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三爺聞聽沈千浪並未加入天機府,麵色稍緩,問道。
沈千浪微微有些遲疑,不過還是點點頭,道:“也好,前輩請帶路。”一行六人尋了個偏僻的角落。鐵三爺對著隨行的三人使了個眼色,三人心領神會,各自走向一個方位,將鐵三爺和沈千浪留在了中央。
沈千浪見鐵三爺如此慎重,不由得於趙半山相視一眼,“此處已無他人,趙半山為我心腹之人,不需回避,三爺有何要事,但講無妨。”
鐵三爺雖然對趙半山何以會聽命於沈千浪有些疑惑,不過也未再細想,將攏於衣袖中的手掌一翻,幹枯的手掌中托著一塊土黃色的木牌,伸到沈千浪的眼前,道:“公子可認識此物?”
木牌大小不過半尺長短,表麵銘刻著一棵參天古樹。驟然目睹木牌,沈千浪不由得瞳孔一縮,雙眸中精光一閃而逝,沉聲道:“請問三爺,此牌從何處得來?”
沈千浪的表情似乎印證了鐵三爺的猜測,鐵三爺緩緩收回手掌,含笑道:“看來公子是認得此物了!公子若是想知道此物來處,容老夫慢慢道來。”
“好,晚輩願聞其詳!”沈千浪點點頭,道。
“事情還要從一年前說起,一年前,有位少年從我天道府接了個懸賞任務,捉拿一位武靈之境的要犯黃覺。在我天道府提供的線索下,一個月後完成了任務,將黃覺緝拿歸案。接下來的一年多時間內,又連續接下五個任務,全部幹淨利落的圓滿完成。”
“我天道府發布任務,自然就會有人接手,本來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可是像這種懸賞任務,通常都是一些為了錢財而出手的人才會去做的。可是這位少年,年少多金。似乎並不是這個目的,而且交回的屍體,我們檢查過傷口都是一招秒殺。按照常理來說,潛心修煉之人也不會把心思放在一些比自己弱小的人身上。”
鐵三爺說到這,似笑非笑的目光在沈千浪身上停頓片刻後,接著說道:“這不由得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於是我將這件事稟報給了府主。府主聽說以後也很感興趣,於是命我調查了一下你的來曆,以及這幾人之間有何關聯。”
說到這,鐵三爺忽然嗬嗬一笑道:“經過我的調查以後,結果竟然讓我大吃一驚,因為這幾人的懸賞令都是同一人所發布,而這個人竟然就是那高深莫測的少年!可是經過我多番調查,卻根本無法查到該少年的來曆。就好像此人是憑空出現在我國中。沈公子,你說此時是不是很令人費解啊?”
鐵三爺的話未落地,沈千浪忽然打斷了鐵三爺,淡淡地說道:“剩下的就由我來說吧!”
“三爺說的沒錯,在天道府發布任務的就是我,接任務的也是我。其實事情也並不複雜,因為他們殺了一個不該殺的人,拿了一件屬於我的東西。可是我找不到他們,隻好在天道府發布任務,代為尋找。沒想到會引起三爺的注意。”
鐵三爺點點頭,說道:“公子所要找的共有七人,這最後一人王飛也被我找著,不過並未通知公子。老夫派人將他緝拿以後,一番審訊後,得知此七人曾經在兩年前伏擊過一位身受重傷的老者。老夫還從王飛身上搜出一塊木牌,據他交代,此木牌也是從老者處得來。所以老夫判斷公子的目的,應該就是這塊木牌。”
“三爺所料,確實不錯,隻是天道府如此所為,是否有些多管閑事了?”沈千浪略微有些不快,接著又說道:“這塊木牌對天道府一點用都沒有,但是對晚輩確實意義重大,請三爺開個價吧!”
鐵三爺笑笑,道:“公子不必動怒,並非老夫多管閑事,公子於他們的恩怨,老夫也不想理會。隻是府主看中了公子的潛力,希望公子能夠加入我天道府而已,所以就做了一些調查。望公子見諒。至於這塊木牌,送於公子又有何妨。”說完一揚手,木牌脫手拋出,穩穩的飛向沈千浪。
沈千浪衣袖一揮,將木牌攏於袖中。沉吟片刻後,說道:“三爺今日不會隻是要將木牌交還給晚輩吧?有事就直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