨頭,抹點天香膏都不會留疤的!”
說著小心翼翼地吹了起來。
淩羽扇也走到跟前查看,看到不嚴重才放下心來。
晚上,淩玉躺在床上,手上清清涼涼的,一點都不疼了。
爺爺和哥哥被她撚回去休息了,不然可能要陪著整個晚上了。
淩玉翻了個身,對她這麼好,看來她得加快離開的速度了。
不然,越往後,隻會越不舍。
王府的湖心亭,湖裏的荷花變成一個個飽滿的蓮蓬。
少有幾朵荷花開在深處,一隻小船慢慢劃向了荷葉深處。
悠揚的蕭聲在水麵是傳播開來,忽然,蕭聲一轉。
直覺無盡情意隨著蕭音慢慢擴散,岸邊的鳥兒似乎也被蕭聲吸引,在柳枝上打著盹。
忽然,船頭一沉。
“王爺,淩玉小姐沐浴的時候受傷了。”
蕭聲驟停,眉毛蹙起。
“怎麼受傷的?”
“屬下不知。”
那個人低下了頭。
沐浴的時候,那影衛肯定不會知道。
南榮昭覺得心裏有螞蟻在咬,很難受。
影衛剛想說但是不嚴重,發現身前已經沒有人了。
淩玉睡著了,但是半夜她還是覺得手在疼。
難道藥效過得這麼快?
但是她很困,不想起來,不安地翻了個身。
她感覺到有個人溫柔地拿著她的手,然後有溫度的指尖在上麵塗了一層什麼。
她的手馬上就不疼了,肯定是青竹!
明早上要好好賞她!
南榮昭怕丞相府沒有好藥,淩玉上了會留疤,好的慢。
於是他用帕子沾水把淩玉的手擦了一遍,抹上了他拿來的藥。
看淩玉睡得香甜,果然,他的藥好使!
其實他不知道如果他不擦下去,淩玉就不會在半夜覺得疼了!
淩懷雲拿著手裏的帖子,是南榮昭親筆所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