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澤,少澤你沒事吧,怎麼喝這麼多呢。”邱蘭芝心疼,這可是她唯一的兒子,她這苦命的兒子還娶了個不能生育的女人,她們家怎麼那麼苦呢。
“你,你別管,我要喝,幹杯。”這是邱少澤第一次喝的醉醺醺回家,往日裏都會等酒醒了才回來,今兒個到底怎麼了?
“媽,藥。”宋可嵐有些後怕地將藥遞給了邱蘭芝,邱蘭芝一把奪過藥扣著水一起灌入邱少澤嘴裏,邱少澤才清醒了幾分。
“快,快把少澤扶回房間!真作孽了,要不是因為你我兒子也不會天天爛醉如泥,你這賤女人還真真是掃把星!”邱蘭芝手又衝著宋可嵐手臂上一捏。
新傷舊傷加在一起都快分辨不出了。
宋可嵐忍著疼,咬牙,拉過邱少澤的手往他房間送去。
每走一步就跟千斤墜一樣,邱少澤整個身子都壓在她身上了。
邱蘭芝火還沒消,一直在後麵咒罵。
句句都是說宋可嵐是邱家克星,掃把星,賤女人之類的。
宋可嵐隻能忍著,除了這樣她什麼都幹不了。
回到房間,宋可嵐一把將邱少澤往床上一卸,肩膀上的擔子瞬間輕鬆了。
邱少澤卻有些不對勁,手一直搓著皮膚,整個人如蚯蚓般扭著,他猛然睜開雙眼,精神地看著周圍。
這是他的房間?
再看向站在眼前那令人厭惡的宋可嵐,他胃裏一陣翻滾。
若是以前還有幾分看頭,如今的宋可嵐就跟菜市場的大媽一樣,連身上穿的衣服都髒兮兮的,半點淑女氣質都沒有,連那張唯一好看的臉都一邊紅腫了。
一見到這女人他什麼心情都沒了。
“出去,你給我出去!”邱少澤有幾分清醒地從這宋可嵐喊。
“少澤,你等等,我給你找點水來。”宋可嵐擔心地說,邱少澤要是這幅模樣,等著邱父回來她又少不了一陣挨罵了。
被邱少澤這麼一吼,宋可嵐更擔心。
邱少澤那雙猩紅的眼卻半點沒看宋可嵐,一把將桌子邊的煙灰缸往宋可嵐腳下砸去:“我讓你出去!”
簡單一句話,嚇得宋可嵐立刻跑了出去還關上了門。
邱少澤舔了舔幹澀的嘴,猛然想起些什麼,從口袋裏翻了翻,翻到了在酒吧裏那男人給他的東西,邱少澤以前不知道這東西這能讓人醉仙夢死,還能讓人讓人忘記一切煩惱!
邱少澤打開袋子,白色的粉末從裏麵灑出,他用舌頭舔了舔,眼中露出貪婪,立即變得舒服無比。
他躺在床上,一口一口地吸著。
而樓下卻傳來了邱蘭芝大罵的聲音還有宋可嵐的哭泣聲。
現在他管不了那麼多了,他隻想忘記一切,忘記那個惡心的女人。
江宸海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連頭發都白了很多,整天躺在床上,而莊莉好好地伺候著。
唯一讓江宸海不省心的就是江思岑了。
這孩子少根筋還一定要嫁給宋可鬆,他現在就怕她把整個江家都搭進去送給宋可宋了。
想到這,連皺紋都多了不少。
江宸海的身體他自己知道,他活不了多久了,隻是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公司還有江思岑。
江思岑也是他女兒,他雖然整日板著臉不輕易將感情顯露出來,但他對江思岑的關注不必江冽少。
他之前是想過將江家的股份留一些給江思岑,可那丫頭一根筋隻惦記著宋可鬆,他真怕有朝一日江思岑為了嫁給宋可鬆把股份都白白送出去了。
江家是他一輩子的心血,決不能交給外人!
顯而易見,把江家交給江冽是最妥當的選擇。
“你在想著什麼,連報紙都看不下去了?”莊莉最近過的也很不好,同樣是因為江思岑,更因為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越來越得寸進尺了!三天兩頭跟她要錢,還拿以前那些陳年舊事威脅她!
偏偏她最害怕的就是他的威脅!
莊莉那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江宸海放下報紙看著莊莉,又接過她手裏的藥。
一口將藥含-入嘴裏,不怕苦地吞了下去,最後再喝了口水,動作一氣嗬成。
江宸海將水杯遞給了莊莉,莊莉坐在江宸海身邊看著他現在的模樣。
歎了口氣有些憂傷。
“這好端端的歎什麼氣呢。”江宸海問。
“沒什麼,隻是想你身體什麼時候能好,如果能好我也就安心了。”莊莉握著江宸海粗大的手,麵容之上盡是擔憂。
江宸海病情會加重都是因為被江思岑氣的,也不知道這下子江宸海會不會給江思岑分一些股份,就怕江宸海對江思岑已經死心了。